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了湧動的暗流。它拍擊著建好的高牆。但這也隻是一層偽裝,他們看到的是更遠的東西。在這其中,有人如編織了網的蜘蛛,想要將他們束縛起來,而後,等待著結局的到來。
愛麗絲一直都沒有動作,通過時間,她可以看到很多人沒察覺到的東西。但她不喜歡以此去換取情報,因為若是脫離得時間久了,說不得就會徹底遨遊於“時光”中了。
而最近她得到的消息,都是有關真知會的。
她暫緩了對於那座島嶼的探索。
暗中有人輕歎了一聲。他正處在一個統籌全局的位置之上,此時的他,能夠調動幾乎所有的真知會的力量,其他的領柱也要在這種時候為其稍稍讓步,這也讓他很快就得知了愛麗絲的選擇。
“真是犯規啊,‘時間’,”他的聲音從頭骨後傳來,顯得有些悶:“這種手段,簡直就是作弊。若是我策劃了那麼久,她一個不滿意,從未來歸來改變這一切,令我所有的籌謀化為烏有,那該多麼讓人憤怒啊?”
“不用擔心,”另一道聲音回答了他:“那個小姑娘,她不會輕易動用它的。她是一個很沉穩的性子,每一步走出都自有其目的,如果不是針對她而去,又或者是沒人將其卷進來,那麼,她就有很大可能不會插手其中。”
“並且,”後麵的聲音話語一轉,道:“越是強大者的‘時間’,改變過來就越艱難。她是拯救過一位異類的‘禁忌’,但帶回的卻不是那位‘禁忌’本身,之後,也未曾見過那位‘死而複生’者現身。這其中,定然是有什麼代價的,隻是,除開她自己外,無人能得知。”
“我曾經想要將今日這一職責放在‘教皇’身上,”前麵的人不再談論愛麗絲,他有些失望道:“他本身就是從我的手中‘誕出’的。可誰知道,上次那一行,讓他全部的力量都落到了另一人的手中。再進一步,這已非是他能夠做到的了。”
“我不得不將視線轉到布朗寧身上。”“羊首”道:“所幸他也早已為自己奠定好了基礎。我隻需要讓全世界,都沾染上他疫病,那麼,他就很有可能會迎來一次蛻變。”
“跨越過了,他也就是‘禁忌’了。”“羊首”笑了起來道:“是啊,至此,他也總算是有了試探那位局長的資格。”
一位“禁忌”,才能站在那位身前。如果不是謝利,這恐怕絕不是人能想象的事。
“如果不考慮‘時間’的話,”“羊首”淡定道:“布朗寧絕非是謝利的對手,而之後,我們需要將他困在那裡,不求打破,但求拖延。”
後一人笑了起來,他道:“其實就是我與他在上一次,因為‘異星’而斷掉的比試又重新活了過來罷了。他的可怕,與他在鏡中封印的詭物有關,可是,”他忽而一轉話語道:“這既是助力,也是負擔,我想不到,除了謝利·奧爾菲斯之外,還有人能承受如此之多強壓。”
“如果一個人能背負著十幾位的‘禁忌’繼續前行,那麼,他就無論有什麼事都能做成了,”後麵人笑道:“這也是我在當初說過的話,行動局中,唯有他,能令我側目相待。可惜,為了之後的謀劃,他必須要留在這裡了。”
他看向了“羊首”,“羊首”向他行了一禮,道:“時間已經快要臨近了。在那之前,恐怕需要您親自去與他對峙一番了。畢竟,您知道的,縱然是虛弱,也絕非我們可擋。布朗寧隻是輕微刺向他的刀子,是為您探出他狀態的鉤子,有了他相助,您也能夠更有把握地去對付他,如果能對您增加一分的勝算,也不枉我令其踏入‘禁忌’了。”
說話的人,也就是真知會的首領,他笑道:“我會將其拖在那裡的。計劃的實行就暫且由你來進行了。我與他之間,終會有一次碰撞。對於我來說,這不是立場上的問題,而隻是道路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