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 52 章(1 / 2)

朕的愛妃隻想吃瓜 延琦 25634 字 4個月前

君王一聲令下,錦衣衛火力全開,不過半日的時間,便將那如意坊搜了個底朝天。

不僅查出西域迷藥“軟情散”,更有其他各類催輕藥十餘種。

而順著這軟情散,又查出其中有七八名來自柔然的男子實為奸細,意圖從前來光顧的貴婦身上套取朝廷機密並送回柔然。

事關重大,幾人即刻被收入天牢嚴密看管,如意坊也被立即關停,其餘眾人皆被關押做進一步調查。

第二日,消息傳遍朝野,天下嘩然。

眾人這才知道,原來在京城這條平平無奇的楊樓街上,竟然還有這樣一處場所。

震驚之下,有人痛罵柔然陰險狡詐;也有人罵那如意坊中眾人道德淪喪不知廉恥。

不過,也還有許多女子悄悄好奇那如意坊是什麼樣子,裡頭的男子是否果真都是貌比潘安?

甚至還有不少人後悔沒有早些知道,如此也好早些過去一飽眼福。

……

當然,相較於外界,此時的皇家眾人更加擔憂的是長公主和安康縣主二人的身體。

畢竟那軟情散乃西域頂級迷藥,叫人上癮不說,還會在體內殘留,唯恐二人難以戒除。

所幸安康縣主每回去如意坊的時間較短,毒中的也較淺,也所幸發現及時,經過薑禦醫一番施診,她又是針灸又是喝藥,一連三日過後,終於排出餘毒,恢複了正常。

解毒之後,安康縣主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向夫君道歉。

“阿良對不起……”

安康縣主未語淚先流,哭得梨花帶雨,“都怪我管不住自己,害你失了顏麵……我以後再也不會有那種心思,也絕不會在去什麼茶樓酒樓了嗚嗚嗚,你還願意原諒我嗎?”

話音落下,但見夫君麵色緊繃,一時並未開口。

她心間一瞬絕望,隻好又流淚道,“若你果真不原諒我,實在想與我和離,我也會去請太後的旨……隻是,隻是孩子們可怎麼辦……嗚嗚嗚……”

話未說完,卻被夫君一把抱進懷中。

姚俊良也紅著眼道,“念在縣主是被人所害,我失了麵子也無妨,如今水落石出,過去的事再也不提了。”

語罷,兩人抱頭痛哭一場,終於和好如初。

第二日,又專程去往宮中謝恩。

彼時燕姝正在慈安宮請安,恰逢皇帝下了早朝,也來到慈安宮向太後轉達奸細一案的進展,她便跟著聽了起來。

“刑部已經查明,這幾個奸細進入如意坊有半年時間,現已確定他們是柔然皇室指派,朕已經命鴻臚寺向柔然去信,如若沒有回應,這幾人便就地行刑。”

太後頷了頷首,又驚訝道,“這幾個奸細到京城竟然有半年了?若非今次安康兩口子鬨起來,竟還無人發現?此事真是想想就令人後怕。也不知他們套到什麼機密沒有?”

宇文瀾道,“倒還算好,這半年來其接觸的大多數是商賈女子,套出來的也大多是各家經商之事,他們本想通過長公主接觸朝中武將家眷,所幸長公主在其中並沒有什麼相熟之人,唯一也就是安康縣主了。”

太後道了句萬幸,“還好安康沒那麼荒唐,沒叫他們得了東西去。不過,這些人也實在太狡猾,居然使出這樣的法子,真是叫人防不勝防。”

宇文瀾麵色嚴肅的頷了頷首,“所以,今後要嚴格把控這些外來異族在中原的活動。朕已經下令各地州府立時排查境內異族,實時掌握他們的行蹤。”

“還是陛下考慮周全。”

太後頷了頷首,又問道,“那個如意坊裡其他人如何?”

宇文瀾又道,“母後放心,刑部和大理寺已經逐一審訊過,其中的男子,大都是為了謀財出賣色相,除過對光顧的女恩客用過迷藥,有的盜取過首飾錢財,暫未發現其他不法行徑,也暫未發現有與這些奸細勾結之事。”

“那倒是還好。”

太後又歎道,“這些男子也真是,有手有腳的,為何不去走正道?居然以這種法子謀財,真是叫人不齒。”

宇文瀾頷了頷首,一時間,又不由想起那晚去那如意坊的經曆……

嘖,惡心。

真不知這些男人是如何做出來的……

然正在此時,卻聽太後心間嘖嘖,【也不知那些男人都是什麼模樣,竟能把那些女人迷成那般?聽說,那個給長公主下藥的,居然叫潘再安?難道果真貌比潘安不成?】

宇文瀾,“……”

……太後竟也好奇這些?

