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胡說八道】謝崢黑著臉教訓她,【這些話是能隨意訴諸於口的嗎?】
網上衝浪,隔著老遠呢。祝圓才不怕他:【我沒說】她分明用寫的。
謝崢:……
【說真的,你下鄉是不是不太對啊?彆人都在京城裡勾勾搭搭,你跑去鄉下種地。你是打算帶著特產回來,以親手種植的田產感化你爹嗎?】
【……彆鬨。】謝崢啼笑皆非。他再如何實踐也不可能下田啊。
【那不然呢?】
謝崢不欲與她多說,隻道:【我這兩年鋒芒過盛,得出去避一避】
祝圓頓時明白了:【韜光養晦?】
【嗯】
祝圓小心翼翼:【你不怕出點什麼意外,你爹……那個了?】
那個是哪個?謝崢很快回神,沒好氣道:【他老人家身體康健得很】再撐個十幾年不是問題。
【哦……】要是皇帝老兒身體好,隻有十七歲的謝崢,確實該四處走走。祝圓撓頭,【那你放心去吧,多出去幾年,掙點功績,風風光光回來!】
這才像樣。謝崢如是想。
【你打算去哪?】祝圓又問了。
【暫且未知】
好吧。【何時出發想必也還沒確定咯?】
【嗯】
【那穀雨倆人又是怎麼回事?】
【給你的,你身邊得有個靠譜的人】
是說小滿吧?她家夏至靠譜的很。扣掉小滿,那也隻差一個啊。所以,【徐嬤嬤是買一送一?】
謝崢:……
他捏了捏眉心:【她擅藥,讓她給你調理身體】
【哦】看來這狗東西賊心不死。祝圓不想跟他討論這些,【好吧,看來我得負責她倆的月銀了,貧窮!】
謝崢啞然:【你手裡少說有幾千兩,還差這點銀子?】
【蚊子再小也是肉!】祝圓麵不改色。然後問,【還有,你交過來的那些鋪子,我有多大權限?】
【不虧即可】他的人還都在呢,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麼多鋪子,再虧能虧到哪兒去。
再者,雖然祝圓年紀小,以她的性子能力,若無把握,她定不會胡亂折騰。
有什麼東西自腦海中一閃而過——
卻見對麵的祝圓寫道:【聊齋也行?】
謝崢一頓,無奈提醒道:【那位
是大股東,每月還得給他送錢】
祝圓嘿嘿笑:【放心,我肯定不會動賺錢的地方】
謝崢放下心來。
又略聊了幾句,祝庭方探頭探腦地找過來:“姐姐,我背好了……”
祝圓忙跟謝崢說了句,再迅速將聊天記錄團起,扔進火爐子裡。
***
寧王府。
謝峸正跟幕僚們商討著事情,心腹悄悄進來,附到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謝峸不悅:“這種小事還要來報我?”
心腹誠惶誠恐:“王爺,那位說得信誓旦旦,奴才以為——”
“你以為你以為,你是王爺還是我是王爺?”謝峸拍桌,“人都死了,爺還要管他怎麼死的?你當爺閒得慌啊?”
心腹噗通一聲跪下。
謝峸陡然發作,書房裡頓時安靜了下來。
“爺花了這麼多錢把人弄到船上!特麼就為了個小倌兒,爺的錢都打水漂了!”
謝峸越想越怒,越想越不忿,起身,一腳將心腹踹翻在地,“現在人都死了,你過來跟爺說這些有個屁用?是能把錢弄回來還是能把這位置弄回來?”
心腹狼狽得爬起來,跪伏在地不敢吭聲。
謝峸發了通邪火,心裡才舒坦些,瞪他:“說,拿到什麼線索?”
心腹小聲說了幾句。
“就這?”謝峸不敢置信,“他侄子死了還能跟他扯上關係?爺看你們是腦子被狗吃了!”
心腹縮了縮脖子:“邱家二房的長子前些日子找了人去劫祝家三姑娘,結果跟那群人一起死在郊外了,順天府查了足足三個月都沒查出來絲毫線索,尋常人家能辦得到嗎?”
謝峸擰眉:“祝家三姑娘?”
有那幕僚聽著,問道:“是與三殿下定親的祝家三姑娘嗎?”
心腹連連點頭:“是的是的。”然後急忙補充,“我們還查到,邱家二房或許也有點懷疑,死活要祝三到墓前給他們兒子磕頭呢,有幾個鬨騰得厲害的還不見了蹤影。”
謝峸這下不氣了:“老三搞的鬼?”
心腹點頭:“大有可能。”
謝峸眯眼:“倘若真是老三……那是二房蹦躂得太厲害,老三直接把我的人給乾掉了?”
“估計,差不離了。”
謝峸摸了摸下巴:“那要是真的,老三對這祝家三姑娘,
可真是上心啊……”
“那可不。”
話音剛落,又有人衝進來:“王爺。”
謝峸不耐煩:“又什麼事啊?”
“皇上與三殿下將聊齋等事交給了祝家三姑娘打理,似乎還不止聊齋,聽說三殿下手裡的生意都交給她了。”
謝峸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