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禾摸摸肚子,尋思著等會兒吃什麼,這星期的生活費要用完了,簡直是災難。
她剛穿過來,明天就月考,總歸有點難過,陳禾對著課本發呆:“明天考試怎麼辦?”
白月光係統及時上線:“為了維持人設,我會為您提供答案。”
陳禾放心了,把書收好,她大學畢業都幾年了,再回高中,課程有點吃不消,總是犯困。
路柯出來的時候,陳禾已經沒影了,孫馳他們仨等在校門口,見路柯出來,立馬打招呼:“路哥,路哥,這兒。”
路柯個高,掃一眼就看見正蹦躂的孫馳,緊了緊眉:“閉嘴。”
馬乘趁機上前:“等會兒吃過飯,去打台球?”
路柯臉臭臭的:“不打。”
一高附近許多小飯店,裝潢最好的一家,總是受他們四個的青睞。
“還去網吧?”馬乘說這話時有些猶豫,這個點,不提前走,學校周圍的網吧都沒位置了。
“去個屁。”路柯不吸煙,他們隔壁包間門沒關,過來了點味,他一腳就咣當上了,“沒看見有孕婦?瞎啊。”
倆包間就隔著一道隔板,隔壁罵罵嚷嚷的聲音傳過來:“□□媽,關你屁事。”
路柯眉毛擰到一起,孫馳心裡罵了句:“您稍等,我跟他們說說。”
路柯冷笑:“打不死他們。”
天熱,小包間都沒空調,都敞著門,隔壁包間對門的確坐著個孕婦,看肚子,月份也不少,見馬乘還穿校服,認出來是附近一高的學生:“你們彆管,我換個位置就好了。”她一臉歉意,對門都是紋著花臂的混混,她也擔心這學生會吃虧。
路柯就坐到門口,腿一邁就到隔壁:“剛誰嚷嚷的?”
“操!你他媽……”混混看清楚人,變了個臉色,“路哥,怎麼是您啊。”
“怎麼?”路柯打架更凶,這一帶都沒人敢惹,“你家開的?”
惹到煞星了,混混腿軟,見還有個跟班還傻乎乎的嘴裡叼著煙:“沒聽路哥說有孕婦,把煙掐了。”
“彆跟我扯這。”路柯脾氣不好,這誰都知道,眉眼生的好看,卻沒幾個敢對上。
混混頭快低到□□裡了,擠出來一個極為難看的笑,心一狠,閉著眼,扇自己巴掌,啪啪做響:“對不起,路哥我錯了。”
“誰他媽是你路哥,彆亂認親戚。”路柯說話慢條斯理,“你剛罵誰呢?”
“罵自己。“混混連忙討好,“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這次。”臉都被自己扇的腫像豬頭,看著還有點可憐。
路柯見桌子上還擺著啤酒:“沒看見你們老大悔過了麼?還不幫幫他。”
跟班們麵麵相覷,沒明白什麼意思。
混混能當個小頭目,也挺狠:“操,打我啊,愣著吃屎啊。”
孕婦忽然有些同情這群混混了,特彆是紋花臂那個,這小子被打的鼻青臉腫,叫聲老慘了。
馬乘又開始吹彩虹屁了:“路哥威武。”
孫馳白了他一眼:“得了吧。”
盧易吃了份拌麵,又叫了份河粉,見路柯又坐下了:“路哥,這裡炒河粉一絕,賊好吃。”
服務員正好端著盤子過來:“炒河粉哪位的?”
盧易依依不舍道:“路哥,您吃。”
半大的小子吃飯很快,等他們出去結賬的時候,被告知已經有人幫他們付過了。
孕婦扶著肚子友好的朝他們笑了笑。
路柯手揣口袋裡出去了。
“姐,他怎麼這樣。”陪著孕婦的是個跟路柯差不多大的姑娘,“連聲謝謝都不說。”
“說什麼呢。”孕婦拍了下姑娘的腦袋,“人家心挺好的,還長這麼帥,是不是?”
姑娘咬了咬嘴唇,小聲的哼了聲。
他們才高一,晚自習不強求,四人站到校門口。
馬乘不覺得路柯想回去上晚自習,回家更不可能,絞儘腦汁的想著去哪玩:“要不KTV唱歌去?”
這話不用說是問路柯,天色已經暗了,路柯想著明天的月考:“唱個屁,上自習去。”下午他接了個電話,他小姨的,讓他這次月考自求多福,操。
孫馳和盧易對視了眼,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高一的自習室還亮著燈,就是裡麵沒幾個人,兩個女生說悄悄話,剩下人在看書。
路柯走到自習室才想起來自己沒帶書,他罵了句,也不打算在這呆了,往外走的時候發現第一排靠牆根最裡麵坐著個人,陳禾。
抱著本書,看的還挺認真。
路柯不走了,下午那事沒完,他總得問問陳禾為什麼要他低頭。
陳禾讀書的時候成績就很好,知識點雖然忘的差不多,但原主的記憶還在,梳理一下,再好好複習,應該沒問題。
畢竟,係統說,給她答案,相當於開掛了,陳禾對任務沒有多大的熱情,係統已經讓她複活了一次,總不好老是麻煩人家,正看著,旁邊坐下個人,陳禾感覺到一股熱氣,她瞄了旁邊一眼,又繼續看書。
路柯憋著口氣,見陳禾連正眼都沒看他一眼,小火苗爆發了:“你他…你剛才看什麼。”對著陳禾,路柯發現說臟話挺難的,這個認知,讓他更憤怒了。
陳禾不知道他發什麼脾氣:“看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