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若夕無奈的擰了擰眉頭,袖中銀針化作一道白光,直逼四長老的背部。
“唔。”背脊被針尖刺中,一股尖銳的疼痛讓四長老逃跑的腳步瞬間停滯下來,很快,他便感覺到了一股從下身傳來的麻木感,仿佛腰肢以下的部位,以不受他的控製,甚至於,他完全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
怎麼回事?
怎麼會這樣?
心頭的驚駭如同潮水瘋狂滋長,四長老不甘心的想要挪動步伐,卻始終是無用功,他臉色鐵青一片,雙腿竟軟綿綿的朝下跪去,膝蓋砰砰砸在布滿鮮血的地板上。
“你對我做了什麼?”他倉皇的轉過頭去,見鬼似的盯著那抹冷冽的身影,身體的異常,讓他難以保持冷靜。
淩若夕貌似純良的歪著腦袋:“我隻是在報仇而已。”
當初,他對自己所做的事,她不過是十倍、百倍的奉還給他。
“你這個賤女人!”四長老氣得雙目猩紅,恨不得立馬撲上去,同淩若夕拚了。
“會叫的狗不咬人,你方才不是說,要讓我有來無回麼?”淩若夕好似未曾聽見他的辱罵般,豔豔的紅唇,朝上彎出一抹清淺的淡笑。
她囂張的姿態,讓幸存下來的眾人,看得心裡無名火頓起。
這裡是雲族的地盤,可她一個外來者,竟敢如此張狂?
“你不要以為仗著這些人就能肆意妄為!今天,你若膽敢……”警告的話語還未說完,一把鋒利的柳葉刀,咻地刺入了四長老的咽喉,血如泉湧。
他的雙眼驀地瞪大,眼眸中布滿了血絲,身體踉蹌幾下後,終是無力的朝後砸去。
“我不太喜歡聽人臨死前的示威。”淩若夕淡漠的說道,抬腳走向四長老的屍體,在經過五長老六長老麵前時,他們明顯嚇了一跳,神色戒備的凝視著她。
淩若夕目不斜視,彎下腰,輕輕將那把柳葉刀握住,再猛地抽出,飛濺出的血珠,瞬間沾染上了她的衣衫,墨色的布料上,好似綻放了朵朵傲梅。
青絲飛舞,她輕輕抬起淺薄的眼皮,死水般不起波瀾的黑眸,定定掃過空地上趴在地上,無法起身的幸存者:“想好怎麼死了嗎?”
在他們決定設局引她入甕,在他們對她生出不軌的心時,她就不可能再放他們活下去。
危險,必須要斬殺在搖籃之中!
被她那宛如死神般冰涼的眼睛盯著,眾人心頭莫不是輕輕打了一個寒顫,神色或驚恐,或錯愕,或躲閃。
“看來,你們是不願意自己選了,也罷,”淩若夕莞爾一笑,修長的手中輕輕把玩著手中的柳葉刀,似在琢磨為他們選擇怎樣的死刑。
“淩若夕!你敢!這裡是雲族,你若真的敢這麼做,一定會遭到雲族傾儘全力的報複。”五長老嘶吼道,死亡的恐懼,讓他早已拋棄了最初的仙風道骨,沒有人願意死,尤其是當他們在高位上坐了這麼久,享受了這麼多年的頂禮膜拜後,他們比誰都要惜命。
淩若夕歪著腦袋,眼底一抹寒芒轉瞬即逝:“報複?好啊,我等著。”
說罷,手起刀落,鋒利的刀刃吱溜一聲,割破了五長老的咽喉,鮮血瞬間爆射而出,染紅了他那張不停抽動的麵頰,他死死的瞪著近在咫尺的人影,好似要將她的樣子記住,到了地獄,化作厲鬼,向她報複。
“拜拜。”淩若夕饒有興味的衝他揮揮手,道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