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宮凜帶著人到員工休息室去,眼見這裡麵粗略一掃沒有其他人,就從過來時隨身帶的袋子將那看似樸素的木盒拿了出來。
木盒上貼著作為擺設的符咒。
夏油傑看到就是一愣,立馬想起之前四宮凜給他的那個咒靈,眼眸不明顯的沉了沉,神色也就認真了這麼一瞬便恢複如常,也跟這是個普通箱子那般的正常對待它,接了過來。
“裡麵是一個……”四宮凜其實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霜索,對方說是咒靈吧,但是它又有實體,要說它是妖怪之類的東西,它又是以那種方式去附人身的,並且那顆腦子上擁有著生得術式,這麼一想,他忽然就對霜索的身份有了猜測。
“或許他曾經是咒術師。”
咒術師在走錯路後就會被稱之為詛咒師,他們並不是因為能力不同才區分的,所以既然有一開始就成為咒術師的人,那也就由一開始就成為詛咒師的人。
也可能最初就是詛咒師,它能夠將自己埋到死人的腦子裡替換掉腦,然後控製對方的身體。現在就隻剩下一個腦子,我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可以交給你嗎,傑?”
夏油傑低頭看向這個盒子,莫名心中有些不適的感覺。他上一次死去的記憶中並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
他的記憶斷在徹底失去意識之時,所以並不知道會在後期霜索會占掉他腦的位置,操控他的身體,使用他的生得術式,還企圖利用他來控製五條悟,用他們之間的關係讓五條悟怔神,然後讓五條悟被封印。
也不知道是身體殘留下來的信息,還是來自上一次身體中殘留下來的執念拚命留下來的痕跡,夏油傑抓著木盒的手指緊了緊,遠比自己想象中更加鄭重的對待它。
這是封印嗎
“聽說隻要不打開盒子它就出不來,關於這點還是可以信任的。”四宮凜說道。
先放到沒有人能碰的位置,找個時間去找悟,看看那邊有沒有辦法解決它吧,到時候還必須說清楚這東西的危險性才行,不然以他的性子很難會嚴肅以待。
至於“死去的摯友突然來找我”這種情形,要是那家夥生氣什麼的就隨他吧,隻要不影響正事就行,畢竟他確實是什麼都沒有告訴五條悟的跟凜兩個人決定了一切。
五條悟做出什麼反應都是正常的。
“這個盒子如果打開了再重新關上還有同樣的效果嗎”夏油傑看向木盒上的符咒,雖然沒有在其上感覺到咒力,但既然是能夠關住這種東西的道具之一,他還是相當認真的對待了。
既然有這種防護措施,說不定這個盒子是一次性用品。這影響到到時候解決掉霜索時候能夠試錯的次數。
四宮凜”……”
不,那是我為了以防看到它的普通人因為好奇把盒子打開而做的防護措施,這麼說出來感覺格調好低。
“不,它是可以一直使用的,”四宮凜沒忍住用手背碰了碰額頭,決定把自己為什麼貼符咒的理由隱藏下來,那個時候他隻想著要儘快把它關好,又想到就那麼放在外邊過分不安全,這才有些故弄玄虛的往上貼了個符咒,“隻要把它放進去再合上就好了。”
夏油傑聞言後也鬆口氣,這樣就好辦太多了。
……那張符咒,其實……四宮凜猶豫半天,最後為了避免誤導到他們,還是把他貼上符咒的原因告訴了夏油傑。
然後他得到了青年抑製不住的笑聲,“噗,哈哈哈,凜你真的是……”
看到這一幕,四宮凜反而覺得自己說出來乾的太對了。
夏油傑來到這邊之後確實像放下重擔那般的輕鬆許多,可他好像從來沒有真心的大笑過,平時偶爾流露出來的淺笑雖然真實,但實在太過於淺薄了。
悟怎麼還沒有找過來,四宮凜在說那天特意看了日期,應該就是最近幾天才對。
短走廊那邊傳來一點動靜,夏油傑看過去止住笑容,不過即便如此他的神色裡還殘留著笑意,努力認真起來的說道∶“看起來差不多要到換班的時間了,為了你我也會努力工作的,我的老板~”
他像是想要戲弄人,特地壓低聲音語氣有些意味深長。
“對了。”夏油傑在去準備之前,停下來取出一個大約隻有拳頭大小,白白軟軟的小咒靈,這小家夥在這個等級的咒靈裡算得上排的上號的美麗了,正常的讓人懷疑這並不是咒靈的程度,夏油傑將它用手指托著放到四宮凜的肩膀邊緣。
小家夥在少年的身上歪了一下,伸出四個想尖尖一樣的爪子,稍微轉了轉才好不容易扒住了這個角落,在做這一串動作的時候它的身體隨著慣性晃動變化著,比起果凍更像奶酪。
咒靈的背麵扭曲有個眼珠,帶著點紅色,雖說並不算醜,但是這麼看上去有些滲人。看到這個反而才讓人覺得這才是咒靈嘛。
不過這個……
四宮凜向夏油傑投去疑惑的視線。
“這是難得從並不算扭曲的,強烈祝福中誕生的咒靈,”原本這樣的東西幾乎是不可能存在的,可或許是地界的關係吧,夏油傑在附近竟然找到了兩三個,它們實力並不強,唯一能說得上值得收集的就是,帶在身邊能夠獲得好運。
他倒不太需要好運。
能夠遇到凜,對他來說已經是最大的好運了。
當然,他給凜帶著的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他能夠感覺到這個咒靈的存在與否,也能感受到它實時的感覺,就可以憑此知道四宮凜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