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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時分, 國宴才結束。

經過這一場生辰宴,林非鹿算是正式在皇親國戚麵前亮了相。

皇宮的風向民間時刻都注意著,參加宴會的人出去一說, 起先不識五公主的百姓們也都知道皇宮中還有這樣一位冰雪伶俐乖巧可愛的公主了。

林帝賞了不少東西, 前些天還派了工部的人去重新修繕明h宮破舊的宮殿。明h宮之前沒什麼可供觀賞的花草,這次工部的官員便按照五公主的要求在殿內院中開辟了一塊花田, 種了不少內務府新培育的花。

五公主還給他們畫了一張圖紙, 官員按照圖紙在花田周圍豎了白色的籬笆, 又在籬笆旁邊搭建了兩座給小貓和小狗住的小木房以及兔子窩。

雖然看上去奇奇怪怪的, 但五公主喜歡嘛, 他們自然是照做。

林非鹿以前住的獨棟小彆墅就有一塊自己的花園,現在照著記憶中的模樣一修整, 感覺有了很多以前的氛圍。

也算慰藉她在這個陌生時空的孤寂感了。

長耳目前還小,看到新來的波斯貓也不跟它打架,就是搖著尾巴圍著它轉。波斯貓理都不理,優雅地舔自己的小爪爪。

林非鹿正跟林瞻遠蹲在旁邊商量給新來的小貓取個什麼名字,鬆雨便走過來說:“公主, 外麵的宮人來通報, 說蕭大人和蕭夫人前來拜見。”

林非鹿早就從蕭嵐口中得知蕭家在她失寵後不聞不問的態度,彆說她本來就不是蕭家的孫女,就算她是, 被忽視這麼多年,也沒有一複寵就冰釋前嫌的道理。

蕭嵐今日也出席了宴會, 小主人公太小不得飲酒,蕭嵐便替女兒飲了些, 她酒量小,回來之後就在青煙的服侍睡下了。

她今日在宴會上也看到了父母, 大概是知道宴會結束他們會過來,還特意囑咐了林非鹿幾句。

聽說人來了,林非鹿看了眼正努力給波斯貓想名字的林瞻遠,倒是什麼也沒說,隻抬眼示意了鬆雨一下。

鬆雨跟在她身邊這麼久,當然知道公主是什麼意思,了然一點頭便出去了,跟候著的宮人說:“娘娘飲酒不適歇下了,讓他們改日再來吧。”

宮人領命而去,沒多會兒又進來了。因是蕭嵐的父母,他也不敢輕視,進來如實稟報:“鬆雨姐姐,蕭大人和蕭夫人說他們難得入一次宮,娘娘既然睡下了,他們想見見公主。”

鬆雨衝他笑了笑:“公主不在宮裡,隻有殿下在,你去問問蕭大人和蕭夫人願不願見。”

宮人哪能知道公主在不在裡麵?見這態度,就知道是裡頭不願意見了,趕緊退出去,對等在外麵的二老道:“蕭大人蕭夫人,今兒是公主生辰,各宮都邀公主去玩,現如今人不在宮裡,也不知何時回來。兩位若實在要見,我們殿下現正在裡麵,奴才可代為通傳。”

殿下?

不就是那個傻皇子。

蕭大人和蕭夫人對視一眼,他們來這一趟,就是為了跟女兒冰釋前嫌的,連說辭都想好了。自己的女兒養了十幾年,他們自然知道蕭嵐是什麼性格。就是心中再有怨恨,見著父母的麵了,聽他們哭訴苦衷,總是會心軟的。

就算見不到女兒,那在孫女麵前露露臉,展現一下長輩的慈愛與關懷,也是好的。畢竟蕭嵐是靠著這個女兒才複了寵,五公主人還小,看上去又稚嫩單純,正是培養感情的時候。

但跟那個傻子有什麼好說的?說了他也聽不懂啊!難道指望他幫忙修複與女兒的關係嗎,白白糟蹋他們的一番苦心。

蕭母神色幾經變換,轉頭低聲跟蕭父說:“恐是娘娘不願意見我們。”

現在在皇宮,蕭父當然不敢罵什麼不孝女沒良心,臉色沉了又沉,在宮人麵不改色的笑臉下隻得離開。

兩人一走,鬆雨便進去回稟。

林瞻遠已經把名字想好了,高興地指著小狗說:“它叫長耳!”又指著波斯貓,“它叫短耳!”

林非鹿跟他據理力爭,最後沒爭過,隻能抱著短耳歎著氣接受了這個名字。

鬆雨回稟完,又有些擔憂道:“公主,蕭大人蕭夫人畢竟是娘娘的父母,這次吃了閉門羹,若出去說些難聽的話,影響娘娘和你的名聲該如何是好?”

林非鹿摸摸短耳的腦袋,它舒服地眯起了眼睛:“放心吧,他們沒膽子亂說的。”

沒猜錯的話,蕭家現階段還是要先進行懷柔政策。

等再吃幾次閉門羹,可能才會采取煽動輿論的方法。

在這之前,先讓他們嘗嘗蕭嵐這些年備受冷落的滋味。

反正林非鹿是最喜歡以牙還牙的。

鬆雨了然地點點頭,又羞赧地從袖口裡拿出一個香包,不好意思地遞過來,小聲說:“公主,這是奴婢給你準備的生辰禮物。之前一直忙著沒機會給你。”

林非鹿把短耳交給林瞻遠,高興地接過來:“是什麼呀?”

她打開香包,裡頭是一串用小珠子串起來的手鏈,有點像粉紫色的水晶,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鬆雨說:“奴婢沒什麼好東西,這水珠子是奴婢跟宮裡的姑姑買的,奴婢串好之後將它放在佛龕裡供奉了七七四十九天,日日念經祈禱,希望這珠子能保佑公主能平安長大,如意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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