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他恨極了她曾經的那些家人,恨極了那些漠視她的人,他發誓,他會對她極好,哪怕她要將這天捅破,他也會陪在她身邊,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你是在同情我嗎?”淩若夕冷笑道,運起玄力,掙開了他宛如鉗子般橫在自己身上的臂膀,身影迅速一閃,下一秒已然出現在了一米開外,手指輕輕扯動著被他弄出褶皺的衣襟,不屑的輕哼一聲:“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更不需要誰替我做什麼,記下什麼,禮物?生辰?這種東西從來不存在在我的字典裡。”
上輩子,她唯一的信念就是拚命活下去,而現在,她隻想變強,強大到可以讓淩小白肆意去做他想做的。
所謂的生辰,所謂的節日,在她的眼中,不過是一件極其無聊的事,她從不曾在意過。
聽著她的話雲井辰沒感到失落,他隻是遺憾著沒能多抱她一會兒,斂去麵上外露的情緒,他勾唇一笑:“沒關係,本尊會替你記一輩子,這種小事無需你耗費腦力。”
擦!這男人是壓根聽不懂人話嗎?
淩若夕先是惱怒,爾後終是無力的歎息一聲,看他這樣子怕是無論她說什麼,他也聽不進去,無妨,總歸不過是他一個人在自作多情,她罷罷手:“隨你的便。”
至少她沒有嚴厲的拒絕自己,這就夠了。
雲井辰眼裡閃過一絲欣喜,就連嘴角那抹笑似乎也多了一份歡喜。
黑狼在一旁擦了擦眼睛,它沒有看錯吧?少主居然會笑得這麼開心?明明被這個女魔頭拒絕,他怎麼可能還笑得出來?它好奇的在淩若夕和雲井辰之間不斷打量,心頭的疑惑不僅沒能得到答案,反而愈發迷惑了,在它離開的這段時間,少主和女魔頭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總覺得他們的關係有些不大一樣了呢?
雲井辰沒在寢宮內多待,將黑狼送來後,他便回了天牢。
等到淩小白總算是搞定了一天的訓練,帶著一身冷汗回到房間裡時,一眼就看見了正坐在木桌上瘋狂的啃著葡萄的小寵物,雙眼蹭地一亮,“啊,小黑!”
他如虎般猛撲上去,一把拽住黑狼淺短的尾巴,將它死命的往懷裡揉搓著,“你怎麼回來了?有沒有受傷?這些日子你過得好不好?小爺好想你,你知不知道?”
黑狼被他晃得是頭暈目眩,嘴裡的葡萄險些卡在了喉嚨,好在最後吞了下去,隻是模樣很是狼狽。
等到淩小白總算是發泄完了這些天的思念之情,淩若夕這才慢悠悠放下手裡的茶杯,清脆的碎響讓淩小白迅速轉過頭來,“娘親。”
“知道你看見它很激動,”淩厲的眼刀咻地刮向他懷中的黑狼身上,她絕不承認自己有一瞬的嫉妒。
似乎是察覺到她眸子裡的冰冷,黑狼一骨碌把自己的身體塞入了淩小白的衣襟中,隻露出個腦袋,小心翼翼的看著她。
它可沒忘記往日被她折騰得有多可憐。
哼,算它跑得快!淩若夕在心頭沒好氣的冷哼一聲,“身上這麼多汗你不難受嗎?還不快滾去梳洗?”
她一說淩小白這才感覺到身上粘乎乎的,他難為情的笑了兩聲,“好嘞!寶寶這就去洗漱。”
說著,他懷揣著黑狼就準備往殿外走,在這皇宮的後山上有一處天然溫泉,那可是淩小白好不容易才發現的‘秘密基地’,他得同他好不容易才回歸的好夥伴好好的泡一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