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斃?”剛沐浴更衣,靠著抱枕緩緩腰背的祝圓皺眉,“是她?”如沒料錯,應當是昨晚她在慎思堂浴間看到的丫鬟。
“嗯。”夏至既高興又愁,“這下怎麼跟宮裡交代?”
祝圓卻兀自怔愣。
這條人命,算得上是因她而去。
以她經受的教育而言,她心裡是極度的不舒服。
可若是她為此去跟謝崢爭論吧,就顯得她特彆女表——在這個皇權至尊的年代,她既然想要獨占謝崢,將來,勢必躲不開這些……
這些還是女官。
想到昨夜裡跟謝崢的談話,祝圓咬了咬牙,決定將某事提上日程——
“王妃?”
“嗯?”祝圓回神。
夏至隻得將問題再說了一遍。
祝圓當即問徐嬤嬤:“嬤嬤有何建議?”
“按個背主求榮的罪名即可,宮裡的都是人精,不會追著這塊不放。”
“那就這麼辦了吧。”
夏至領命下去了。
祝圓看了徐嬤嬤跟穀雨一眼,揮退旁人,與她倆剖心置腹地徹談了一番,談了什麼無人得知,隻知道徐嬤嬤與穀雨出來的時候都是眼眶通紅。
不管宮裡會如何看待麗秀此事,當即時,祝圓還有許多事情要忙。
首要之事,便是整理整理,再度搬回慎思堂——順便讓人迅速趕製皦日居的匾額,她要將慎思堂的換下來。
她那些歸置在慎思堂裡的箱籠也全部打開,一一在各處安置。
還在亂糟糟的布置呢,謝崢回來了。
看到各個屋子都在開箱籠、擦拭塵灰,謝崢的心情登時大好。
大步走向站在書房外指揮的祝圓,他長臂一伸,直接將人拽進懷裡,低頭就是一口。
嚇了一大跳的祝圓:……
不等她發作,謝崢鬆開她,淺笑道:“我餓了。”
祝圓當即忘了他的舉措,看了眼書房裡剛擺上的日晷,驚呼道:“哎呀,都這個點了!穀雨,趕緊讓廚房上膳。”
“是!”穀雨將方才一幕看在眼裡,雖有些臉紅,卻興高采烈得很,扭頭就往外奔。
祝圓無奈,轉回來,拉起謝崢:“走,進屋等著去。”
倆人並肩回到正房。
徐嬤嬤笑嗬嗬地給他們上了茶水,便退到一邊,留他們倆人說說話。
謝崢抿了口茶,看了眼外頭,先提起話茬:“回頭你找個機會,把安福、安瑞倆人拉出來。”
祝圓斜他一眼:“怎麼?不舍得了?”
謝崢寵溺地看著她,解釋道:“這倆人忠心是有的,隻是手太長了,等我壓他們一陣子,你再把他們拉出來,他們便要承你的情,以後就好了。”
祝圓恍然,看著他:“論陰險,還是你這厲害啊!”
謝崢:……
抬手給她一個暴栗子:“調皮。”
“嘿嘿。”祝圓笑完,眨巴眼睛看他,“狗蛋,我想開學堂。”
謝崢不以為意:“你不是已經開了嗎?”不說那啟蒙幼兒的萌芽學堂,連莊子裡都被她搗鼓出一個培訓班,屋子正在搭建,教材還是她親自擬定的。
祝圓搖頭:“不是那個,是我以前跟你提過的學堂——不,我是想開,書院。”
謝崢回憶了下:“女子書院?”
祝圓連連點頭:“上回你說時機未到,我覺得,這種事,趕早不趕晚,還是做了吧。”
謝崢沉吟,指節在冰花雲石酸枝木圓桌上輕叩。
祝圓巴巴地看著他。
半晌,謝崢回神,微微皺眉道:“你若是執意要開,也不是不行。”
祝圓雀躍:“真的?”
“隻是一條,你畢竟是肅王妃,你若是正兒八經的開書院,必定會招致一番非議,甚至,可能會有言官攻殲……你不怕嗎?”
祝圓眨巴眼睛,歪頭:“這不是有你嗎?”
她想明白了,既然嫁給了王爺,以後的路注定有許多波折……在那之前,當然是要借著他的名聲地位,狠狠撈一筆!
謝崢:……
這不要臉的勁頭,是佩奇先生沒錯了。
看來,他的圓圓想通了。
作者有話要說:_(:3∠)_
今天暫時短小一點。
我這邊核算檢測八個小時就出結果,倒不是懷疑感染新冠,隻是幼兒園規定了,孩子要是發燒什麼的,都必須要有核算檢測結果,才能再次入園。
就是折騰了點。
趕緊睡了,今晚還得起來看看會不會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