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
這男人果然是無恥至極,淩若夕氣得直接動手,與其被他氣死,她寧肯采取暴力鎮壓。
兩道人影在這安靜的房間裡纏鬥起來,劈裡啪啦的聲響夾雜著玄氣的波動,期間還時不時傳出某人風騷的呼喚。
“哎呀,娘子可得小心弄傷了自己的手。”
“娘子,為夫在這兒。”
“娘子……”
淩小白聽得滿頭黑線,甚至有種想要替自己的娘親加油鼓氣的衝動,這男人真心欠教訓啊,怎麼看怎麼欠抽,不止是他,即便是黑狼與雲旭,也為此時此刻的主子感到蛋疼。
皮癢不是病,可犯起來要人命啊。
“叩叩叩。”突然傳入的敲門聲讓正在交手的二人同時停下,衣訣撲閃著發出獵獵的碎響,墨發飛舞,淩若夕一臉餘怒難平的模樣,狠狠瞪了雲井辰好幾眼,他則似笑非笑的聳著肩膀,臉上儘顯縱容,可那樣子落在她的眼裡,活脫脫一副討打的像,看得極其手癢。
“何事?”雲旭充當小廝,將房門打開。
茶室的掌櫃雲百萬恭敬的站在屋外,在他的身邊,同樣還站著另一個人,男子容貌平凡,一身黑色錦衣,那是雲族死士的裝扮。
“雲九?”雲旭蹙了蹙眉,一眼就認出了來人的身份。
“右護法,少主可在裡邊兒?”雲九不卑不亢地喚了一聲,便越過他,看向了屋子裡,當見到靠窗站立的男人時,雙眼蹭地一亮,擠開雲旭昂首挺胸走進了房間,單膝跪在雲井辰身前,“雲九拜見少主。”
“恩?你怎麼有空跑到本尊的麵前來閒晃了?”雲井辰略感意外的問道,嘴角那抹邪肆的笑有擴大的趨勢,但笑容未達眼底。
雲九可不是他的屬下,而是聽命於雲族五長老,他突然間出現在此處,原因必不簡單。
“少主,族長與長老們聽聞您在南詔的所作所為,希望您能儘快回族,給出一個滿意的答複。”雲九轉述著來自雲族的命令,絲毫沒有麵對少主的謙卑,雖說雲井辰是雲族正兒八經的繼承人,但雲族的死士所效忠的主子卻非他一人。
這才有了此刻的隻敬,而不卑。
淩若夕眉心一跳,饒有興味地看著雲井辰,一副坐等他離開的模樣。
“爹爹知道了?”雲井辰微微擰起眉頭,但轉瞬便笑開了:“你回去稟報爹爹,本尊如今忙著替他找兒媳婦,沒空回去。”
言罷,他特得意地衝淩若夕揚了揚眉毛,打定了主意沒拿下她,決不離開。
雲九麵露一絲為難,“少主,這……”
“怎麼,本尊的話竟連你也說不動了?”一股冷冽的威壓鋪天蓋地的朝雲九撲去,他麵色驟然一白,胸口似被巨大的力量擊中似的,門中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吞下已漫上喉嚨的血腥,他吃力的搖頭:“屬下不敢。”
淩小白在一旁暗暗搖頭,所以說吧,這人啊就是有病,非要被虐了才肯聽話,何苦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