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勃看見了那個在隊伍中顯得十分顯眼的愛麗絲。他平日裡是很蠻橫,但也不會無緣無故地去欺負一個小女孩,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在安全度未知,並有不知道多少雙眼睛透過直播看著你的時候。
他咧起嘴,有些僵硬地笑了笑:“啊,你好呀,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你。”
愛麗絲眼中亮了亮,她將放到一邊的小熊重新提起,站起身,不動聲色道:“你看樣子,好像遇到了一點麻煩。”
鮑勃看著她,感歎著這個小姑娘的好運。從與資深者分開後,差不多已經快要經過一天一夜了,而這個小女孩,竟是沒有碰到任何危險的樣子,她的衣服乾淨順帖,最多就是鞋子上沾染了點草屑和泥土。
她懷裡的小熊正直勾勾地望著他。
他猶豫了下,還是道:“如果你要找路的話,最好不要走這邊。”
愛麗絲有些驚訝:“你是在那邊遇到什麼了嗎?野人?”
鮑勃想了想,咬牙道:“是的,還不是一個兩個的野人。”
愛麗絲驚奇道:“那你能逃出來還真是好運。”
她打開了自己的彈幕,果見上麵有人正在討論他們。
“嘿嘿,是的呀,我是一股腦兒就闖進了野人的總部落,還在那裡觀看到了一場十分血腥的祭祀儀式。”有人假作鮑勃的語氣說道。
“可惜了那個中年人,”有字幕道:“他的作風是很不讓人喜歡,但也不至於這樣淒慘死去。就是那個古怪的儀式,真的會有什麼奇怪的東西給他們降下賜福嗎?”
“你沒看到嗎?”有人吃驚道:“他都把屠哥打退了。要說他們沒有一點詭異,這是你和我都不會相信的。”
“屠哥他們那裡分析了,這些野人擁有的力量,很有可能與他們身上塗滿的鮮血有關。”有人轉過來道。
“真六,”有人道:“我真服了你們這些不停轉換直播間的。哪像我,認定了小愛麗絲,就從來沒想離開過。”
“她好像沒開彈幕。”
鮑勃有些尷尬,他原本是不想讓愛麗絲知道那麼血腥的事的,可現在看來,有了直播,各自的遭遇大都是隱瞞不了的。見到愛麗絲看過來,他也就乾脆承認道:“是的,野人的部落就在那邊,他還抓了我們的一個同伴,我是擔心你害怕,所以才沒想說這些。”
愛麗絲也沒怪他,她若有所思道:“我們是不是要去找到其他人?一個部落,就憑我們,應該是沒辦法將他們解決的。”
鮑勃抽動了下嘴角,他想要說的是,“就憑我們,保命都難,你還想去解決他們?”
可他沒表現出來,隻是連聲哄道:“不錯不錯,我們最好是去找到領頭的那兩個人。”
領頭的人在做什麼呢?分析了一波野人的情況後,蟲使伸出手指,感受了一下指腹上甲蟲的震動,甕聲道:“他們一個在東邊,兩個在北方的位置,還有一個……已經很久沒動了,大概可能是……”
瞥了一眼彈幕,屠哥麵色不變道:“是那個一直湊過來的家夥,他被那個部落血祭了。”
“原來如此,”蟲使也不驚訝,他平聲道:“這樣一來,那些野人部落的位置也就摸清了。”
“這一次我們小心些,”屠哥道:“分批次打擊,他們應該不會察覺到我們,上次是我們人數太多,目標太大了。”
蟲使撥弄了下甲蟲:“就是那幾個新人裡,好像有不簡單的家夥。”
“外麵也不是沒有人擁有這種詭奇的力量,”屠哥道:“隻是他們不像我們,沒有固定詭異物的來源,所以說,一般都是不足為懼的。”
蟲使道:“先不管他們。這次的事件,你有什麼頭緒嗎?”
“我們的任務應該就是從那些野人的追殺下活下來,”屠哥很肯定地分析道:“要麼是逃出雨林,要麼是剿滅他們,這兩種選擇,我們最後收獲的成果也該是不同的。”
“我讚同你的話,”蟲使也是這樣想的,但最後,他不知為何又添上了這樣一句話:“不過你說,他們祭祀的背後,是真的藏了某種怪物嗎?”
屠哥奇異地看了他一眼,他摸了摸下巴,有些不確定道:“既然他們得到了力量,就說明,他們祭祀的東西是真的存在的。不過……這等怪物,應該不可能出現在我們直播間中的……”
“應該……不可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