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1 / 2)

那是差不多半個月後。

四宮凜被掐著脖子壓在沙發上,身旁是對方散落下來的銀發,他及時稍稍扭頭讓槍口隻抵在了自己臉上,身上人眼神危險宛如嗜血的野獸,周邊滿是鋪天蓋地的殺氣。

“斯皮亞圖斯,”他聲音沉得要命,“你要是不想活我現在就可以送你下地獄。”

事情起源於……還是重新講過吧。

那日測試完畢後,琴酒給斯皮亞圖斯安排了住所,直接安置在了安全屋附近,從第二天開始,接下來一段時間他都打算帶著斯皮亞圖斯做任務。boss沒有言明讓琴酒當斯皮亞圖斯的什麼老師,那麼教什麼就由琴酒自己判斷。

如果能夠完全發掘斯皮亞圖斯的天賦,對方將會成為組織的利器。

他最開始是這麼想的。

接著他就見證了斯皮亞圖斯在殺人上的天賦,他們都能看出少年是第一次上手,但他卻適應到連在旁邊圍觀的伏特加都覺得這個人心理不正常的地步,不知是不是這小鬼過於神經質的錯覺,伏特加仿佛看見斯皮亞圖斯在殺人的時候眼睛亮了。

琴酒愈加心喜,彆說貝爾摩德了,他現在能夠理解中意斯皮亞圖斯的所有人。

然而,等到斯皮亞圖斯適應任務之後,他的那種性格弊端就暴露了出來,口頭花花撒嬌耍賴要獎勵,這些琴酒即便覺得頭疼但都可以忍受,可當他發現斯皮亞圖斯做任務的時候,會更偏向於選擇將自己置身於能有生命危險中的方法時,他覺得很荒唐,接著就是不能容忍。

誰能忍受耗費心力去培養的人隨時都可能會把自己玩死,以及,更危險的方法通常也就代表的更容易暴露在其他人的視野中,不管是敵人還是普通人,前者是直接的危機,後者則是組織並不能有任何暴露的可能性。

就算是斯皮亞圖斯,在他有可能會暴露組織的時候,哪怕他是boss看重的成員,琴酒也會親□□殺他。

琴酒本來就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循序漸進的改變一個人不是他會用的方式,所以最開始他是拜托了不知為什麼還沒從日本滾蛋的貝爾摩德,這個女人學了幾年醫,心理這方麵也有涉獵。

不知是不是因為激發了斯皮亞圖斯的逆反心理,接下來幾天的任務越來越過分。

這次也是,明明可以直接在暗處用狙擊解決的任務目標,他偏要接近到對方的身邊去搞暗殺,用的甚至不是槍而是刀,如果不是確定斯皮亞圖斯沒留下指紋,琴酒這會已經給他兩發子彈把人關起來反省了。

接著在逃出的時候,從17層翻到16層,大膽穿上警服一路到大廳,才用逃生道路離開。

不聽指揮,自主行動,就算證明了他就算一個人不需要他人善後又如何,人根本不能保證自己不會翻車。

學什麼不好偏要學貝爾摩德那種行動方式。

幾次任務來斯皮亞圖斯那站位一定站在最危險的地方,對敵一定會給對方創造能反擊的機會,被他那槍抵著理都不理,一副真的開槍也無所謂的態度,琴酒忍了又忍,意識到貝爾摩德估計也搞不定他之後,直接自己上了。

這小鬼那麼皮不就是仗著自信,覺得自己不會有事,用真正的死亡威脅一次,說不定就差不多了……

他是來真的,掐著斯皮亞圖斯脖頸的手深陷進肌膚,要是斯皮亞圖斯說自己想死,他會毫不留情的給他一枚子彈,哪怕會被boss問責、說不定有更嚴重的後果;如果掙紮或害怕,那讓他體會到瀕死的感受後再放開。

結果被他這麼對待的人竟然能在這種情況下走神??

琴酒手上槍的保險已經打開了,眼神越來越危險。

四宮凜主要是看了眼要是他自己死了能不能用克數複活,看著到在眼前閃爍泛紅警告的係統麵板,好吧,不可以。

就在他開始想怎麼辦時,琴酒身上的電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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