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果實呈金黃色,剝皮果肉為黃色,榨出的汁為黃色。
“特意被偽裝成了紅色,也混淆了氣味,這大概率是蓄意謀殺。”世良真純說道。
“但通常很少會有人主動喝下自己過敏物,受害人似乎還喝下了一大口,就算顏色跟氣味不對,味道上也能分辨吧?”江戶川柯南提出這個猜想想不通的地方,當然他也是讚同這是蓄意謀殺的。
“不,男孩。”衝矢昴見吸引了他的視線後,朝受害人揚了揚下巴。
“他戴著口罩,眼部有顏色不對的分泌物,應該不是不注重儀表,而是生產的太快,來廁所前應該小睡了一覺——他患有重感冒。”
嚴重的感冒會影響判斷力、嗅覺、味覺,至於有沒有伴隨發燒,現在是看不出來了。
判斷出是謀殺,就要進行下一步尋找嫌疑人了。
這個環節得先詢問目擊證人,正好這兩位空姐負責機尾,就算離開也是在這附近,應該可以憑記憶說出來廁所的人。
隻不過剛剛被支開,這會還要等她們回來。
“說起來。”圍觀了全程,見他們現在閒下來的四宮凜,在他們中有人主動說話前,先瞥了眼飛機後方至少四排都沒有人的空位,確定自己的聲音隻有身邊的人聽見後,丟下一顆驚天大雷,“左邊的廁所間裡有炸彈,兩個。”
四人:!!??
一臉‘你在說什麼東西’。
江戶川柯南反應最快,因為他目睹了鬆崎千景跟四宮凜的詭異行蹤,但要不是四宮凜主動說出來,他真的不知道他們兩個跑到廁所去拆彈……話說為什麼要兩個人啊?以鬆崎千景的能力,一個人就夠了吧。
“是聯動的炸彈,需要同時剪短聯動線,不然哪邊早了慢了都會爆炸。”
安室透跟衝矢昴以及世良真純聽聞此時,臉上的神色嚴肅起來,特彆是前兩位,看著就覺得他們已經開始轉動腦筋,思考這種困境下的解決方案了。
還沒說完的四宮凜:“炸藥量不會影響到飛機飛行,但如果待在廁所裡,肯定致死。”
他相當於是在分享情報,判斷這件事還是需要他們知情。
“鬆崎警官怎麼說?”安室透認真的問。
“啊?”四宮凜被問的愣了下,這才注意到安室透衝矢昴他們的表情,回憶一秒意識到他們之間存在信息差,連忙搖頭,“炸彈已經被拆了,而我們判斷犯人應該在飛機上、且能夠時刻關注到左邊的廁所間,不然他難以掌握引爆點時機。”
拆了??
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拆了兩個炸彈?
鬆崎千景拍四宮凜的肩膀把人帶走的時候,安室透正好因為動作間‘不小心’碰到衝矢昴,兩人帶著試探與規避交鋒著,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舉動。
而隔著個人的衝矢昴更沒法留意到了。
世良真純那會開開心心的小蘭還有園子聊天,完全沒想到竟然有人安安靜靜的拆了兩個炸彈。
所以她還沒徹底接受這個現實,說有炸彈跟已經被拆掉都太快了,少女雙眼都染上迷茫:“什、什麼時候?”
四宮凜低頭看了眼時間:“29分鐘前。”
安室透對這個時間倒是有記憶,恍然:“你們去廁所的時候?”
隨後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似的,眼神複雜的看了眼四宮凜,歎口氣道:“真厲害。”
四宮凜說這件事是因為分享情報,但又不止是因為這個。
“我們當時離開廁所的時候,對麵的門上顯示無人使用,跟案發尖叫聲響起的時候,中間隻有8分鐘間隔。”
飛機上的廁所,不管有人還是沒人,都是需要關著的。
要是當時對麵真的無人使用的話,8分鐘的時間應該還是來得及搶救的,不會像現在這樣。
聽到他說的內容,敏銳留意到這點的偵探們都蹙起眉。
那邊鬆崎千景雖說靠著牆在觀察乘客,卻也不是真的棄這邊不顧,還是有隱隱約約的聽著,靠自己的經驗邏輯推出沒太聽清的詞語,也不影響他的旁聽質量,這會走過來說道:“那個時候倒是不確定,不過35分鐘前對麵是真的沒人,我進去過。”
“柯南?”安室透低頭看去。
江戶川柯南慢半拍猜到安室透想問的時候,頓時乾笑:“啊哈哈……其實我沒有進廁所,隻是想散散步……之類的。”
實話實說因為好奇跟擔心凜而跟蹤觀察什麼的,他也是要麵子的!
