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
如果忽略剛開始的不舒服,總體而言是OK的。
狗良眼冒金星:“我可以求一個詳細過程嗎?”
“你覺得呢?”
“好吧。”狗良聳肩,聽語氣也不是很意外,想也知道臉皮薄如狗榕是不會說的,但又忍不住好奇接著問她:“你都起來了,為什麼沈總還沒起來?”
“他起來了。”容榕咬了口小蛋糕,語氣含糊:“回房間繼續工作去了。”
狗良神色複雜:“楊貴妃你不行啊,說好的從此君王不早朝呢?”
容榕抿唇,白了她一眼:“你好煩啊。”
“你嫌我煩了?”狗良話鋒一轉,語氣幽怨,做作的嚶了幾聲:“吼,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這個渣男。”
容榕沒理她,挑好了食物坐下慢慢吃。
坐下之前,她下意識的放緩了速度。
腿根處還有些麻麻的,容榕不動神色的閉緊了腿。
她輕輕咬唇,心裡暗示自己忘記那些不和諧的場景。
越是這麼強迫自己忘記,腦子裡的記憶就越是清清楚楚。
這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當然被狗良儘收眼底。
她頓了一下,敲了敲容榕的餐盤:“回神了啊,大白天的,腦子裡想什麼呢。”
被戳到痛處的容榕心虛的低下了頭。
二十多歲的人了,又不是高中生,她也不知道自己害羞什麼。
“狗榕,我就問一句。”狗良自己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語氣羞澀:“真的有那麼疼嗎?”
麵對好友期待的眼神,容榕沉默半晌,說了個不上不下的答案:“剛開始會,後來就好了。”
“後來是多久啊?”
“我又沒拿計時器,我怎麼知道?”容榕喝了口冰水清嗓子降溫。
狗良撇嘴,又問:“行吧,那後來舒服嗎?”
“也不怎麼舒服。”
“為什麼?”
“說不出來,反正不太舒服。”
女生間的秘密交談其實也純潔不到哪兒去。
兩個人正埋頭交談間,狗良忽然抬頭喊了聲“沈總”。
容榕心如擂鼓,整個身體都僵硬了。
渾身清爽的男人穿著白色短衫,輕輕扶上容榕的凳子,麵帶微笑:“抱歉,我來晚了。”
“沒有沒有,工作最重要嘛。”狗良立馬端坐整齊,語氣恭敬:“還沒來得及謝謝沈總的招待。”
“應該的。”
他說完就往長桌那邊走去給自己挑午餐了。
沈渡是翹班上的郵輪,郵輪一靠港口,就得忙著回清河市繼續工作。
他給容榕和狗良訂好了機票,讓她們不必急著趕回去。
“在上海多玩兩天吧。”沈渡倒是對於女孩子的天性了解的透徹,知道她們沒那麼歸心似箭。
狗良沾了這麼大的光,十分的懂得要給情侶留下最後的相處機會,剛吃完就麻溜的雙腳抹油離開了餐廳。
偌大的餐廳,又隻有他們兩個人了。
氣氛很尷尬,容榕很無措,她想告訴自己冷靜下來,但是心跳卻越來越急促。
青天白日的,她腦子裡的黃色廢料越堆越多了。
連嘴角邊沾上了醬汁都不知道。
沈渡伸手撫上她的唇,剛碰上,小姑娘就如同觸電般躲開了。
他眸色清淺,並沒有生氣,隻是遞了張餐巾紙給她:“擦擦。”
容榕呆滯的點頭,漫不經心的擦去了嘴邊的醬汁。
心裡暗罵自己太沒出息了。
空氣真夠凝滯的,容榕加快了吃飯的速度,腮幫子鼓著嚼東西,想著趕緊吃完趕緊跑。
可能是看氣氛太尷尬了,沈渡打破沉默,狀似關心的問了句:“你身體還好嗎?”
“……”
見人不回答,沈渡抬眸看她,又重複了一遍問題。
容榕仰天哈哈笑了兩聲,自信捶胸:“好得很,完全沒有感覺!”
沈渡麵無表情的看著她,沒接話。
不能認慫。
容榕再接再厲,高貴冷豔的甩了甩頭發,語氣輕鬆:“不是我自誇,我的身體很好的,那什麼的都是小事兒。”
沈渡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下來了。
半晌,他冷笑著戳了戳她的腮幫子:“是嗎?”
“……”
“看來昨晚你是假哭。”
容榕誠心認錯:“爸爸,我錯了。”
沈渡扯了扯嘴角:“怎麼不叫爺爺了?”
“……”
其實這事兒也不能怨榕榕,昨天晚上她“沈總”、“沈先生”、“沈肚肚”都叫了個遍,男人也沒停下。
他狠狠咬著容榕的耳朵,喘著氣糾正她,說稱呼不對。
容榕叫了聲“哥哥”。
沈渡身子顫了下,還是說不對,她難受得緊,哥哥上一階層可不就是“爸爸”。
然後就叫了聲爸爸。
沈渡頓了下,用了點力,輕輕拍她的臉,說不對。
容榕實在是想不到了,乾脆就cos葫蘆娃,喊了幾聲“爺爺”。
然後就偃旗息鼓,罷工了。
大清早的,沈渡人就不見了,估摸著去恢複自尊心去了。
現在自尊心恢複過來了,來找她算賬了。
這男人的心胸真的很狹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