嘖,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已經做了二十幾年的母子,但他覺得近來太後與從前越來越不一樣了……

正在此時,卻聽一直沒吭聲的燕姝開口問道,“那……不知陛下打算如何處置剩下的那些男子呢?”

【嘖,此番那如意坊的女掌櫃必定會因為引狼入室受責罰,如此一來,如意坊莫不是就要關門了?】

【些人怎麼辦呢?】

【去彆的地方重操舊業?】

【也不知哪裡還有這樣的地方……】

默默聽著的宇文瀾,“……”

她為什麼會關心這個?

……是在打算什麼嗎?

然而緊接著,卻見太後也頷首道,“宜嬪說的是,陛下打算如何處置他們?”

【嘖,若是將他們放了,不知是不是會重操舊業?那如意坊還能再開門嗎?】

宇文瀾,“???”

為什麼連太後也關心這個???

不過一些不知廉恥不求上進的男子,難道竟如此吸引女人嗎???

他忍了又忍,勉強保持正常麵色,道,“若確實無辜者,朝廷自會釋放。不過他們有手有腳,正值大好年紀,朕打算安排人手教他們些手藝,往後還是做些正經事吧。”

便見燕姝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陛下仁慈。”

心裡卻嘖嘖,【那,那些寂寞富婆豈不是少了許多樂趣?嘖嘖嘖真是可憐。男的都可以去青樓,女的也可以去鴨店啊,總得有地方釋放壓力吧?當富婆也是挺不容易的。】

宇文瀾,“???”

正在此時,卻見門外宮人稟報道,“啟稟太後,安康縣主夫婦求見。”

嗯?

燕姝一愣,這兩人一起來了?

莫不是合好了?

太後也正關心呢,忙道,“進來吧。”

門外應是,須臾,便見那夫妻二人踏進了殿中。

二人先齊齊行過禮,太後打量安康縣主一眼,問道,“身子可好了?”

安康縣主滿臉愧色,低著頭道,“多謝太後關懷,臣已經好了,臣一時糊塗做了錯事,叫太後及陛下操心,也惹了天下人笑話,實在是愧對太後陛下。”

太後歎道,“罷了,念在你也是被人連累的,如今能恢複,哀家及陛下也就放心了。今後記著,凡事多長個心眼兒,莫再叫人輕易蒙騙。”

說著,又看了眼她身旁的夫君姚俊良,道,“你們二人往後好好過日子吧。”

姚俊良跟著媳婦一起應是,麵上並沒有異色。

燕姝看在眼中,忍不住心裡感慨——

看這情形,這兩口子是已經和好了,由此可見這縣馬爺對媳婦兒也是真愛了。

不過……

姚縣馬那方麵沒治好,總歸有點缺憾,是不是該想個辦法跟他推薦一下薑禦醫?

宇文瀾,“……”這丫頭怎麼如此熱衷於幫人解決這種事?

正在此時,卻聽太後道,“說起來,那天那位禦醫還真是醫術高明,聽說那個藥在西域也沒有解藥,他居然給解了,你們該好好謝謝他才是。”

聞言,姚俊良也忙點頭道,“太後娘娘所言極是,幸虧遇見這樣一位禦醫,臣與縣主還想著改日要當麵感謝一下這位薑禦醫。”

太後頷了頷首,又道,“怎麼以前沒發現這個人才呢?聽說是專門給宜嬪瞧病的?宜嬪是怎麼發現他的?”

猝不及防被點了名的燕姝一愣,隻好道,“是臣妾有一回不舒服,正好碰見薑禦醫當值,臣妾吃了一回他的藥便好了,這才發現薑禦醫醫術高明。”

話到此,她忽然靈機一動,忙又道,“對了,薑禦醫涉獵廣泛,不僅能治常見的病症,許多疑難雜症也不在話下,聽說宮外也有許多人找他,稱他送子觀音呢。”

——嘖,她隻能說到這裡了。

也不知道姚縣馬能不能聽出來。否則再說下去,太後該懷疑她了。

總歸薑禦醫是男科聖手啊!!!姚縣馬你快點去瞧瞧吧!!!瞧好了有利於家庭穩定和諧幸福啊!!!

