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巧了吧,上一秒想著變強,這一秒就給他送了張A級日拋型人設卡來了?
宗衍驚呆了。
這還是他頭一次直接抽出A級的卡片。
倒不能說宗衍非,實在是這個卡池概率低的令人痛心。
他的超能力和san值息息相關,例如抽卡,每抽一次卡都會消耗不等的san值。
例如使用人設卡得消耗san值,區彆在於永久的人設卡隻扣一次,但日拋人設卡使用一次就得扣一次。
宗衍也不知道san值是個什麼玩意,不過他一向都是把這個東西簡單粗暴的當做精神力來解釋的。
他的san值也不高,隻有四十點。
以前宗衍身邊世界和平的時候他天天沉迷抽卡,從來都是隻留下一點點san值,遊走在危險的邊緣。
至於為什麼留下一點點,是因為他的直覺告訴他,不能讓san值徹底變成零,不然很有可能會發生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san值的恢複速度算不上快,到現在,宗衍一天也就能回複個十幾點的樣子,相當於如果沒有緊急需要,他一天可以抽一次卡。
宗衍唯一那張風之子還是他合成的。你想想,抽卡抽了這麼多年,隻有這次才算是正兒八經的抽出了A卡,就算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也不帶這樣的。
綜上所述,一切都怪高等級卡片的概率過低。
這概率要是放到哪個抽卡遊戲去,指不定策劃都被打死了。
所以——這張卡,會是什麼呢。
宗衍按捺住自己內心的激動,緩緩將手中的卡麵翻轉過來。
這張卡和風之子一樣,卡片邊緣閃爍著流光溢彩的光線,在昏暗的房間內散發出明滅色彩。
卡麵上的人有著一頭毫無生命力的灰色長發,頭戴同色的高沿禮帽,多餘的長發則用墨綠色的緞帶束起,垂落在胸前。
他踩著高高的馬丁靴,蒼白的指節抓著一柄黑色的傘,風衣的後擺將所有光源湮滅,似乎行走在光暗的邊界,有如黑暗的代言者。
不過,卡麵上懷揣在口袋裡的純金懷表,或是臉上神鬼莫測的笑意都不算最吸引人注目的,最吸引宗衍的,還是停留在卡麵裡他肩膀上的那隻黑烏鴉。
那隻烏鴉全身連接著黑暗,眼眸是和卡麵之人如出一轍的猩紅,鳥嘴上釘著一個詭異的尖喙,分明是中世紀著名的鳥嘴醫生麵具。
“告死鳥......”
宗衍喃喃自語。
烏鴉一直以來都是不詳和死亡的象征,它們被稱為告死鳥。
這張卡麵給人的感覺就很壓抑,宗衍看著這張卡上自己臉上的笑,莫名的有些心慌。
這個笑容看上去就很像反派的樣子,該不會用了這張卡後自己的性格也變得奇怪起來吧。
他把卡片反到背麵,發現底下有一行細細的小字。
【該人設卡在夜晚使用時san值消耗減半,在白天使用san值消耗加倍】
居然還有額外附加說明,這還真是頭一次見。
將這張卡片翻來覆去的研究了一下後,宗衍又將它重新放回了空間縫隙裡,把被子一掀,跳下床去打開書包收拾東西。
他在龍組剛把黑皮手抄本的事情交代完,回頭龍組的特工就把他的書包也給帶了回來。
當然,裡麵放著的手抄本也以“十分危險不建議高中生接觸”的理由給上交了。
高中生怎麼了,普普通通的高中生還能一覺醒就是君主呢。
宗衍打開自己空蕩蕩的衣櫃,將幾件T恤和校服對折了一下,然後塞到書包裡。
宗衍的東西本來就不多,除去那些借來的舊書,他的家當恐怕也就一個書包的容量。
......如果加上暑假作業那就不止了。
龍組這些天殺的特工,去了清陽中學一趟,還順帶把放在他桌子上的暑假作業給拿了回來。
都要上大學了,還要做高中的暑假作業,天理難容。
等他收拾完回頭跑到床前,跪在地上從床底扒拉出一個小鐵盒,把它塞到了包裡。
“喵——”
就在宗衍埋頭收拾行李的時候,忽然窗外傳來了一聲短促的貓叫。
貓?
這附近基本都是貧民區,人自己都養不活,貓狗更是少見,翻垃圾桶都不見得翻得出多少油水來。久而久之,流浪貓狗都往外麵跑了,鮮少會深入這片區域。
宗衍站起身來,走到窗前,將黑綠色的窗紗拉開,往外看去。
窗外的月光很冷,從雲層的深處遷越而下,給破舊的屋簷披上一層層蒼白的光紗。
對麵房頂的水泥地麵,一道黑影靜靜地蹲在地上。
那是一隻黑貓。
宗衍有些意外,他回頭把桌子上的舊報紙拿起來,想要掰一點饃饃投喂過去。
結果等到他回到窗台的時候,對麵的地麵上空空蕩蕩,黑貓已經不見了。
“奇怪,大半夜的......”
宗衍又在窗邊站了一會,卻一直沒看到那隻黑貓的蹤跡。
指針緩慢的指向十二點。
夏天夜晚的風也帶著些涼意,宗衍猶豫了一下,把一小塊饃饃隔空扔了過去,這才把窗戶重新拉好,躺回到床上。
一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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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宗衍起了個大早,天還沒亮他就背上書包,搭公交車去了江州郊外的墓園一趟。
他要去的墓園和市中心離的很遠,搭車換乘好幾次,來回好幾個小時。
有錢的人或許在死後可以離繁華更近些,但是沒錢的人能占塊地就不錯了。
走之前,宗衍看了看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