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2 / 2)

但是用毒蟲真的是……嗯……純粹為了折磨對方吧?

還是毒性比較大的,有致死危險的大虎頭蜂,以及農村俗稱洋辣子,真是不死也殘了。

係統跟了兩個世界,自認還是比較了解宿主,他這個人怕麻煩,一般來說,對自己不喜歡的事情都是一個解決方案,快速準確乾淨利落,不那麼喜歡折磨人。他上一次這麼變態得折磨人的神經還是熊孩子鬨事那會兒。

那一次他還忍住了,因為對方都是半大孩子,這一次估計真的氣爆炸了吧。

當然,宿主還是個有原則的人,肺都氣爆炸了,還沒有忘記給人留條生路,雖然這生路有點生不如死的感覺,但怎麼著,也比玩兒完好。這麼看來,宿主說自己是三觀正直有為青年,也不能說完全錯誤。

所以,哪怕行為上有相似之處,本質上,他和反社會還是有明顯區彆。

係統如此這般自我安慰了一會兒,再一次說服了自己,宿主是個好相處的宿主。

“宿主,你能感覺到彆人情緒變化,豈不是沒人可以騙過你?”

青川腳步一頓,皺了皺眉,“大部分可以,但是你知道的,這世界上總有些神經病,腦回路神奇,就算能感覺到他們的情緒也沒什麼用,因為他們壓根沒有正常思維。”

係統忽然就沉默了。

雖然它很努力的說服了自己,但真心不覺得宿主就是‘正常人’,說彆人神經病真的沒問題嗎?

“就像是古時候那些父母給女兒裹腳一樣,打斷了骨頭,心裡還想著我是為你好啊,真心實意的感覺自己是為了孩子好。以前遇到過一個宗教狂熱粉,去同□□釣魚,殺了很多人,他真心覺得自己在做好事,是在淨化……嘖,神煩,腦子不正常的。”

“怎麼遇上的?”係統發現了華點。

“……高中畢業那會兒,打工體驗生活。在酒吧端給盤子什麼的,很有趣。”青川回憶起曾經的歲月,“因為客人一直失蹤,警方也上門,就算我悄悄提供了線索抓住了人,人氣散了,這個酒吧後來還是關閉了。”

“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很厭煩這類人,隻會破壞,破壞。”

青川做過就算完,再沒去關注過。也就是有一次很偶然的聽姐姐說起娛樂圈的新聞:她對頭公司的某個叫做經紀人寫作‘皮條客’的家夥的大金主,發生了某些意外,很不幸的遭遇毒蜂叮咬,手機裡還有一堆認罪錄音。臉殘了,婚離了,腎臟衰竭了,工作辭退了,堪稱年度十慘之一。

青川的姐姐隨口那麼一說,青川就隨耳那麼一聽,兩個人都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娛樂圈新鮮事層出不窮,今天家暴明天出櫃,後天聚眾吸冰,中年男人的慘狀連個網絡頭條都混不上,很快就消失在視線裡。

儘心儘責的警察同誌倒是追蹤了一下案件發展,但那會兒沒有監控沒有留下指紋,長相也不清楚,實在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唯一能知道的線索就是對方是個成年男性,力氣很大,提一個男人輕輕鬆鬆,心理素質很強,隔壁打掃衛生都麵不改色繼續犯罪。懷疑是報複性行為——鑒於中年男主動交代自己的犯罪曆史隻為抓住對方,警方已經把一無所有的男人送進監獄。

這個時候,那個被中年男人用藥物迷暈的娛樂圈新人也在調查之列,但這位兄弟完全是一無所知,他怎麼昏迷的怎麼出現在一個黑旅館都是迷迷糊糊的,身上也沒有什麼彆的指紋啊之類的。當時值夜班的旅館招待員也忘記了扶著對方過來的人長什麼樣,因為太困了沒有細看,這邊也沒有監控。

看著又是一個無頭公案。

新來的警員用鋼筆敲著紙麵不想寫報告總結,回頭和同事低聲說話,“要我說,就是夜路走多了見鬼了唄,活該他。這人以前被人告過呢,結果他自己一點事沒有,律師三言兩語就撈出去了,那姑娘可慘了,社會輿論逼得人沒辦法,一家都搬走了。她們又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不責怪犯罪者倒是責怪受害者?這都是什麼變態畸形的思想,其中還有不少是高材生,學習學到狗肚子裡,真是,我想到就氣。”

另一個年輕人埋頭寫作,頭也不抬,“氣也沒辦法,咱們代表法律呢。不管對方是出於何種理由,犯了法是明顯的事,既然犯了法,就要抓捕歸案。成年男子,力氣很大,心思縝密,心理素質極強,有一定反偵察能力……”年輕人說了很多義正言辭的話,手上的筆一頓,在心裡默念著他的係統。

“像不像他做的?”

係統看著人數寥寥無幾的直播間,磨著牙沒好氣得回答,“我怎麼知道?”

