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阮微慍:“你昨天淩晨兩點才讓我睡,還好意思說我沒精神?”
郎靖風嗤地笑了一聲,仗著白阮不敢弄出大動靜把他抵在門和牆的夾角裡欺負,岔開話題與他低聲咬耳朵:“你還記不記得了?我上學那會兒總在雜物間裡親你,你每次都是一開始不讓我碰,按著你親一會兒你就老實了,摸你全身你都不反抗……”
“彆說了……”白阮急急討饒,想起幾年前自己與還是學生的郎靖風躲在雜物間親熱的一幕幕,心裡愧疚又羞恥,可隱隱的,又有一絲喜歡。
“為什麼不反抗?”郎靖風不饒他,逗著他說話,“你那會兒就喜歡我摸你?嘴上這不行那不行的,心裡其實特爽,是不是?”
白阮閉眼,視線的隔斷令他難堪稍減,遂勉強啟齒道:“……是。”
郎靖風興奮地罵了一句,把白阮搓弄得說不出話。
儘情在上身肆虐過一陣後,郎靖風撩起白阮上衣下擺,用唇舌掠奪那觸感細膩如奶油的平坦小腹,指尖挑過白阮腰間露出的一點保暖絨褲與內褲的邊,語氣中帶著某種隱秘的快意,道:“你說誰能知道我們裡麵穿的都是情侶款?”
二中老師的製服是西裝襯衫,唯獨體育老師與實驗課老師除外,郎靖風在學校時永遠是薄厚不一的各式運動服。彆的老師都和白阮穿一模一樣的製服,隻有自己不能,郎靖風那股蠻不講理的醋勁兒一旦上來就說什麼都不好使了,為了安撫自家小狼,白阮上班時製服裡麵的所有衣物都和郎靖風是情侶款,情侶內褲、情侶秋褲、情侶襪子……這表層下隱蔽的聯係中透著一絲秘密與禁忌的意味,有時白阮想起這件事,就會忍不住心跳加速一下。
兩人又膩歪了一會兒,白阮勾著郎靖風脖子,問:“對了,你下午那節課給我行不行?”
郎靖風樂了,逗著白阮道:“白老師您這……美人計?”
白阮也笑:“對啊,行嗎?”
郎靖風佯作色令智昏狀:“都給你,這學期我的體育課你包了。”
……
一眨眼便是午休。
白阮慣例在辦公室偷偷吃牧草青菜便當,吃完,郎靖風剛巧提著兩杯芝士珍珠奶茶來上貢。
兩人在白阮辦公桌前喝著奶茶,一起開黑打排位,戰況正激烈時,白阮班上一名學生忽然闖進辦公室,捧著一套語文卷子來問題。
白阮一秒把手機反扣在桌上。
學生看看在打遊戲的郎靖風,也問了聲好,倒沒覺得奇怪——郎老師和白老師關係好,乾什麼都在一起,他們早習慣了。
這時,由於白阮臨時掛機,隊友破口大罵:“怎麼掛機了?**!他媽的小學生真多!”
郎靖風勃然大怒,脫口而出:“操!敢罵我媳婦兒?”
白阮嘴角一抽。
學生的目光睿智得仿佛看破了一切。
片刻死寂後,郎靖風瞪那學生一眼,此地無銀道:“沒說你們白老師。”
白阮險些背過去。
學生點頭如搗蒜:“是是是,知道知道。”
……
下午體育課臨時改成語文,對此早已麻木的學生們為嬌弱多病的體育老師默哀三秒鐘,便投入了緊張的學習中。
語文課下課後,幾個學生正好堵到從男洗手間出來的郎靖風,這位傳說中請了病假的郎老師走起路來雄姿矯健,虎虎生風,半點兒病態也無。
學生們知道體育老師生病是常規操作,卻還是有膽大的男生忍不住打趣道:“郎老師,白老師說你病了。”
“……啊,胸悶氣短。”片刻沉默後,郎靖風忽然做西子捧心狀靠牆蜷縮,齜牙咧嘴□□道,“完了完了我要死了。”
學生們笑成一團,白阮遠遠看見,也彆過臉偷笑。
幾年前,在某座山的山頂上,郎靖風暢想未來時曾經向白阮描述過這樣的場麵。
這一幕確實發生了。
郎靖風正裝病,抬眼見白阮在遠處笑著看自己,便也回了他一個笑。
一切都是很好很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