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是險些中毒,已讓她差點失去理智,她不敢保證,若是淩小白再遇到危險,她會不會化身為魔。
“娘親,寶寶真的知道錯了……”淩小白眼眶一紅,小心翼翼地扯著她的衣擺,糯糯地說道。
“彆以為露出這種表情,就能逃過懲罰,自己出去蹲一個時辰馬步。”淩若夕憋著笑,故作淡漠地揮手,示意他滾蛋。
淩小白一走一回頭,那副好似被人欺負的小可憐模樣,足以讓無數女子母愛泛濫,隻可惜,對淩若夕沒用。
“你也是一樣,彆以為我不知道,小白的囂張,沒少有你的功勞。”解決完兒子,淩若夕冷冽的黑眸驀地轉向地上坐著的小倉鼠黑狼身上。
它人性化地直起身體,短小的雙腿朝前伸張開,雙手彎折在胸前,一雙小到快要看不見的眼睛,透著幸災樂禍的笑意,卻在被淩若夕忽然點名時,身體一抖,一身黑色的柔軟鬃毛一根根豎起,下意識感覺到了即將逼近的危險。
淩若夕輕輕扯住它脖子上的一戳黑毛,鋒利的眉梢往上一挑:“他是主謀,你是從犯,去,陪著他一起蹲。”
不要!死也不要。
黑狼吱吱的叫著,試圖捍衛它身為聖獸的尊嚴,隻可惜,在淩若夕跟前,即便是條龍,也得給她盤著,是頭虎,也得給她趴著,更何況隻是一隻倉鼠。
她隨手一揮,黑狼的身體化作一抹流星,飛快地從屋內拋擲向屋外,咚地一聲,精準無誤地掉落在淩小白的腳邊,摔得四腳朝天。
淩小白被它狼狽的模樣逗笑了,娘親說得果然沒錯,自己的快樂就應該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上。
黑狼吃力地站起,用肉嘟嘟的爪子揉揉吃疼的屁股,隨後,狠狠瞪了幸災樂禍的小奶包一眼,丫的,它這麼倒黴都是因為誰?
“站滿一個時辰,少一秒,繼續翻倍。”冰冷的魔音從屋內傳出,淩小白和黑狼這對難兄難弟可憐巴巴地收拾起了看對方笑話的心情,乖乖地在烈日高照的院子裡,蹲著馬步。
入夜,雲旭將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寫到信箋上,利用白鴿,傳回族裡,真不知道當少主得知聖獸大人被一個女人如此壓榨,會是什麼表情。
撲閃著翅膀的白鴿,在無垠的夜幕下飛行著,速度極快,肉眼隻能看到一條白色的殘影,這是雲族用來傳遞消息的魔寵,雖說與普通的鴿子沒有任何差彆,但卻更具靈性,體內擁有玄力,是低級的魔獸,可以不眠不休地飛行三天兩夜。
“嘩!”茂盛的叢林間,一聲清脆的哨音突然響起,白鴿筆直地從空中落下,雙爪盤住一隻被黑色衣袖包裹住的手臂。
雲玲迅速解下它腳踝上的竹筒,手臂一抖,將信箋打開。
雲旭剛勁有力的筆跡工整地出現在信箋上,雲玲匆匆一看,雙眼驀然瞪大,捏著信紙的手隱隱發抖。
這是什麼?
她的哥哥居然會幫著少主傳遞有關那個女人的消息?甚至詳細到連一日三餐的菜品,也清楚地記錄在案。
“哥,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雲玲憤憤地將信箋刷拉拉撕成碎片,洋洋灑灑掉落一地,她俏麗的臉蛋上,布滿了駭人的怨毒之色,如同一條劇毒的蛇,正衝著敵人嘶嘶地吐著芯子。
不可以!她絕不可以讓少主再與淩若夕這個賤人有任何瓜葛,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