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明玖珠怎麼事,看人的眼神如此邪性。
“看什麼?”宸王見玖珠不再追他,又折身返。
“我抓住啦!”在他靠近的瞬,玖珠一把抓住他的袖子,眯眯道:“殿下,這算不算請君入甕?”
“這算薑太公釣魚,願者鉤。”宸王歎息:“你的吊鉤有魚餌,本王也鉤了。”
他抬頭看了眼站在台階的妃嬪們,輕嘖一聲:“你在看她們?”
“嗯。”玖珠鬆開宸王的袖子,把麵的褶皺拉平:“有位娘娘看我的眼神,有奇怪。”
“彆理會她們。”宸王牽她往前走。
“宸王殿下。”妃嬪們左右分開,把台階讓了出來。
“嗯。”宸王微微頷首,他的視線掃過張嬪,明小豬剛才看的人是她?
張嬪宸王看得心裡發虛,把頭埋得更低。
宸王能在宴席不給她女兒顏麵,同樣也能在這種場合,不給她留顏麵。
好在宸王隻是隨意看了她一眼,什麼話都說,就帶宸王妃進了明月宮正殿。
“娘娘們慢走。”香絹站在台階之下,向妃嬪們屈膝行禮:“奴婢恭送諸位娘娘。”
諸位娘娘過神,連忙恢複意,匆匆往外走。
“張嬪娘娘。”香絹叫住她。
張嬪肩膀一抖,頭看向香絹,意幾乎維持不住:“香絹姑姑,請問還有什麼事?”
“您的香囊掉了。”香絹撿起香囊,走到張嬪麵前,雙呈給她:“請下次小心。”
“多謝。”張嬪接過香囊,匆匆離開。
香絹看她急忙慌的背影,轉身到側殿,從袖子裡掏出個一摸一樣的香囊,用剪刀剪開,伸輕輕一扇,聞到裡麵的藥香味,麵色冷了下來:“這香囊果然有問題。”
“把香囊跟裡麵的東西收起來,我去稟告娘娘。”香絹大步走到正殿,見殿內除了王爺與王妃,有其他人,直接開口道:“娘娘,張嬪身的香囊有問題。”
正與玖珠說話的蘇後容稍斂:“怎麼事?”
“此事多虧了王妃提醒,奴婢才發現出不對勁。”
“我?”玖珠詫異:“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奴婢方才陪王妃離開正殿時,王妃說了什麼可還記得?”
玖珠想了一會兒:“我說……有種味道很奇怪,像醉心花。”
“對,就是醉心花。”香絹頭:“方才奴婢剪開張嬪的香囊,發現裡麵不僅有醉心花,還有一些藥效不明的東西。隻可惜奴婢醫術不佳,分辨不了裡麵的東西。”
“張嬪身的香囊,是由殿中省分發到各宮的,布料與花色都有差異,即使人掉包,也極難人察覺。”蘇後挑眉:“把此事稟告給陛下,去太醫院請擅製藥的太醫,順便……”
“把張嬪也叫來。”蘇後抿了一口茶:“本宮懷疑,她那裡有毒的東西,可不止一個香囊。”
玖珠疑惑不解:“什麼會有人算計張嬪?”
“哪裡是算計張嬪,那是在算計你。”蘇後看她:“張嬪這人,心眼狹小,又十分護孩子,你之前得罪了柔德公主,以她的性格,早晚會跟你鬨得不愉快。”
“這些藥,都是□□,等她跟你鬨起來,她又不明不白死了,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你。”蘇後垂眸冷:“此計若成,不僅我們有麻煩,還會把四皇子牽扯進去。”
“我們會懷疑,這一切都是四皇子設計的?”玖珠恍然大悟:“因我父親,揭露了四皇子生母與鄭家的罪證?”
“哦喲,這些人的心真臟。”
宸王扭頭看她,能在這麼短的時裡,想明白所有的利害關係,且舉一反,腦瓜子還挺聰明啊。
“母後。”玖珠來了精神:“我覺得,不僅把張嬪請過來,還把四皇子請過來。人多熱鬨。”
好一個人多熱鬨,這是逼老四自證清白啊。
“明小豬啊明小豬,想到你肚子裡竟然還藏了壞水。”宸王伸拉她嫩嫩的臉頰:“不過,本王喜歡。”
“殿下,我隻是不想讓其他皇子認娘娘辦事不公。”玖珠一本正經道:“娘娘是所有皇子的嫡母,做母親的孩子主持公道,有什麼問題?”
“問題,玖珠說得很對。”蘇後:“來人,去請張嬪與四皇子。”
“張嬪娘娘,請留步。”走到半路,張嬪明月宮的太監叫住:“皇後娘娘有令,請您即刻返明月宮。”
與她同行的妃嬪連忙往後退開幾步,生怕皇後娘娘也叫她們去。
“公公,不知娘娘叫我去所何事?”張嬪已經不出來了。
“下奴也不清楚,娘娘一去便知。”
張嬪欲哭無淚,一個蘇後單獨叫走的人是鄭蘭音,現在她墳頭已經長草了。
她腳下一個哆嗦:“嬪妾、嬪妾馬就去。”
頭看了眼平日裡交好的姐妹,此刻個個都離她幾步遠,生怕她牽連。
呸!什麼情,什麼義,都是騙人的東西。
比張嬪更加迷惑的雲延澤,蘇氏寵冠後宮多年,很少叫皇子公主去明月宮,她與皇子皇女之,一直維持互不打擾的狀態。
今天特意派明月宮掌事太監請他,是什麼意思?
“殿下。”孫采瑤開口:“我陪你一起過去。”
蘇後是女子,殿下單獨過去,有些不妥。
明月宮掌事太監有阻攔,彎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四皇子,四皇子妃,請隨老奴來。”
夫妻二人剛走到正殿門外,就聽到裡麵傳來女人尖利的聲音。
“皇後娘娘,此事跟嬪妾無關,嬪妾什麼都不知道啊!”
孫采瑤臉色頓變,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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