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井寒被他盯得有些不安,強笑道:“大哥,你覺得弟弟的提議怎麼樣?”
“好,就以十日為期,若十日內,本尊找不到凶手,你們再想請爹出關,本尊定不阻撓。”雲井辰收回視線,立下了軍令狀。
嗬,得意吧,雲井辰,你也就隻有現在還能繼續威風了,雲井寒陰惻惻地勾起嘴角,布滿陰霾的黑眸,眯成一條縫,他仿佛已經看見了十日後,雲井辰束手無策的狼狽模樣。
“既然大哥如此自信,那就這麼說定了……”雲井寒見好就收,他就不信,雲井辰能查出什麼來,眾人如數退出議事堂,隻留下雲井辰一人,靠在椅子中,斑駁的燭光在他精湛絕倫的麵容上投射下一層淡淡的暗色。
大長老的死,靈藥失竊,這兩件事必定是有內鬼從中攪合,就是不知道這個內鬼,是不是他心頭所想的這個人了……
涼薄的嘴唇彎起一抹驚豔的弧線,一抹驚心動魄的淺笑,悄然爬上了他的嘴角。
“噗哧,噗哧。”
一隻信鴿撲閃著翅膀從廳外飛入,雲井辰眼眸一亮,抬起胳膊任由信鴿落在自己的手臂上,他輕輕取下裝著信箋的竹筒,打開一看,臉上的笑容在瞬間冰封。
“少主?”雲玲送走諸位長老後,這才進入議事廳,卻在看見雲井辰手臂上停著的白鴿時,眼眸頓時縮緊。
該死!怎麼可能還有一隻鴿子?
“雲玲,你知道本尊生平最討厭什麼嗎?”雲井辰五指一緊,將信箋在掌心捏成一團,微微用力,紙片的碎末洋洋灑灑落了一地。
他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卻讓雲玲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不安地握緊拳頭,避開從正前方投來的淩厲視線。
“少主生平最痛恨背叛。”她膽戰心驚地說道,難道少主已經猜到了?不……不可能!那些事她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少主怎麼可能懷疑到她身上?
雲玲不停的在心裡安慰著自己,但那絲絲不安,卻始終盤繞在她的心尖,不論如何也揮之不去。
“本尊一直很奇怪,為何連日來雲旭會一點音訊也沒有傳回,若非今日他接連修書兩封,而這一封落入本尊手裡,興許本尊還不知道,在本尊身邊竟有一隻白眼狼。”雲井辰涼薄的笑了,他緩緩從椅子上站直起身,峻拔的身軀帶來一股如山般沉重的壓迫感。
雲玲艱難地吞咽一下,垂下頭,不願讓他發現自己的異常。
“能夠截獲雲旭的信鴿,秘密將書信處理掉的,定是本尊身邊最親近的人。”雲井辰邁開雙腿,一步一步走到雲玲身旁,狹長嫵媚的雙眼危險地眯起:“為什麼這麼做?”
這些信鴿雖說是雲族中的所有物,但能夠隨時驅使它們的,除了族長,隻有雲井辰以及他身邊最信賴的屬下,為了防止信鴿在半路被敵人截下,這些信鴿的身上都配有陣法,一旦有敵人襲擊,或者是不懂馴養之法的人妄想強行得到書信,便會催動陣法,導致自曝。
可是現在,信鴿安然無恙,可偏偏信卻不知所蹤,雲井辰想不到除了雲玲外,還能有誰可以做到這一點。
雲玲的臉蛋上刷地出現了數多冷汗,她能感覺到,少主這次是真的動怒了……心頭一慌,咚地一聲跪在地上,“少主……”
“給本尊一個理由,你知道的,本尊最痛恨的,就是自己人的背叛。”雲井辰屈指彈了彈火紅的袖口,居高臨下地俯瞰著雲玲,等待著她給出一個答案。
為何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