而且以小學生的樣子做出這種事很不對勁,於情於理這個實話都不能當眾講。
“那個,飛機上不是會給好吃的嘛?~我就好奇東西放在哪裡……”江戶川柯南邊說邊想到了絕佳理由,眼珠一轉倒是有底氣,演得也更加真實了點。
世良真純低頭,伸手揉了一把他。
“下次不要亂跑。”
要不是他們現在說起,她都不知道原來那個時候江戶川柯南又自己亂跑了。
毛利蘭能接受坐在前麵跟她們聊天,沒把江戶川柯南放在眼下管著,說明她是真的放心讓四宮凜看著柯南……世良真純看了下站在旁邊,臉上沒什麼表情、本該讓人覺得疏遠,實際卻是會讓人覺得他本該如此的少年。清涼卻不冰冷,有種哪怕冒失的湊近對話都不會得到不好反應的感覺。
意識到這種想法,世良真純揉揉頭發。
這不會是天天聽小蘭跟園子講起這位而導致的濾鏡吧?
“假設鬆崎警……”不知道為什麼感覺鬆崎千景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的安室透頓了下,以自己都沒反應過來的,下意識順著鬆崎千景的意,換了個稱呼,“鬆崎先生離開後受害人就進了右間,十五分鐘……確實會錯過最佳搶救時間。”
這時先前去安撫乘客的乘務員也回來了。
“說起來,鬆崎先生,我可以這麼喊你嗎?”衝矢昴有禮貌的麵向鬆崎千景,他們趕過來的時候,鬆崎千景就已經朝兩位乘務員出示了警方證件,“你好像在出事的時候就在這裡了,原本是有什麼打算嗎?”
“……沒什麼,來幫凜拿毛毯。”
原本認為他可能是打算再過來看看情況,畢竟在拿之前剛發現炸彈並拆除,的四個人都下意識看了他眼。
乘務員都是高挑五官端正的女性,一位長發盤起,一位短發。這會站在眾人附近,很安靜的旁觀著,不過神色姿態都帶著點依賴求助的意味,像是在等他們安排行動。
這裡有警察,有偵探,有東大研究生,對她們來說確實值得信賴。
“可以詢問一些事嗎?”安室透注意到這點,找上盤發的乘務員,去詢問一些細節,像是是否記得從上飛機開始來過廁所的乘客。
“抱歉,我在飛機平穩下來就在簾子裡檢查等會要分發的餐點,做完這件事後巡邏了後半機艙,幫一位帶孩子的媽媽衝泡奶粉,一直在前後行走,沒太注意都有哪些乘客進小間。”盤發乘務員努力思考了,還是搖搖頭,說道。
衝矢昴分彆去問短發乘務員,這位就是第一發現人。
“我倒是注意到這位警官先生,以及後來他跟另一位先生一起進到廁所的事。還有他(受害人),大概是在警官先生第一次離開後沒多久進去的,當時正好手機的鬨鐘響了,我進去關掉順便碰了會手機,再出來旁邊的廁所間已經顯示無人使用,我以為他已經離開了……沒想到。不久前,我剛跟警官先生說完話,打算去拿毛毯的時候,注意到地上有溢出的液體……下意識打開門,就……”
她明顯要比同事活潑些,說話間表情生動,尤其是說到碰了會手機那,表現的非常不好意思。後麵說得有些艱難,像是在為發生的事情痛苦那樣,最後沒法如實描述出情況。
由於兩邊能說的內容長短不一,安室透也聽到了全部。
就算聽完了他也沒什麼表示,繼續詢問盤發乘務員有沒有見過拿著被什麼東西擋住路過的乘客,而長發乘務員苦思冥想,還真的想出一兩個來。
這邊偵探可以說是熱火朝天的收集情報,四宮凜看著認為沒有自己插手的餘地,就連必要都不存在,乾脆摸到剛才趁機又退出去的鬆崎千景身邊。
他才剛出現,一個手掌就柔和的撫在頭頂揉了把。
四宮凜:……
不知是不是錯覺,自從‘過去’回到現在後,鬆崎千景就很喜歡這個動作。
四宮凜隱約記得,交往後,陣平好像有幾次晚上帶著遺憾的語氣念過這事,四宮凜基本都處於迷迷糊糊被疲勞拉拽進沉眠的狀態,不知是念的多了還是正好聽到,就這麼記著了。
……算了,之後長高了就很難摸到,現在給他摸就摸摸吧,也都被摸那麼多次,不缺這幾回。
“累了還是不感興趣?”
