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毛他有種不詳的預感?但對銀子的貪婪,讓淩小白選擇性的忽視掉了心頭的不安,他重重點頭:“娘親說過,等價交換,寶寶替娘親跑腿,這可是力氣活,娘親當然得給寶寶一點甜頭。”
“是嗎?”淩若夕不打算培養他在自己這兒妄想賺銀子的想法,當即道:“那咱們就來算算,從你出生,哦,不對,從你出現在我的肚子裡,一直到今日,為了讓你安全出世,讓你平安長大,我付出了多少心血。”
她作勢掰著手指,打算和淩小白算算總賬。
臥槽!要不要這麼精打細算?
淩小白嚇得渾身一抖,臉上的表情立刻換做了討好:“哎喲,寶寶是同娘親說笑的啦,娘親是誰,咱們倆是什麼關係?母子之間的情意怎麼能用銀子來衡量呢?寶寶可是立誌要做視金錢如糞土的人啊。”
他驕傲的說出了自己的願望,手掌砰砰拍著胸口。
視金錢如糞土?淩若夕嘴角一抖,忍不住伸出手掏掏自己的耳朵,她很懷疑,是不是她的聽力出現了幻覺,否則,她怎會從他的嘴裡聽到這麼讓人難以相信的話。
“行了,這種話你說得不害臊,我聽著都替你害臊。”淩若夕懶得理會淩小白的抽風,他要是視錢財如糞土,這世上大概就沒有貪財的人了。
屈指重重在兒子的腦門上一彈,淩小白頓時委屈的抱著頭,蹲在了地上,丫丫的!他說的是真的有木有?和娘親相比,銀子算什麼?雖然它的確挺重要的。
將淩小白打發前去為自己跑腿,淩若夕這才放鬆的重新坐回椅子,身體慵懶的斜靠在木椅上,指腹輕柔眉心。
大夫人的死,不知道淩克清是否知道些內情,再怎麼說他們曾經也是多年的夫妻,若大夫人當真與雲族有何聯係,照理說他不該一無所知才對。
眼底一抹精芒轉瞬即逝,不管怎麼樣,先見到淩克清再說。
當天,淩若夕便帶著暗水、雲旭、淩小白、黑狼四人出發,趕赴小鎮。
“娘親,咱們乾嘛要去見那討厭鬼?”淩小白不滿的擰著眉頭,在入城時,緊緊握住淩若夕的手掌,問道。
冷清的月光從頭頂上灑落下來,將四人的身影籠罩在內,鎮上此刻少有人煙,安靜的街頭,隻有若有似無的打更聲時而傳來。
淩若夕淡笑道:“他不惜放出風聲,讓天下人知道,他是為了見我,被匪徒所傷,你說,他做到這個地步,我要是不見他,豈不是說不過去?我可是很善良的人啊。”
話音剛落,眾人忍不住抖了抖嘴角,善良?這個詞真的能用在她的身上嗎?
“怎麼,你們有不同的意見?”涼涼的眼刀刷地一下,刺向他們,好似他們若敢點頭,她便會好好教訓他們一番似的。
沒人想體會她的暴力,就連好戰的暗水,此刻也不自覺生出了一絲懼怕,這女人前兩天可是獨戰深淵地獄的眾多高手,且隻受了一些輕傷,雖然他善戰,也好戰,但他可不想隨隨便便的找虐。
“姑娘是這天底下最善良的女子。”暗水殷勤的笑道,腦勺後的小辮子一搖一晃。
淩若夕這才滿意的收回了眼刀,抬腳繼續朝情報中所說的那間客棧走去。
淩小白和雲旭以一種我鄙視你的眼神,白了暗水一眼,丫的,這男人平時看不出來,獻殷勤的能力居然如此超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