宇文瀾,“……”

確實不能再說了。

生怕她真的一不小心再說出個什麼來,他於是也開口道,“不錯,朕也聽說有此事。”

語罷,又專門看向姚俊良道,“若有什麼疑難雜症,大可找他去瞧。”

這話一出,姚俊良心間一頓。

——

【陛下……這是何意?難道已經知道我……那裡的事了?】

【這這這……但是陛下又是如何知道的???】

麵上卻趕忙應道,“是。”

然一旁,燕姝看在眼中,又在心裡奇怪起來——

皇帝這話……怎麼好像是在引導什麼?

難道他也知道姚縣馬那裡受傷的事了?

但是想想不太應該啊!

通常來說,男人應該都十分在意這種事,輕易不會泄露出去的……

皇帝又是怎麼知道的???

宇文瀾,“……”

嘖,看來往後得在她麵前藏著些才是。

然而……他還不是想幫她?

否則往後她看見那姚俊良就在心裡琢磨這種事,叫人如何受得了?

~~

相較於安康縣主,長公主可就沒那麼幸運了。

由於與那柔然奸細相處時間長,次數也多,尤其除過那軟情散,宇文嫣還中了其他幾種催請藥,是以足足經受了近五天的折磨,她才勉強好了一些。

然而餘毒未儘,身子依然虛弱,尤其那軟情散的癮還時不時發作,叫她嘗儘苦頭,也憔悴了許多。

又因為牽涉到奸細之事,連累了表妹安康,甚至險些泄露朝廷機密,她被皇帝降罪,罰沒了一部分家產,減少了府中人手及俸銀。

可以說,長公主的往日風光一下被削減了多半去。

不過,皇帝到底顧念親情,為了方便她治病,一直將她留在宮中。

然而經受這番打擊,宇文嫣到底心中不舒服,一連都在發泄心間狂躁,摔東西,扔被褥,甚至藥也不好好吃。

直到太後前來罵她。

“你身為一國公主,沒有半分家國責任!整天出去惹事不說,派人給你治病你還如此抗拒!你捫心自問,可對得起你宇文家的列祖列宗?若實在不想要這個姓氏,哀家便替你去告訴陛下,撤了你的長公主之位,與你斷絕關係便是!”

多少年了,太後也是甚少如此說狠話。

此時驟然發怒,終於叫宇文嫣害了怕。

她頓了頓,隻好哭道,“兒臣隻是不甘心,憑什麼總是兒臣被辜負……”

太後又道,“為何總是你被辜負?問得好!你身為公主,偏去找那些徒有其表之人,滿心虛榮,又聽不進去勸諫,能不被騙嗎?頭一次也就罷了,今次居然為了一個出來賣身的低賤男子,一個敵國奸細如此胡鬨!你自己看看你像什麼樣子!”

話音才落,卻見忽然從門外跑來一個小人兒,一下撲到宇文嫣身上哭了起來,“母親生病不舒服,外祖母不要說母親了……”

卻是五歲的蘭筠。

見此情景,太後一時無法再說重話,隻能歎道,“你看看,除了你的親骨肉,如今誰會心疼你?你卻為了那些低賤不堪的男人忽略她,值還是不值?”

這話一出,宇文嫣怔楞許久,忽然抱著小閨女大哭起來。

“蘭筠,是為娘對不起你……”

小人兒也哭了起來,“母親你要好好吃藥,蘭筠不想沒有母親……”

卻聽太後又道,“嘴上說對不起又有何用?你如今趕緊配合禦醫將自己診治妥帖,回到自己的地方,好好去撫養閨女才是正道!”

宇文嫣抽噎著應了聲是。

~~

回到慈安宮,太後的麵色這才緩和了下來。

穆夫人這幾日仍在慈安宮,見此情景,不由問道,“娘娘為何不把蘭筠養在身邊?臣婦看這幾日有蘭筠在,您也開朗了許多。”

太後卻哼笑道,“我已經替那個男人養了兒子,照看了女兒,如今難道還要替他養外孫女?誰的孩子誰自己養去,彆人都替他們責任儘了,他們自己就閒的儘出幺蛾子。”

殿中沒有外人,好姐妹之間也從不見外,太後便有什麼說什麼了。

穆夫人點了點頭,歎道,“也是,您如今活的愈發通透了。”

太後卻苦笑一下,道,“在這圍牆裡活了大半輩子了,若不通透,早就憋死了。”

然而語罷,卻又默默歎了口氣——

雖說許多事已經看開,然而現如今她卻還有一樁愁事——

這宇文家若是無後,可怎麼辦?

且不說從前張勝康給宜嬪診脈的結論,如今宜嬪“得寵”都已經快半年了,肚子卻還是沒有動靜……

這說明皇帝是真的有問題啊!

