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可以啊。”淩若夕頓時一笑,深邃的眸子,有戲謔的光芒正在閃爍。
明知道她這話必定是暗藏著陷阱,但雲井辰卻心甘情願跳進去。
“哦?”他似笑非笑的挑高了眉梢。
“你自己生去。”說罷,整個人滑入泥鰍,瞬間從他的懷抱中掙脫出來,迅速後退,將距離拉開,避免了某人再繼續動手動腳的可能。
雲井辰有短暫的驚滯,但很快,他就回過神來,啞然失笑道:“如果可以,本尊不介意替你懷胎十月,承擔分娩的痛苦。”
這不是他說得最熱情的情話,但淩若夕卻聽得極其舒服,她笑靨如花的問道:“麵對這張臉,你居然說的出這種表白?”
她指了指臉上貼著的胡須,調侃著。
“不過一副皮囊,本尊怎會在意?”他愛慕的,是她這個人,而非她那張絕美出塵的容顏。
“還有什麼話是你說不出來的,昂?”明明心裡的甜蜜快要溢出來,但她卻仍舊口是心非的諷刺道。
“麵對你,本尊沒有任何話,說不出口。”她願意調侃他,他便受著,擔著。
倆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一個笑意盎然,一個寵溺無邊,那甜蜜而又幸福的氛圍,讓這條混濁的巷子,似乎也變得明亮了不少。
優哉遊哉的回到院落,剛進屋,男孩就小跑著迎上前來,“貴人,爹爹他吃不下去東西,怎麼辦啊。”
雲井辰自然的將緊握住她手指的手鬆開,站在一旁。
男孩的心思完全撲在了木床上的男人身上,以至於沒有見到他們倆十指緊扣回來的樣子,但這並不代表暗水沒有看見,他額角一抽,無力的伸手遮蓋住自己的麵頰。
又來了!他們就不能彆秀恩愛麼?不知道看著倆男人甜蜜無邊,真心很受不了麼?
“我來看看。”淩若夕眉頭一蹙,自動摒棄掉暗水投來的詭異目光,一個健步,衝到床沿,泛黃的被褥上,灑滿了涼涼的米粥,米粒粘稠的緊貼在上頭,一灘灘水漬,更是為這本就破舊的被褥,增添了幾分破破爛爛的感覺。
她側身坐下,迅速檢查過男人的身體,爾後,朝暗水招招手,吩咐道:“再去弄碗米粥來。”
“貴人,你有辦法的,是不是?爹爹他若是不吃東西,會堅持不住的。”男孩哽咽的開口,眼眸中已溢滿了滿滿的淚花,但他卻不願讓它們掉落下來,他不能哭,哭泣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爹爹還沒有痊愈,他必須要堅強才行。
雲井辰將他隱忍、倔強的樣子看在眼中,眸光微微一閃,嗬,原來她的透氣,是這個原因。
明了了這一切的緣故後,他看向淩若夕的目光,多了幾分柔軟與不忍。
暗水幾乎用了最快的速度,又端回來一碗米粥。
“替我把他扶起來。”淩若夕接過後,冷靜的交代道,“小豆子,你去找一根竹管,記住,要空心的。”
既然無法自動的將東西吃下去,那就隻能強製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