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淩若夕嫌惡的啐了一聲,將人仍在地上,爾後慢條斯理的開始整理著戰場,從一具具血跡斑斑的屍體上將自己的武器收回,這些東西可是她貼身的寶貝,價值不菲,她可不想因為這幫人弄丟任何一樣。
在這一地的屍山血海中,她麵若寒霜一次次彎腰將柳葉刀拔出,每一次都能引起血花飛濺,畫麵詭異且陰森,此時的她,就像是一個揮舞著鐮刀的死神,讓人心底發寒。
雲旭輕輕抖了抖,艱難的將視線從她的身上轉移開去,饒是他見慣了這種場麵,但此刻仍有些難以接受,索性來了一個眼不見心為淨。
將最後一根銀針仔細的擦拭過後收入袖中,淩若夕這才長長舒出一口氣,餘光淩厲的轉向院子裡右側的角落,“還不出來?你是打算在那兒落地生根嗎?”
“嗬,”一聲充滿磁性的笑聲在這戰場上響起,雲井辰披著火紅的長衫,緩緩踱步出那漆黑的角落中,精致得近乎完美的麵龐上,掛著一抹邪氣四溢的笑,“你怎麼知道本尊在此處?”
“你那股狐狸的騷味還想滿得過誰?”淩若夕沒好氣地說道,她又不是傻子,怎會察覺不到方才與她動手的四人情況有些不對?他們所展現出的實力,與他們的品階相比根本不在同一個檔次,她分神留意過,他們氣息絮亂,每一次出擊所釋放的玄力幾乎隻能堪堪達到青階中期,根本無法與藍階相提並論,如果不是有人做了手腳,根本沒有其他的理由能夠解釋。
再加上,在她準備對南宮歸海下殺手時,他故意流露出的一絲氣息,足以讓她猜到暗地裡出手幫忙的人是誰。
“我不記得有要你多管閒事。”淩若夕雙手環抱在胸前,眉目冰寒,沉聲嗬斥道:“就算沒有你,你以為我解決不了這種小事嗎?”
又開始了……
雲旭默默的朝石獅子旁挪動著腳步,不打算介入兩人即將開始的戰局中。
“你能不能做到,與本尊願不願幫你,有什麼必要聯係麼?”雲井辰理直氣壯地反問道,“本尊不會看著你在眼皮子底下受傷,哪怕有任何一絲可能,本尊也不允許它發生。”
他的口氣極其狂妄,極其霸道,讓淩若夕有些氣惱,“你不要以為我每一次都會這麼放縱你。”
“放縱?”雲井辰低眉一笑,身影在原地瞬間消失,出現在了她的身側,“這麼說,你曾有好幾次放縱過本尊?本尊能不能認為,在你心裡,本尊是不同的?”什麼叫給他三分顏色他就開染坊,淩若夕算是真正的見識到了,這個男人完全已經達到了不要臉的巔峰,簡直是無恥至極。
她顯然忘記了,剛才是誰在威脅一個即將丟掉生命的男人,又是誰打算將對方的財產占為己用,比起雲井辰,在某種程度上而言,她也不妨多讓。
“既然你人都已經來了,還不快做事?”淩若夕不願同他鬥嘴,繼續下去隻會讓她心裡更加添堵,她輕輕抬了抬下巴,示意他馬上做事。
“你想讓本尊做什麼?”這還是她除了那次在天牢裡後,第一次拜托他做事,雲井辰顯得有些乾勁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