他們距離挨得近,鬆崎千景特意放低了音量,像在悄悄話那樣問。
早就在那邊兩位領頭大人問話時就察覺到些許端倪,四宮凜跟鬆崎千景一樣靠在牆上,聞言回道:“其實還是挺有意思的。”
但再有意思,也沒有乘機跟男朋友貼貼來得有意義。
鬆崎千景看他,然後勾唇輕笑著用手指背輕輕滑了下他臉頰,要不是大庭廣眾之下,他就想把少年圈到自己懷裡抱著。
黏糊是情侶的特權。
他們現在處於薛定諤的交往狀態中。
談戀愛在雙方都情願的情況,或許可以不在乎年齡,但且不談四宮凜怎麼看,鬆崎千景本身是會在意的,哪怕他看起來不像是會在意的人。
曾經年少開竅得晚,等反應過來,兩人都已經成年一段時間了。
現在離當年還是毛頭小子的心境已經過去近十年,比起衝動,保護心上人要更占上風。
不就是忍得辛苦了點,大不了以後再一並討回來就是。
所以鬆崎千景無聲歎了口氣,碰了一下的手換了個地方,像幼稚的小孩那樣,玩著四宮凜的頭發。
“你在找誰是犯人嗎?”四宮凜沒管頭上的動靜,閒聊般說道。
“之前是,現在……也不算吧,但確實在看著。”鬆崎千景沒離那群偵探們太近,但也從他們那邊看出了點什麼,不過距離挺遠又聽不到話,他也沒有那麼神,所以也有剛才親眼盯梢以及跟乘務員有過直接與間接的接觸才看出來。
四宮凜點點頭,又看了眼那邊的偵探群。
安室透跟衝矢昴還在各自跟乘務員說話,兩位乘務員的狀態要比先前放鬆了許多,轉身似乎去找受害人的熟人,而江戶川柯南跟世良真純則不在附近,貌似已經去找決定性的證據了。
看來雖然嫌疑人還沒湊齊,但他們對犯人已經心中有數了。
“……說起來,要不要找機會去求個簽?”鬆崎千景說。
他明明用著疑問句,一開始也是抱著問的想法,可這話說出來後,仿佛想到了什麼,將之轉換為肯定。
“果然還是去求一個吧,還得要個辟邪護身的禦守……回去找找哪家神社靠譜點。”鬆崎千景邊思考邊說著,玩著四宮凜那柔軟發尾的手都停了下來,恨不得現在就拿手機聯網開始查地方。
怎麼回事。
算上這次,他跟凜待在一起遇到的案件,不是大型危險的恐怖襲擊,就是多重複合案子,主動撞上去的溫泉解密雖然沒突然死個人但也跟那個隱藏在黑暗處的組織有關。
以前他們兩單獨在一塊的時候,也沒有這種情況。
是自從他今年從國外回來見到凜才這樣的。
……但他帶著凜去楓葉林跟警校附近時,兩個人單獨也沒遇到什麼情況。
這麼一總結歸納,鬆崎千景覺得自己注意到了盲點,那視線就往那邊的偵探群狐疑的瞟過去了。
先從共通點最多的,江戶川柯南小朋友開始吧。
這個實錘了毋庸置疑,這麼一說,他偶爾間在上班時候看到的,關於沉睡的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的報道,對方那稍微瞥一眼就讓人覺得厲害的戰績,估計跟這孩子的氣運少不了關聯。
海洋館那次,就算沒見到人,鬆崎千景總覺得當時那麼大的情況,安室透在附近也很正常。
