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城隍顯靈(1 / 2)

回到城隍廟裡後,

沈鏡拿出鈔票數了數,竟然血賺了一萬多塊。

他心裡頓時美滋滋,將錢一分為二,其中一半給了徐五爺。

徐五爺連忙擺手拒絕,隻說這些符能賣錢也全靠他,以前他畫的這些符根本很難賣出去。

沈鏡當然不能答應,不管怎麼樣符都是徐五爺畫的,他可不能占老人家便宜。

徐五爺隻得接受,他小心地將一踏鈔票小心地疊好放進口袋裡,笑嗬嗬地說:“剛好廟裡的香燭快用完了,等下我再出去買點,給乾爹他老人家換換口味。”

沈鏡感動淚目,真是他的好大兒,無時無刻不再為他著想。

徐五爺不經意間瞥見他手中的糖罐子,欲言又止道:“小沈,這罐子......”

沈鏡立刻會意,“五叔您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徐五爺一聽,暗暗鬆了一口氣,回去替小冬開藥了。

沈鏡回到房間裡,胖胖追在他腳後跟不住地喵喵叫著。

沈鏡樂滋滋地看著他急得喵喵亂叫,拚命用前爪扒著他的褲子。

他坐到窗前,曲起手指彈了彈桌子上的罐子。罐子猛地抖動起來,在木桌上咯吱咯吱攢動著。

嗬,還挺凶!

沈鏡哼了一聲,正想打開罐子,橫空伸過來一隻肉乎乎的爪子,啪嘰一下掀開了蓋子。

一團黑霧瞬間從瓶口湧了出來,張牙舞爪地盤旋在屋頂,化成一個猙獰的血盆大口朝沈鏡撲來。

隨即喵嗚一聲長叫,敏捷的喵胖胖從半空躍過,如同一道流星劃過夜空,迅疾,漂亮。

下一刻,那團黑霧就在屋內消失了,不留一絲痕跡。

胖狸花輕巧地落地,小嘴巴嘟起,仿佛在咀嚼著什麼,胡須也跟著一翹一翹的,尾巴輕輕地掃著地麵。

沈鏡不忍直視地捂著臉,“胖胖,你怎麼什麼東西都往嘴裡塞,病從口入,萬一吃壞了肚子怎麼辦?咱們要......”

“嗝!”

胖胖打了個飽嗝,睜著無辜的大眼睛,小爪子抬起來害羞地捂住了臉。

沈鏡:......

他捂著胸口堅強道,不行,忍住,必須忍住。這亂吃東西的毛病不改改,遲早要出事。

沈鏡堅持把教育進行到底。

胖胖見賣萌起不了作用了,於是皺了皺貓鼻子,委屈巴巴道:“可是我不吃的話,身體會難受.......”

沈鏡一聽這話,那還得了,趕忙抱起大胖喵主子檢查。

胖胖嘟嘟囔囔著解釋,原來他之前被一個大妖怪打傷了,傷勢一直沒有恢複,隻能靠吃彆的東西補充氣力。

沈鏡很是有些心疼,但他也不怎麼同意胖胖吃鬼。不管如何,被吃了就真的死了,連來生都沒有了,這樣太過殘忍。

但他也不能放著胖胖不管,他想了一會兒問道:“那城隍印能治療你的傷勢嗎?”

胖胖眼睛一亮,期期艾艾地蹭著他,“鏡鏡,你願意讓我用城隍印治傷嗎?”

沈鏡摸了摸他的小腦袋,“這有什麼,等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把它拿出來就好了。”

胖胖頓時大喜,“鏡鏡你真好。你放心,我就晚上挨著城隍印,隻要能被它的光照到就行了,不會耗費很多力量的!”

說完,他吧唧一口親在了沈鏡臉上。

沈鏡的笑容當即僵在了臉上,救命,它才吃了一隻黑漆漆的大鬼啊!

晚上的時候,沈鏡趁徐五爺睡著後,果然如他所說將城隍印從胸口取了出來,城隍印散發著暖黃的光暈,仿佛一個電燈泡,將房間都照亮了幾分。

胖胖激動地在床上打滾翻卷,蹭亂了一身毛後,才舒服地趴下,沐浴在光暈裡打著呼嚕。

沈鏡百無聊賴地看著床上的一人一貓。他的□□無知無覺躺在那裡,好像睡著了一樣。

但隻有他知道,那隻是一個沒有呼吸沒有心跳的軀殼。

沈鏡一時無聊,飛出了窗外,打算出去逛逛,當了城隍爺那麼久了,他還沒有體驗過飛翔的滋味呢。剛好他的□□有胖胖守護,也不用擔心了。

但沈鏡也不敢飛太遠,就怕離開城隍印太遠會有什麼不可預狀的事情發生,到時候才真是悔之晚矣。

他先是繞著城隍廟飛了幾圈,感受了一把淩空飛翔的爽感,漸漸地膽子也變大了,飛去了白天去過的工人村。

此刻正是晚上九點過,大街小巷都燈火通明,家家戶戶還在享受著難得的休閒時間。

沈鏡去陳家看了看,小冬肉眼可見好了許多,正捧著一盒牛奶喝得津津有味,一家人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沈鏡從窗邊飛過,忽聽得一聲微弱的呼救聲。

沈鏡眉心一擰,朝著聲音的方向飛過去,遠遠便看見一條昏暗的馬路邊側翻著一輛黑色小車,車體凹陷,玻璃碎裂,地麵上劃出一道深刻的輪胎痕跡。

車內的司機是個年輕男子,滿腦門都是血,眼睛緊閉著,隻有睫毛還在輕顫,顯然已經昏厥了。

不遠處路中間還躺著一個鮮血淋漓的女子,電瓶車四分五裂地飛出去老遠,女子還沒有完全昏迷,正扒著路麵想要爬到路邊去,但顯然她的傷勢使她無法做到。

樊雪從未像現在這樣無助害怕。身體的疼痛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她。她每一次輕微的移動,都是巨大的痛苦,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眩暈。

身上的痛讓樊雪恨不得立刻斃命,卻又不得不求生。

她被小車強大的撞擊力甩到了路中間,她必須要離開這裡,這條路她很熟悉,每天下班都會經過,但說實話,這路有些太偏僻,幾乎很少有行人。

她不能把希望放在彆人身上,她必須自救。否則等下一輛車開過來,她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然而當遠方的黑暗中亮起一道光束時,樊雪絕望了。她怎麼快得過這輛車!

她張著喉嚨,竭力地發出聲音,希望能引起司機的注意。但她失望了,從黑暗中駛過來的寶馬並未有一絲減速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