雖不是親生母子,但自己養大的孩子,她還是多少了解的。

皇帝性格深沉,輕易不相信人,她倒是有心叫張勝康幫著看看,但皇帝如今防著她,根本不會叫張勝康近身的。

嘖,就算現在拿宜嬪當個擋箭牌,暫且能防住眾人之口,可時間一長,還是沒有龍嗣……

哎,真是愁死個人!

罷了,且看他撐到何時吧。

~~

姚縣馬果然是聰明人,早上才從宮裡得了提醒,趁著午後無人之際,便去拜訪薑禦醫了。

據說薑禦醫當即給他診了脈看了傷還開了藥,待回到府中,姚縣馬便立時遵醫囑服了藥,十分虔誠。

如此,估摸用不了多久,便能重振往日雄風了。

燕姝跟著係統吃完瓜,終於放下心來,隨即又來了靈感,準備開始寫新話本。

嘖,這次便以這位縣馬為原型,寫一個勵誌青年雖然經過各種困難,卻堅持腳踏實地的奮鬥,最後終於抱得美人歸的故事。

不過,大約是最近懶了一下沒怎麼動筆,眼看著從下午寫到入夜,她居然才寫了個開頭。

還沒等寫出手感,皇帝已經到了。

……宇文瀾今夜其實早就想來。

隻無奈接連有大臣稟報各種事項,他一直忙到戌正,才終於得以脫身。

他還特意在乾明宮沐浴更了衣,一路懷著激動又雀躍的心情,急切的三步並做兩步。

哪知等到了甘露殿才發現,燕姝正坐在桌前苦思冥想。

宇文瀾一愣,道,“你在做什麼?”

燕姝渾然未覺的如實答道,“臣妾想寫個話本子,不過有點卡情節。”

卡情節?

這似乎是個專業術語,叫人有些聽不懂。

但此時宇文瀾並沒有那麼大的好奇心,隻是勸道,“實在想不出便不要再想,興許休息一晚,明早便想通了。”

說著又道,“來,早些歇著吧。”

便拉她來到了榻邊。

眼見他開始寬衣,一副準備就寢的樣子,燕姝忙道,“臣妾還要去沐浴,請陛下先上榻吧。”

然而話音才落,沒等挪動步子卻被他拉住,十分曖昧的道,“沒有沐浴也無妨……”

那什麼一刻值千金啊。

然而,還是沒有意識到即將發生什麼事的燕姝卻皺眉道,“不成,不沐浴臣妾會不舒服的,陛下稍等片刻就好。”

說著依然堅持去了淨房。

已經很是按捺不住的宇文瀾,“……”

她怎麼一點也不著急?

不過好吧,他是君王,也不能太過急切。

況且已經等了這麼久,也不差這麼一會兒了。

隻好先由著她去,自己則寬衣上了榻。

不知等了多久,終於見美人出浴,雙腮泛紅,肌膚勝雪,分外又忍。

宇文瀾貪,婪的將人瞧了又瞧,隻等她來到自己懷中。

哪知,卻見她不慌不忙又去了鏡前梳頭。

一下一下,將長長的烏發梳理的十分順滑。

又在麵上頸上擦了不知什麼香膏,將自己弄得比花還香。

而等擦完臉和脖子,她又擦起了手來。

從手背手腕到每一根手指,擦的無比仔細認真。

宇文瀾終於耐心全無,索性掀被下床,將她直接抱到了懷中。

燕姝嚇了一跳,頓覺一陣天旋地轉,等反應過來時,人已經在榻上了。

但見麵前的男人一雙眼眸幽深,低沉著聲音問道,“在故意吊朕胃口?”

燕姝,“……”

“臣妾沒有啊。”

什麼吊不吊胃口的?

她道,“這不過是正常的護膚流程而已。”

說著又想起自己還未塗護唇的香脂,便想再下床,哪知還沒動,卻被他直接攏,如懷中,吻了下來……

好一番暈頭轉向,甚至審字發阮……

然隻到此時,她也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隻是待一吻結束,委屈巴巴地跟他道,“陛下,今日能不能歇一歇?臣妾收酸……”

嘖,回想前晚,她這雙手都淚的太不其來了。

想來今日寫的沒有手感,沒準正是因為用手過度的關係。

哼。

宇文瀾,“……”

他這才知道,她竟然給忘了個乾淨。

不過沒關係,他記著呢。

於是低聲笑道,“今日保證不叫你再收軟。”

說著便再度問了下來,並順勢將她壓載審夏。

好一番宮城略地,直叫人應屆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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