這家夥總是拿警惕的視線看自己跟看凜,後者的可能更複雜點,鬆崎千景又不瞎,自然察覺得到。
至於這位神秘的新員工衝矢昴。
鬆崎千景還記得對方是在商城的隊伍裡的,跟蹤的是他身邊的兩個孩子?現在知道他們還是寄住跟鄰居關係。後來溫泉的時候也在,總之也加入嫌疑列表吧。
這次才出現的毛利蘭她們的好友世良真純同學,應該是無辜的。
盤算完,鬆崎千景墨鏡下看四宮凜的眼神都複雜了點。
他沒法也本就不打算限製四宮凜的交友,左右尋思,隻能維持原本的求簽買護符的打算……可以的話也給這群人帶點吧,雖然他是不想管,但感覺待在旁邊就容易被影響。
自家的,除了順著寵著好像也沒彆的辦法。
四宮凜眨眨眼。
去神社=增加相處時間。
不知道鬆崎千景怎麼搞到時間來帶他去,四宮凜感覺自己要是問出這個問題,就像是在拒絕對方一樣。實際如果真的可以,他還挺期待的,思緒在腦海中轉了圈,他放棄表露擔憂跟體貼的打算,直接有點期待的應下來:“嗷。”
……嗷?
鬆崎千景本來因為思考又重新動起來的手再次一頓,忍不住勾了下唇角,最後還是把手臂搭在少年的脖頸旁,半環抱住人在他肩上悶笑。
就算作出這種動作,他還是保持距離了的,就像好兄弟or朋友間的自然打鬨,從旁人看來並不奇怪。
他也沒笑多久,大概也就兩三聲,直起身子用雙手揉亂還沒反應過來他乾嘛了的少年的黑發。
可愛死了。
然後又給他把頭型整理回去。
四宮凜:……?
“乾嘛啊?”大約也是察覺到什麼,少年盯著他的紅眸稍稍耷了點,有點點惱羞的感覺。
但鬆崎千景知道他根本還沒弄明白,也正是因為那是正常自然的下意識反應,才更可愛。本來其實還想不那麼明顯的男人難免有些蠢蠢欲動,抓著人雙肩,靠近少年白皙的耳廓,語帶笑意:“沒,被某人可愛到了。”
“……”
“…………”
“………………”
那原本隻有一點點的惱羞現在估計減掉了惱字,霸占了眼前的整個人。
鬆崎千景見好就收,咳了下,遠離隨後一本正經站好,回到剛開始排排站的位置。
四宮凜:……
想發作但……感覺發作就輸了。
那有什麼好可愛的!他就應了一聲。
但又不得不說被誇可愛……就當是在誇吧,主要是因為是鬆崎千景說的,四宮凜不能否認內心是開心的,也正因如此,情緒才如此糾結。
最終少年一扭頭,站在原地躊躇兩秒,還是同樣靠回剛剛站的地方。
鬆崎千景忍下還想繼續逗的想法,畢竟他能看出剛剛四宮凜在是去那邊看戲還是留下,最終還是選擇自己身邊。鬨人鬨過頭可就不好了,他若無其事的把遺憾團巴団巴丟掉。
之後他們圍繞著旅遊的時間安排跟第一晚旅館聊了會,單純有一句沒一句閒聊。
就這麼靜靜待著也很舒服。
也順便圍觀了下那邊偵探組破案。
鬆崎千景作為能夠光明正大拿出警察證的警察,在有靠譜人士的情況下理所當然的摸魚,而被偵探們一句又一句默契點評她破綻的凶手也沒心力去在意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