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白癡,這分明是酒味。
“小白,你這是嫌棄娘親了嗎?”宿醉後,淩若夕的腦袋裡像是有無數隻蒼蠅在嗡嗡的嚷嚷著,吵得她各種頭疼,乍一聽到淩小白的抱怨,她的心情怎麼可能好得起來?
“誒?”淩小白身體一抖,這才發現,原來那股味道是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的,他殷勤的笑了:“寶寶怎麼會嫌棄娘親呢?寶寶愛娘親還來不及。”
“上回你說要逗我開心,現在準備得怎麼樣?”淩若夕對他賣萌的手段直接無視掉,淩小白這廝,也就這耍蠢賣萌的特長稍微能夠拿得出手。
“額……”她突然提及這件事,讓淩小白愣了愣,“娘親,寶寶還沒有準備好。”
“恩,等你什麼時候準備好了,我再讓你插手選秀的事。”淩若夕多的是辦法對付他,一邊說著,她一邊從床上起身,準備前往浴池沐浴。
這一身的酒味,彆說是淩小白,就連她自己,也聞不慣,身上粘乎乎的,讓她十分難受。
淩小白幽怨的瞪著她離開的身影,委屈得快要哭了,“娘親怎麼可以這樣?這明明是要挾。”
可誰讓他對參加選秀,從旁監督這件事格外在意呢?哪怕知道淩若夕是在要挾他,他也隻能妥協。
一刻鐘後,淩若夕渾身舒爽的走出浴室,身上的錦袍換成朝服,整個人褪去了昨夜的頹廢,如容光煥發,神采奕奕。
早朝時,禮部尚書向淩若夕提出,如何安置三天後齊聚京城參加選夫的年輕少年郎,是安排在宮外的驛站,還是安排在宮內的行宮?
雖說整個選夫的過程是按照曆朝曆代皇帝選秀的流程來辦的,但這些人到底是男子,如果安排在宮裡,恐怕會給她的聲譽造成一定程度的影響,畢竟,現在外邊已經有小部分人,對她急切的進行選夫表露出了絲絲不滿。
“過去怎麼安排,今年還和以前一樣,無需做任何的更變。”淩若夕眸光一閃,拿定主意,讓這些少年郎們居住在宮中。
“這……大人,不妥吧。”衛斯理接收到來自朝臣求助的視線,硬著頭皮,向淩若夕提出反對意見:“雖說選秀的秀女自古都將安排在儲秀宮,但現在宮裡是由攝政王您一手把持,貿然讓各地的人選進宮居住,怕會惹來非議,對大人的名譽會有所損失。”
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妄想說服淩若夕,讓她打消這個念頭。
淩若夕卻隻當沒聽見,神色依舊淡漠:“照本宮說的做,禮部尚書,你即刻派人將儲秀宮打掃一番,等到各人抵達後,安排他們入住。”
禮部尚書極其勉強的答應下來,心情各種糾結。
退朝後,不少官員唏噓長歎,顯然對淩若夕的這個決定有所微詞,卻又不敢當麵提出來,隻能在背地裡議論。
“攝政王會這麼做,一定有她自己的理由!我們做臣子的,隻需要支持她,就夠了。”剛入朝,如今被封六品翰林院院士的張三急忙出聲,為淩若夕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