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淩若夕傲然一笑,眉梢冷峻。
“哼,一個黃毛丫頭,也敢在老夫麵前囂張?”四長老平日裡順風順水慣了,仗著雲滄海的信賴以及在雲族中的威望,誰不給他幾分薄麵?隻有這淩若夕,數次見麵,都對他不假顏色,甚至話裡話外,還透著一絲輕蔑與羞辱。
這讓四長老如何接受得了?
“囂張也要有囂張的資本,總好過某些人,”說著話時,後方有敵人提刀砍來,淩若夕頭也不回,瞬間抬手,指縫間的銀針咻地刺入那人的咽喉,一股溫熱的液體噴濺在她粘稠的長衫上,隨後,便是重物落地的鈍鈍聲響,她放下手,繼續道:“總好過某些人,縱然想要囂張,卻偏偏心有餘而力不足,隻會平白讓人看得發笑。”
這話分明是在暗指四長老,他本就難看的臉色,愈發可怕。
“你除了一張嘴能顛倒是非黑白,還有彆的嗎?真不知道你有哪裡好,竟能將少主迷得神魂顛倒。”四長老沒好氣的瞪了淩若夕一眼,仿佛在看一個紅顏禍水。
她頓時笑了,清冷如懸月的笑容綻放在那絕豔的五官上:“他愛慕我,證明他眼光好,像你這樣的人,永遠不會明白的,畢竟眼界不同,我能理解。”
“你!”四長老被她一頓冷嘲熱諷,氣得身體直哆嗦。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般惡劣的女子?在四長老眼裡,淩若夕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優點,隻有滿滿的缺陷。
“四哥。”忽然,七長老的聲音從戰圈外傳來。
四長老眸光一閃,一抹竊喜迅速在他的眼底滑過,“撤退。”
一聲令下,雲族的弟子訓練有素的離開戰場,淩若夕心頭立即升起一絲不詳的預感,剛想飛升躍起,卻是晚了,隻見一束白光從四周驀地刺來,光暈絢爛奪目,刺得人幾乎睜不開眼。
“怎麼回事?”
“啊!我的眼睛!怎麼什麼也看不見了?”
“快,保護主子!”
賓客群裡瞬間出現了不安的騷動,侍衛們將自己的主子牢牢護住,手臂緊緊遮住眼簾,直到那抹遮天蔽日的白光散去後,他們才慢慢的放下手來。
“嘶!”當眾人看清眼前的景象時,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隻見一道透明的結界毫無征兆的出現在這屍山血海內,淩若夕一行人的身影靜靜立在其中,還有不少沒能及時離開的雲子弟子,也被困在裡頭。
“淩若夕,老夫說過,讓你莫要太囂張,這道結界,是我雲族從不外傳的禁術,彆說你僅僅是紫階巔峰,就算你有地玄、天玄的實力,想要從裡麵出來,也難如登天。”四長老站在結界外,冷眼看著裡麵摸不清頭腦的眾人,張狂的大笑道。
“這是啥玩意兒?”暗水奇怪的看著四周升起的透明罡氣罩,眉心皺得死死的,伸出手,就想去碰,卻在半空中,被淩若夕一掌拍開,“你若是想找死,可以試試。”
在不清楚這道結界的威力時,貿然的伸手去觸碰,他這是作死呢,還是作死呢,還是作死呢?
“額,是這樣嗎?”暗水訕訕一笑,放下手臂,“那咱們怎麼出去?”
“先把人解決了再說。”淩若夕涼涼的掃過同他們一樣,在突然間被結界籠罩住的雲族弟子,“記住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