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中雖然沒有湯泉池子暖和,但因為方便行動, 魏瀾又是個野狼一樣的人物, 阿秀膝蓋痛他就將阿秀抱到地上, 讓她扶著床頭,阿秀胳膊酸了,魏瀾就將她掛在懷裡,總之他就像永遠都不會疲憊一樣, 力大無窮。
到了最後, 阿秀哭都沒有力氣了。
魏瀾終於將她放回了床上。
他怎麼放的,阿秀就怎麼躺的,她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中間掛著淚珠, 櫻粉的唇一張一張的, 還在太虛中神遊。
魏瀾趁機將白色的大巾子裹到腰間。
阿秀悠悠地回過神來, 看到魏瀾拿著一條巾子朝她走來, 他俊美的臉微微泛紅, 狹長的鳳眸還是冷冷的, 但似乎又有一些不同。
世子爺坐到她身邊,扶她坐正,阿秀坐不住, 身子軟軟地倒下去, 靠到了他肩頭。
魏瀾用巾子裹住她, 再一次幫她擦拭。
阿秀嗓子啞了, 擔心魏瀾像半個時辰前一樣擦著擦著又來, 阿秀綿綿地道:“世子,我餓了。”
“穿上衣服就回房。”
阿秀鬆了口氣。
她的衣裙都在石室掛著,因為床上早變得一片狼藉,池水汗水什麼水都有,弄臟了衣裳不好看,魏瀾扶阿秀坐到茶幾旁的椅子上,再拿過她的衣服讓她自己穿。
阿秀胳膊酸軟,卻沒有什麼怨言,低著頭整理衣裙。
她養了一身嫩白如雪的肌膚,但被魏瀾連續幾番折騰,胳膊、腿上處處都有被卵石、池岸摩紅的地方,更有一些痕跡完全出自魏瀾之手口,現在老老實實地坐在那裡,看著好不委屈可憐。
魏瀾劍眉緊鎖,忽的走到阿秀麵前,搶過她的褲子,蹲下去幫她穿。
燈光明亮亮地打在阿秀身上,看著他的大手抓著她的腳脖子,想到方才種種,阿秀羞得要死了。
魏瀾這麼蹲著給她穿褲子,不可避免地看到了一些。
幸好世子爺還算有良心,還知道憐惜她,沒有再來。
“坐著等我。”
阿秀終於穿好了,魏瀾冷冷吩咐道,去外麵穿他的官服了。
阿秀乖乖地坐著,視線掃視周圍,小小的一間石室,幾乎哪裡都有她與魏瀾的影子。阿秀的眼睛霧蒙蒙的,裡麵混雜了真正初為人/妻的羞澀、甜蜜以及對未來生活的美好期許。這樁婚事對她與魏瀾來說都是意料之外,但現在魏瀾改變心意了,阿秀就想把日子過得滋潤踏實。
茶幾上擺著茶水,阿秀渴了,給自己倒了一碗,正喝著,門口黑色身影一閃,魏瀾回來了。
阿秀連忙放下茶碗,羞答答地低下頭。
小美人羞怯嬌媚,坐在那裡就像一塊兒甜美可口的糕點,惹人垂涎。
魏瀾喉頭動了動。
阿秀不是他見過的最美的女人,除了阿秀魏瀾也沒有碰過其他女子,可僅僅隻是今日的這個黃昏,魏瀾便有種猜測,他可能誤打誤撞娶到寶了,阿秀渾身上下無一處不叫他滿意**,她應該就是傳說中的人間尤物。
“還能走嗎?”魏瀾神色淡淡地問。
阿秀試了試,扶著椅子站起來,腿酸,還有點疼。
魏瀾看出來了,上前將人橫抱了起來。
阿秀乖覺地靠到他懷裡。
魏瀾往外走去,低聲吩咐道:“對外就說你滑了一跤,扭了腳。”
阿秀點點頭。
石室外已經漆黑一片了。
魏明珠早就歇了,阿秀身邊的大小丫鬟們看到世子爺抱著夫人回來了,紛紛低下頭。
魏瀾吩咐玉蘭:“夫人扭了腳,去前邊那藥。”
他說了兩種藥。
玉蘭忙去前邊找寒生了。
阿秀一直埋在魏瀾懷中,直到進了內室,阿秀才慢慢抬起頭。
魏瀾將她放到床上,自坐到一旁,沉著臉不知在想什麼。
他喜怒難辨,阿秀摸摸肚子,沒敢告訴他,其實她沒覺得需要上藥,如果現在能夠吃飯就最好了。
魏瀾瞥見她的動作,吩咐丫鬟們備飯。
藥比飯先準備好,玉蘭送進來兩樣藥,魏瀾叫她出去。
這兩種藥,一種是治阿秀身上各處的淤紅的,還有一種是專門用於人身上最嬌嫩之處的。
魏瀾要給阿秀上藥。
阿秀臉紅紅的,囁嚅道:“我自己來吧。”
魏瀾冷聲問:“背上你看得見?”
阿秀看不見。
她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