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的身世,本尊定會查到,若你當真是六年前的女子,本尊……”
“去死……”淩若夕拚著力竭的下場,奮力擺脫他的桎梏,糅雜了青階玄力的手掌對著雲井辰的天靈蓋猛地拍下。
他麵色一冷,淩空飛起,猶如九重天際的謫仙,高高在上地站在虛空中,居高臨下俯瞰著地麵上狼狽卻又倔強的女人。
此時的她,就像是行走在淺薄冰川上的孤狼,實力微小而又無能,卻偏生有一根比強者還要堅硬的傲骨。
“娘親。”淩小白蹬蹬地從木梯上跑了下來,水汪汪的眼睛擔憂地看著一身狼藉的女人,頭頂上的那戳呆毛仿佛失去了活力,看上去懨懨的。
“我沒事。”淩若夕一把將小白護在身後,筆直地站起,但當她再度抬起頭來時,半空中已不見了那抹紅豔的人影,眉頭驀地一蹙,臉色黑得猶如墨汁。
“娘……娘親?”次奧!這樣的娘親好可怕啊,淩小白哆哆嗦嗦地扯著她濕潤的衣訣,“娘親。”
“小白,對於欠債不還的人,應該怎麼辦?”淩若夕側著臉,斜睨著身後的兒子,柔聲問道,與之相反的,卻是那雙陰鷙如魔的眼。
“欠債不還,天理難容!這種人絕對應該扼殺掉,活著也是浪費糧食。”淩小白斬釘截鐵地說道,眼睛咕嚕嚕一轉,“剛才的男人欠了娘親銀子?”
“不錯,所以下次見到他,你要記住,絕對不能放過他,知道嗎?”淩若夕狠聲說道,她絕不會允許任何人把兒子搶走,即便,那個人有可能是小白的父親,也不例外。
隻有他,哪怕付出一切,她也不會鬆手。
恩,所以說培養兒子對老子討厭情緒什麼的,必須要從小抓起呢,即便是一丁點的苗頭,淩若夕也不允許它出現。
回到房間時,已經有不少客人被方才的聲響驚醒,此時正聚集在二樓的回廊上,大聲議論著。
“大小姐,您沒事吧?”竹意頭站在天字號房外,焦慮地來回踱步,當他看見衣擺染血的淩若夕時,瞳孔驀地一緊,大小姐這模樣,分明是與人交過手的,在見識過某人堪稱彪悍的戰鬥力後,他實在很難想象,能有誰可以讓她受傷。
“沒事,天亮後立刻啟程。”淩若夕冷著一張臉,沉聲吩咐道,她絕對不要再繼續和那個男人有任何的糾纏!
抱著淩小白進入客房,深邃幽冷的黑眸卻在看見木板床上微微凸起的位置時,再度冷了幾分。
清雅的房間內,好似飄起了一陣寒風,連空氣似也快要凝結一般,淩小白下意識打了個機靈,“娘親,小爺自己能走,快放小爺下來啦。”
“小白,娘親有沒有告訴過你,小孩子是不能隨便撒謊的,恩?”危險的尾音拖長了些許,她挑眉看著懷中不安分的兒子,扯了扯他頭頂上的呆毛:“你告訴娘親,偷偷藏在床上的,是什麼東西?”
“吱吱吱……”小倉鼠咻地從被褥下冒出頭來,衝著淩若夕古怪掉叫了幾聲,你才是東西,你全家是東西!
淩小白看著完全無視掉自己的話,出現在自個兒娘親麵前的小寵物,隻覺得五雷轟頂。
完蛋了!
他究竟要怎麼給娘親解釋這突然多出來的玩意兒?
“恩?”淩若夕鬆開手,任由兒子落在地上,一步一步湊近床榻,每一步都帶來一股雄厚的威壓,衣訣無風自擺,小倉鼠渾身一抖,下意識想要後退,艾瑪,這女人給它的感覺怎麼同少主一樣?好可怕,嚶嚶嚶嚶,少主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