67. 067 就當被狗咬了。(2 / 2)

表妹柔弱 姀錫 7905 字 4個月前

她閉上眼,許久許久,這才將心頭的羞恥和慍怒壓下。

柳鶯鶯沐浴後,簡單洗漱了一番,因實在疲累,又再度上榻休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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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時候,玉清院——

“一公子,您怎麼又來了?”

話說,一大早的,吳庸正要去“遛狼”,方要將雪狼從籠子裡放出來,一抬頭,便見一公子又搖著扇子晃晃悠悠的來了。

玉清院一向清冷慣了,這一公子日日過來報道,就連吳庸也有些……吃不消了。

“哎,吳庸,你這什麼表情?看到本公子不列隊歡迎便罷了,你怎麼還一臉嫌棄?你難道不知道,整個清遠城有多少姑娘見了本公子會高興得合不攏嘴麼?”

“我看你是跟我那位大哥跟久了,染了他一身的壞毛病,這兩年脾氣都跟著見長了,你要不到我跟前來伺候罷,保管你日日逍遙快活,快樂似神仙。”

沈燁搖著扇子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似笑非笑的打趣著吳庸。

說話間,看到籠子裡凶猛的雪狼,沈燁一時彎下腰,隔著籠子與其對望。

卻見吳庸一本正經道:“跟在少主跟前,屬下就很快活。”

說話間,見沈燁隻不斷用扇子去逗弄著籠子裡的猛獸,吳庸立馬道:“一公子當心,屠龍凶悍無比。”

說話間,隻見沈燁緩緩起了身,指著雪狼道:“屠龍?嗬,好名字。”

又道:“這就是大哥新養的寵物?”說著,不知想起了什麼,又漫不經心道:“大哥平日裡帶著這隻寵物上哪兒遛彎呢?月湖?”

卻見吳庸淡淡搖頭,道:“從未。”

說著,看了沈燁一眼,隻很快眼觀鼻鼻觀心繼續道:“您怎麼又來了?”

沈燁被他這話刺得嘴角再抽,這若換作其他任何一人,敢跟他沈一公子這樣說話,一早削他了。

不過一想到吳庸跟在那位跟前跟了這麼多年,經年累月的,也不容易,換作旁人怕是早瘋了,一時支起了身子,將視線從雪狼身上挪開,落在了吳庸臉上,複又輕輕一笑,道:“得了壇好酒,準備跟大哥暢飲一番,他這些年來四處遊曆,幾年都見不了一回,再不來,不定哪日便又不見了蹤影。”

說著,將背在背後的手伸了過來,勾起的食指上掛著一個酒壇子。

吳庸往那酒壇子上看了一眼,一板一眼道:“您是知道的,我家少主從不飲酒。”

話一落,隻見沈燁挑了挑眉道:“怎麼,這麼多年過去了,還守著他的清規戒律呢?”

沈燁似笑非笑的說著,話裡話外又好似透著一絲探究。

而吳庸聽到“清規戒律”四字時,板正的臉上,略微出現了一抹細微的裂縫。

少主一向嚴於律己,自然擔得起“清規戒律”這四個字。

不過,想起那日那副……香豔畫麵,時至今日,吳庸都覺得不過是自己出現的一場幻覺。

那日那位像是隻轉世的妖精似的一路纏著公子,實在看得吳庸心驚肉跳,他本以為公子會直接毫不猶豫的將人從身上甩開,卻未料,竟一路抱著那位……下了密室。

後麵的事情,吳庸便不得而知了。

隻知,自那日往後,一連兩日不見少主蹤影。

而這兩日,這位一公子偏又日日過來窺探。

“我大哥呢?彆說又不在,初八那日不露麵便也罷了,這過兩日可是老太太壽辰,再不露麵可說不過去了。”

說話間,沈燁朝著裡頭院子撇了眼,便要往裡闖,卻見吳庸立馬相攔,沈燁不由笑了笑,道:“這麼緊張作甚?”

說著,隻似笑非笑道:“莫非這金屋裡頭藏了哪個嬌嬌兒不成?那我可真要進去瞧瞧了——”

說著,便當真就要往裡頭闖。

吳庸攔不住,好半晌,隻得如實相告道:“公子去了寒山寺。”

話一落,隻見沈燁腳步一頓,偏過頭來看向吳庸,淡淡挑眉道:“當真?”

吳庸道:“騙您作甚?”

沈燁聞言,一時噤聲了,不知在想些什麼,隻敲打著扇子不說話了,良久,良久,隻上下掃了吳庸一眼,笑道:“你日日跟他形影不離,怎地此番不跟著去伺候?”

便見吳庸目不斜視:“公子去廟裡是去修行的,他上山時從不讓人跟著。”

沈燁一聽,好像也是。

半晌,又笑了笑,道:“他這帶發修行都多少年了,怎麼,難不成還真想去廟裡剃度當和尚不成。”

一時拎著手中的酒壇,晃了晃道:“可惜某人沒這口福了。”

說話間,沈燁隻搖著扇子告辭了。

然而,走了幾步,忽見沈燁不知複又想起了什麼,忽而見他背著手,淡淡停了下來,一時半轉身看向吳庸道:“對了,吳庸,府裡新來了一位柳姑娘你可認識?”

沈燁鋒利的雙眼一頓不頓的落在吳庸臉上,笑眯眯的問著。

吳庸道:“一公子問這作甚。”

沈燁定定的看著吳庸,片刻後,方挑眉道:“看來……認得。”

說著,又笑了笑,眯著眼,道:“我大哥呢,也認得麼?”

吳庸頓時抿著嘴,一臉警惕的看著沈燁,沈燁驀地又笑了,道:“看來……也認得。”

吳庸心頭一跳,不知這位又在打什麼主意,正戒備間,隻見沈燁笑眯眯道:“你跟大哥說一聲,就說我也看上了,不過做弟弟的多少該孝敬著當哥哥的,大哥若想分一杯羹,我不介意讓給大哥,若大哥無意的話,那弟弟可就要下手了。”

“你讓他給我個答複!”

沈燁說完,擺擺手瀟灑去了。

留下吳庸抿嘴立在原地。

什麼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