“他最不喜歡彆人欺負孩子,有一次還有些不高興的說這種欺負孩子的大人應該讓馬蜂蟄死。”青年人自顧自說著,“可能是直覺。”

係統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爹,你是我親爹,你有時間找男人,你倒是好好關注一下你的直播間哪,冷到北極圈了。男人連點事業都沒有,你還好意思找對象?”

“唔……”年輕人沉吟片刻,“那下一次去高級娛樂場所掃黃打非的時候我報個名去臥底。刺激一下流量。”

係統的底線一次次逼退,所以聽到之後居然還有點激動,“一言為定。”

“喂?小師弟嗎?我你五師哥啊……小師弟,你現在有空閒嗎?”

聽著那邊某位師兄的話,青川看了一眼桌子上一堆圖紙,“有啊,師兄有需要,隨時可以出發。”

其實剛剛接了兩個單子,簡直要一分鐘掰成兩分鐘用。那位英氣姑娘的戰袍一出現在戰場,著實吸引了不少眼光,她的經紀人還很及時的買了‘另類風情’的通告,青川就乘著這股東方在十八線藝人裡有了自己的名字。

那個物美價廉的設計師。

所以這次的某電影節頒獎典禮就有兩個小明星找了他定製戰袍。

不過生意是生意,交情是交情。青川雖然不耐煩人際往來,但是不代表他就做不好,為了某個目的,他也是可以很體貼善解人意的。

這位師兄雖然不出名,現在也轉行做後勤,負責服裝道具,但論起在娛樂圈的日子,這位卻是最長的,知道的幕後消息也多。經曆上一次事件,青川如今對任務特彆上心,這種肆意人間的魔鬼,逮住一個是一個。

而娛樂圈這種半白半灰的小圈子,消息來源最多,很適合挖掘一下。不定什麼時候又可以找到一隻外逃的小蟲子。

他都迫不及待了。

青川最近已經盯住第二個對象了。可惜這人的反偵察能力實在出色,就算用上網絡手段也找不出什麼東西。他真的很佩服朝陽區群眾,一個個火眼金睛,怎麼能一報一個準?

“小師弟,你上次說會點書法?”

“還行,馬馬虎虎。”青川謙虛道,雖然是二甲進士末流,他這一手書法拿到現代還是頗能見人。

“小師弟,我最近不是在跟一個都市時尚劇嗎?本來女主是有一個手替,就是畫設計稿之類的,其中有一張得會點書法,誰知道不巧這兩天來不了。但是呢,準備工作都已經做好了,你也知道那些機器租一天老貴,我這不就……”這位師兄和青川說著事情前後因果。

“你放心,我回頭給你算雙倍的工資。”

“哎呀師兄太客氣了,在哪兒?我現在過去?”

“行行。”青川這樣爽快,這個師兄也覺得有麵子,連忙報了一個地址。

離著不遠,青川就收拾了東西,把他常用的彩鉛、馬克筆、勾線筆等工具都裝進工具箱裡,提起就走了。像他這樣已經獨立接單的設計師不必朝九晚五,因為設計師的靈感是很奇怪的,說不好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又抓破頭皮都想不出,他隨時來隨時走,隻要最後能交稿定單子能成,大老板不管彆的。

青川提著工具箱,坐了出租車一路去到那裡。這劇組財大氣粗,租了一層的閒置辦公樓拍戲,他一路坐電梯上去,門口守著保安,不過他師兄已經交代過,所以直接進去了。

“師兄。”青川一眼就找到了他師兄。

“誒,來啦?”這位是五師兄,曾經出過車禍,臉毀了,不得不告彆舞台,但是自己還挺努力,轉而考了造型藝術的專業,現在專門做幕後。他拉著青川去找導演,“導演,人到了,金紅服裝設計工作室的設計師,專業,對口。”

這都市偶像劇的導演是個年輕人,看著也就三十多,但是雙眼發黑胡子拉碴的,不修邊幅的樣子讓他看起來平白老了好幾歲。他手裡拿著一個白紙卷起來的喇叭,看著青川忽然眼前一亮,“年輕人形象不錯啊。”不過下一秒他想起了這位是手替,“隨便畫畫看,差不多咱們就上了。”

那書桌上什麼都有了,他這工具箱倒是白帶了。青川走過去,拿起勾線筆快速畫了一張漢服元素的晚禮服設計稿,用馬克筆快速上色,再用一根小號毛筆在邊上寫了兩句李清照的詞。

“好好好。”導演特彆滿意,“服裝,服裝,有沒有備用衣服,先換一套。”

就來兩個年輕姑娘,嘻嘻哈哈把他拖到一個布簾圍起來的角落,塞給他一件女士長裙,特彆邪惡的眯著大眼睛,“小哥哥長得那麼好看,穿女裝也漂亮。”

青川:……

他還真的挺認真的想了想,自己適合不適合女裝。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