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沒這麼快說出原諒他的話,這男人,居然背著她在暗中攔截消息,不讓她知道,要是不給他點教訓,他隻怕還會做出第二次。
“娘子!”蕩漾的語調,夾雜著幾分戲謔,幾分寵溺,聽在淩若夕的耳中,讓她的心也不禁酥軟了幾分。
繃著的冷臉險些龜裂,“你在唱大戲嗎?”
“那娘子你不知道可還喜歡?”雲井辰握住她的腳踝,輕輕放置到自己的膝蓋上,手指替她溫柔的揉捏著。
“將就。”淩若夕的答案模棱兩可,“這種事隻此一次,下不為例,懂麼?”
“昂。”雲井辰敢不點頭嗎?
一場風波,在他的死皮賴臉下,終於結束,雲井辰又陪著淩若夕聊了半天,等到她麵露疲色,才攙扶著她到床榻上睡下,一晚好夢。
如果可以,雲井辰真不想理會外界的風風雨雨,按照他的想法,外邊的世道再亂,又和他有什麼關係?他的家是平靜的,這就足夠了,至於外界這場騷動死了多少人,又害得多少家庭妻離子散,通通和他不相乾。
但就因為藥王穀的加入,以及那些毫無證據證明的傳言,他就必須得每天待在書房裡,看著東方家族麾下各字號的管事,收集好然後送回本家的消息,上麵每一條,都在訴說著,兩國百姓對淩若夕的埋怨與遷怒。
“這幫刁民!”捏著信箋一角的手指止不住的顫抖,他真恨不得將天下間所有說她壞話的人,都給宰了,來發泄心頭的怒火。
本家的管事可憐巴巴的守在門外,聽著從裡麵傳出的怒喝,有些佝僂的身體不自覺抖了抖,自從有了夫人以後,家主的個性一日比一日暴躁,完全沒有了昔日的不顯山水,真不知道這樣的變化是好,還是壞。
“砰!”房門被人從內粗魯的打開,火紅的長袍豔麗如妖,雲井辰渾身釋放著一股駭然的煞氣,從房間裡踱步出來。
“家主。”管事急忙收斂好內心所有的想法,畢恭畢敬的垂頭請安。
“把這封信用最快的速度傳給各間字號,讓他們按照上麵的內容行事。”雲井辰冷冰冰的吩咐道,臉上慣有的笑容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任何一個男人在看見那些帶著羞辱的詞語被用在自己深愛的女人身上時,都不可能保持良好的心情,而雲井辰自然也不例外。
“是。”管事急忙應答下來,在告辭後,飛鴿傳書將他的指令傳遞給各間字號的同伴。
一整天,徘徊在雲井辰四周的氣壓,冷得嚇人,他所走過的地方,莫不是陰風陣陣,像是刮過一陣寒流。
淩小白偷偷睨了眼從月門外走進來渾身冒著一股黑雲的男人,有些不安的戳了戳懷裡黑狼的肚子:“小黑啊,你說這壞蛋今天是被什麼人給刺激了?怎麼看上去心情這麼不好呢?”
真奇怪,明明這些天,他每天都是紅光滿麵的,咋個就一眨眼,變得這麼的頹廢呢?
淩小白困惑的歪著腦袋,仔細想了想,還是沒能想出除了娘親以外,能夠讓他變成這樣的人選。
“吱吱吱。”白癡,能讓少主心情大變的事絕對和女魔頭脫不了乾係。
黑狼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淩小白,對這個剛過完七歲生日,卻好像越活越小的男孩各種鄙視。
雲井辰當他們是空氣,陰沉著一張臉踏上了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