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是一介商人,口氣倒是不小。”南宮玉怒極反笑,眼眸中閃過一絲輕蔑,“若是失去了悅來酒樓,朕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底氣敢在朕麵前叫囂!”
“哦?隻是一介商人?你確定?”雲井辰莞爾一笑,那笑好似百花在一瞬整齊的盛開,那妖冶的紅衣後,似有一個漆黑的黑洞正在瘋狂升起。
他的反問讓南宮玉心尖一顫,隱隱有一種不安。
“難道不是?”除了第一富商的頭銜,他難道還有彆的不為人知的身份不成?
“看來你口中的妻子並沒有把實話告訴過你,本尊的身份究竟是什麼,就憑你還不配知曉。”說罷,他略顯傲然的輕笑一聲,那好似帝王般充滿輕蔑與不屑的笑聲,如同一把利刃,筆直的刺入南宮玉的心窩。
他果真還有彆的身份?而她早就知道了?這個認知讓他的臉色愈發的難看,龍袍下,雙手黯然握緊,牙齦緊咬著,甚至發出了咯咯的碎響。
“嗬,現在的你,還有底氣把方才的話重複一次麼?”雲井辰邪笑著,“不屬於你的東西,你最好不要覬覦,更不要有任何不軌的企圖,否則,代價將會是你無法支付的昂貴!”
“你在威脅朕?”南宮玉沉聲質問道,此刻的局麵與他的預想截然相反,他幾乎被這個男人牽著鼻子走,甚至連情緒也被他所左右著。
雲井辰輕輕挑眉:“沒錯,本尊的確是在威脅你。”
“你以為朕會被你三言兩語糊弄住嗎?”南宮玉冷哧一聲,以此來表達著心頭的不屑,“若夕朕不會放手,你若想要強行奪走她,可以試試看!即便是傾儘南詔國的所有,朕也會與你鬥爭到底!”
他說得決絕,眉宇間浮現出了近乎狂妄的自信,盤踞在南詔國數十年的攝政王他都可以扳倒,更何況是一個男人?
他是一國之君,怎麼可能受人威脅?
“希望你到時候還能這般自信。”雲井辰沒有再同他打嘴仗,區區一個南詔,他從來沒有放在眼裡,既然他要鬥,那麼,他也不會懼怕,要鬥那就鬥到底!
兩人強悍的氣勢在空中碰撞,硝煙味愈發濃鬱,絲絲玄力從他們倆的腳下騰升起來,吹動著衣訣在這細小的氣浪中獵獵作響。
“朕不希望再看見有人私自離開天牢,這裡將會是你的葬命之地!”收回氣勢,南宮玉一字一字狠聲說道,眼眸中殺意肆虐。
這個男人,他一定要除掉!必須!
“想要本尊性命的人很多,隻可惜,直到今日本尊依舊活得平平安安,本尊不介意敵人中多你一個。”他的口氣一如既往的霸道且狂妄,愣是讓南宮玉瞬間啞然,隻因為,他到如今才發現,這個他自以為隻是商人的男人,或許還有不少他所不知曉的秘密。
“哼,牙尖嘴利,朕不願同你爭論,最後得勝的隻會是朕!”拋下這麼一句信誓旦旦的宣言,南宮玉抬腳就往鐵門走去,消失在了那條幽暗的通道內。
“嗬,會叫的狗可不會咬人啊。”雲井辰深幽的目光始終尾隨在他的身上,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他才勾唇一笑,喃喃自語道。
來天牢時,南宮玉底氣十足,可離去時,他周身縈繞的那股低迷氣壓,不僅沒有消失,反而愈發濃鬱了幾分,那張臉黑得近乎鐵青,把領路的獄頭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喘。
“將這些失職的奴才拖下去,通通杖弊!”剛離開天牢,南宮玉便沉聲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