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吹了聲口哨:“我們是沒關係啊,就是……”他看向卓夏,“你呢?”
卓夏站到階梯上,笑容並不明顯,他站姿看起來很愜意,發絲有些淩亂:“我請過假了。”
沈易這下是真的憂桑了:“好學生果然跟我們不一樣,我根本就想不起來合法逃課這種操作。”
陳禾感到了慚愧,這次來對學習太懈怠,可她的確不是很想上課,這就更慚愧了:“彆說了。”
沈易看了看來來往往的行人:“咱到哪湊合湊合。”
陳禾:“我頭疼,我要回去睡覺了。”
沈易不相信她:“真的假的?”
陳禾扯了個理由:“太久沒吃辣了,辣氣直衝天靈蓋,我難受。”
這種沙雕理由也隻有沈易會信了,他還挺擔心的:“要不要去中醫院看看?”
陳禾假裝虛弱:“我臥床休息一下就好了。”
沈易試探道:“一臥一個月?”
陳禾:“……”這就沒法玩了,她低聲咳嗽了兩聲,如果是在病中,她蒼白的臉頰可能還讓人感到一點終於虛弱,現在她臉頰紅潤,看起來十分健康。
沈易:“怎麼,噎住了?”
陳禾捋了捋袖子,沈易開始慌了,抱著小金毛:”兄弟!”
陳禾又把袖子放下了,平靜道:“我要回去了,你們先玩吧。”
說完,她就召來了出租車,坐上走了。
雨早就停了,空氣中有雨水的腥味,還有火鍋味。
卓夏:“我也回去了。”
沈易跟卓夏不熟,很愉快的跟他說拜拜:“再見。”
小金毛多看了卓夏兩眼,阿禾跟他之間的氣氛怪怪的,等卓夏走了後:“那個人是阿禾的男朋友?”
沈易還在琢磨著等會去哪,聽到這話愣了下:“不是吧。”可要說他姐跟卓夏沒什麼,打死他都不信,他猶豫了下,“可能還在曖昧階段?”
小金毛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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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禾回去的時候,陳紹已經上班去了,皮丹雅應該是有事,也不在家。
陳禾去冰箱邊拿了瓶酸奶,其實到現在完不完得成任務已經不算什麼了。
原主原來也是有重生的機會的,她不願意再來一次,陳禾也就過來了。
陳禾揉了揉眉心,感到有些厭煩,她倒是想和她家狗子甜甜蜜蜜,每次看到卓夏都忍不住想碰碰他。
就是條件不允許。
她總得想個辦法。
陳禾大概是真的身體不好了,沒多久,她躺到沙發上睡著了。
一直到下午五六點,陳禾才醒,她去洗了洗臉,跟個沒事人一樣。
陳紹六點多回來的,很意外的女兒在家,他把公文包放下:“小禾。”
陳禾在看電視,動物世界,她把電視關了,喊了聲:“爸。”
陳紹小心的應了聲,看桌子上放著幾袋拆封的零食,試探的問道:“是不是餓了?”
陳禾低著頭嗯了聲。
陳紹到了中年,還是個有魅力的男人,他眼角已經有了細細的皺紋,不過依舊英俊:“爸爸這就給你做飯。”
陳禾見陳紹西裝都沒脫就進了廚房,猶豫了會,也進去了。
陳紹有些意外,不過也沒出聲。
父女倆難得的吃了頓溫馨的飯。
陳紹在陽台上抽煙,心想著,可能小禾真的不喜歡她,他把煙滅了,雖然他跟小禾的母親沒多少感情,但是這個女兒,他是真心疼愛的。
如果她真的不喜歡,陳紹想著,他隻能跟皮丹雅斷了。
陳禾不知道陳紹想了這麼多。
她睡的很早。
陳禾知道她是在做夢,夢裡出現了許多人,她看不清他們的臉,隻是倉惶的在逃。
饑荒席卷了神州大地,天災人禍不斷,大地乾旱,洪水泛濫,人們都在來回奔逃。
皇家已經名存實亡,梟雄占地為王。
陳禾知道自己在山腳下,周圍都是難民,他們都衣衫襤褸,窺向她的眼神邪惡又充滿惡意。
已經開始有人吃人了,肉香味能傳到十裡遠。
陳禾光著腳,她隻能上山,腳下已經鮮血淋漓。
人越來越少,也愈發的殘暴,他們點燃了火把,開始搜尋逃上山的孤寡和婦人。
陳禾知道這是夢,卻真實可怕,山洞外麵的腳步聲逼的更近了,已經有光線照了進來,她隻能捂著嘴。
黑暗裡,隻有一雙黑白分明的眼在發光。
饑荒裡的人都麵黃肌瘦,他們現在已經稱不上是人了,是食人的惡鬼。
陳禾聽到鬨鐘的聲音才驚醒,她出了一身冷汗,頭發都被濡濕了。
陳禾選擇去洗了個澡。
她也是很能扛,洗完澡精神抖擻。
陳禾覺得這場旅行不會太久了,所以的謎團都將被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