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顧及身為儲君的體麵,太子還真想和老大一樣去老三的馬球場打球,這幾年光是比賽的獎金,老大就拿了不下八萬兩。
這錢來的實在輕鬆,就算他的騎術不比老大,可是要找幾個騎術上等的人組隊去打馬球,對他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兒了。
老大來錢的路子他不能走,老三來錢的路子他也走不通,手底下的人雖多,可那都是辦差事的,往上送孝敬的沒幾個。
淩普不做內務府總管之後,毓慶宮的日子就越來越難過,從前側福晉管家,便沒少往裡頭添銀錢,他拿不出銀錢,隻能多賞些物件給側福晉,多提提拔側福晉的父兄。
如今輪到福晉了,福晉便主動尋到他這兒,他也實在說不出讓福晉墊錢的話來。
嫁他這麼個太子,也是瓜爾佳氏倒黴,在家中待嫁多年,太子妃的體麵還沒享受到,就先要為毓慶宮的銀錢發愁了。
要說朝堂上最有油水可撈的兩個地方,當屬內務府和戶部,隻是讓老三這麼一弄,反倒成了最不容易撈錢的地方。
從長遠方向來看,他要感激老三,但從眼下看,老三可是為了他出了一個不小的難題。
五千兩銀子在毓慶宮能撐多久,幾個月,還是半年?
等到下一次福晉伸手管他要錢,他能說自己沒有嗎。
太子尚且在考慮如何賺銀子,更不要說欠著外債的四阿哥了。
為了母族那幾個犯事之人,他向三哥借了一萬兩銀子,那會兒想好了要儘快還,可一直到現在,都沒攢到五百兩。
皇額娘給他的銀錢不能用到這裡來,他也不是小孩兒了,逢年過節收不到長輩給了賞賜,相反,無論是人情往來,還是打賞底下人,都是要耗費銀錢的。
若非他在戶部當差能夠分到紅利,如今怕是都要靠皇額娘養活了,就像當初在工部辦差時一樣。
可照如今他這攢錢的速度,一年五百兩,二十年他才能還上三哥的欠債。
二十年,他和三哥可能都已經為人祖父了。
封爵的事情暫時不考慮,大哥都還是光頭阿哥,短期之內他是指望不上了,還不如想想彆的法子。
大哥在馬球場賺得盆滿缽滿,奈何他沒有大哥在馬背上的這份本事。可他字寫的不錯,雖然丹青一般,但照三哥的話來說,他審美極其佳。
若是去給人畫建築圖紙,不知能不能賺來銀錢,內務府便有這樣一間專門對外畫圖紙的鋪子,不知他是否能在閒暇時去那裡討一份差事。
做兼職畫圖紙?
胤祉先是點頭後又搖頭,老四的審美他是信得過的,但內務府對外售出的建築圖紙都是署名的,老四畢竟是和彆的兄弟不同,未來的皇帝嘛。
皇阿瑪這個人對待兒子是有些龜毛的,對待繼承人就更是如此了,太子如今瞧著也沒什麼不好,反倒是皇阿瑪,瞧著是處處寵愛太子,可給的大都是虛的,實際的東西沒給太子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