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在懷疑什麼”她仰頭，紅唇如血，眼眸卻漆黑一片，話語卻很是漫不經心：“比如……我和寧薇薇之間的事情，或者懷疑……”
她的故事。
金露說話從來不會瞞著他，戚晨科也不笨，知道了這麼多消息，按道理來說絕對可以出來。
四目相對，整個空間聲音靜的嚇人，就連原本還濃重的呼吸聲都仿佛在此刻消失了一般。她蹲在那兒，長發如瀑，眼底毫無亮色。
然後，金露肩上一沉，某人閉眼睡著了。
金露：……咬牙切齒，故意的吧？這一定是故意的！真的是學壞了呀！
好氣哦，好想發泄發泄。
然後她轉頭，凶巴巴地道：“小巴你看什麼看，當心明天不給你吃飯！”
某隻藏獒：……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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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終於亮了。
周啟雪下來看了看客廳的場景，忽然覺得有點頭疼。
小孩子們七七八八地倒在地毯上，旁邊還有一隻藏獒可憐兮兮地在那邊坐好，一看到她，還主動上前嗚咽兩聲，活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樣。
寵物就是像主人。小妍也總是喜歡這麼撒嬌。
周啟雪熟練地摸了摸小巴的下巴，給小巴喂了點狗糧，看著藏獒吃狗糧的樣子，眼帶笑意。
門鈴聲響了。她抬眸，這麼一大早，會是誰啊？
周啟雪看了看地上的一些孩子，也沒想太多，隻是過去開了門，一看到眼前的人，臉色微沉，麵露不虞，口中語氣平穩道：“章太太？”
來人的確是章母，也真是難為她一大早就過來了。
章母滿臉微笑地看著周啟雪，絲毫沒有注意到她微妙的臉色，口中‘埋怨’道，“這不是聽說小妍今天過生日了嗎？十八歲生日你也太低調了，怎麼著也得大辦一場不是嗎？小妍今天在家嗎？我從一開始就喜歡這個孩子，想著作為一個長輩，在這種日子總應該過來送點禮物。”
周啟雪看著女人旁邊的章昊天，哪裡不知道她是什麼意圖。尤其小妍前幾天已經收到了X大錄取通知書，這下恐怕這個女人更喜歡小妍了。
“小妍不是喜歡熱鬨的性格，不喜歡大辦。昨天玩得太晚了現在也還在睡著，而我正好要帶著小巴散步，恐怕沒有時間接待兩位了。”周啟雪語氣還算客氣，隻是將後麵的門掩上了。
章家的事情鬨得並不大。
章豫那個人性格沉穩溫和，對他弟弟並沒有趕儘殺絕，隻是拔除了他這些年安排的棋子，和他徹夜談了一下。章昊天的“癡傻”似乎也在那一夜談話之後慢慢好轉。
小巴汪汪了兩聲，對著一旁的少年虎視眈眈。
章昊天的臉色有點白，他上次被這條狗追的狼狽模樣到現在都還心有餘悸，看向小巴的眼眸裡滿是厭惡。
“還在睡啊。小孩子還真是貪睡啊。”章母有些失望，但馬上又熱切道，“我們都這麼熟了，還要接待什麼啊，我進去自己坐會兒，等小妍起來……”
臉皮真厚。
“恐怕不太方便。”
女人開口冷聲拒絕道。
周啟雪長相本就精致大氣，此刻更是難掩獨立自信的魅力，她牽著小巴，看著兩個人，口中不軟不硬地下著逐客令，“要不，要是等明天吧。”
章母的表情頓時有些尷尬。她十分滿意寧妍。成績好，長相漂亮，做事乾淨利落，整個人落落大方，總想著讓章昊天和她定下來。她向來自視甚高，哪怕章家的生意在走下坡路，她也不太看得起周啟雪，不過是一個在家不掌權的女人，也沒什麼可忌憚。
但是……經過寧家公司的劇變，誰不知道周啟雪才是最後的贏家，章母現在語氣也稍微收斂了點，隻是看到周啟雪這樣強硬的態度還是不太高興。
這也太傲慢了吧，不就是才坐上那個位置嗎？居然都會用這種語氣說話了。
章母剛準備張口說些什麼——後麵一道驚喜的聲音傳來。
“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