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沉默了幾秒,然後轉過身,走了出去。
直到最後,溫心也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好奇害死貓,這一點溫心當然知道,她不再問,另一邊,池照也終於醒了過來。
懶懶的靠在床頭,係統發現他醒了,立刻劈頭蓋臉的把一大堆問題都扔了過來。
【怎麼回事,我就去簽了個合同,你怎麼就這麼虛弱了?難道又出事了?你怎麼總出事啊,哇你看看你現在這臉色,就跟在青樓呆了三天三夜似的。】
池照:“……我也納悶,為什麼我出事的時候,你總是不在,你和他們是不是串通好了?”
【我冤枉!我都不在乎任務會不會成功了,乾嘛還用特權去乾預世界進程呢,你是不知道乾預一次世界進程要花多少錢,貴死了,我才沒有那麼大方。】
想想也是,係統那麼摳門,不可能這麼做。不過池照還是不明白,“那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一走,我就會出事?”
係統沉默了一會兒。
【其實吧,我感覺我在的時候你也挺容易出事的,不是有個說法,叫啥啥體質麼,你可能就是出事體質。】
池照:“……”
睡足十幾個小時後,池照就恢複了元氣。
他不動聲色的觀察了一下溫玉對自己的態度,結果很悲劇的發現,溫玉這幾天對他特彆的客氣疏離,雖然不會刻意的躲著他,但好不容易才緩和一些的臉色,已經又變回了一開始見麵的時候。
辛辛苦苦幾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池照鬱悶的不行,為了不讓溫玉更加的反感他,池照隻好適當的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給溫玉派了好幾個需要出差的任務,讓他去外麵散散心。
而另一邊的溫玉接到這些任務以後,原本就冷的眼神溫度瞬間掉到了零度以下。
半個月之後,何嘉總算是把人抓回來了,溫家這些年做的都是正經生意,很久沒參與過這種非法囚禁、非法偷渡的行當,何嘉還覺得有點手生。
聽說凱因被抓了回來,池照和溫玉心情都不錯,前者是覺得自己終於可以報仇了,後者是覺得他終於可以撒氣了。
……
聽著何嘉稟報這件事,池照摩拳擦掌,正準備親自會會這個就會給人下藥的凱因,突然,這些日子一直cos冰雕的溫玉看向他,“父親,請把這個人交給我。”
溫玉從來都是等著溫西鈞給他布置任務,這還是頭一回,他自己主動請纓要做什麼。
凱因的事情目前為止還是隻有溫玉和池照兩個人知道,再加上一個心腹何嘉,就沒有彆人了。畢竟中春/藥這種事太難以啟齒,為了保住自己大佬的人設,池照嚴令禁止他們把這件事說出去。
半個多月過去,溫玉總算是對自己說了一句有點溫度的話,池照想了想,點頭道:“嗯,那就交給你了。”
溫玉能做的無非就是對凱因嚴刑逼供,問出他背後還有沒有彆的人,然後再把他狠揍一頓,除此之外,就沒什麼了。
池照和何嘉都是這麼想的,這次的事情是凱因不對,凱因的家族理虧,對這件事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等出完氣,把人再扔回孟國去,也就算完了。
當然,把人扔回去之前,他們可以適當的從凱因身上拿點東西下來,做錯了就該受到懲罰,相信凱因的家族也理解。
但他們沒想到,溫玉不僅沒有去嚴刑逼供、問出凱因背後的人,也沒有把凱因狠揍一頓。
來到關押凱因的地方,站在這個狼狽不堪的人麵前,溫玉俯視著他。
“那種藥,你用過幾次。”
凱因艱難的抬起頭,這裡是一處廢棄工廠,陽光恰好照在凱因這裡,他眯了眯眼,這才看清來人是誰。
有點眼熟,但凱因一時想不起來了。
聽到溫玉的問題,凱因突然低低的笑了兩聲,他舔了舔嘴唇,似乎想起了什麼有趣的畫麵,“就兩次,每一次,我都用在了溫西鈞身上,隻可惜……”
一次都沒得逞。
他的話沒說完,溫玉卻誤解了他的意思,他以為他可惜的是第二次沒有得逞,那不就是說,第一次他已經得逞了麼。
猝不及防的,凱因臉上被砸了一拳,這一拳頭砸過去,他嘴裡的牙都鬆動了好幾顆,眼前也跟著冒金星,他被綁在一張椅子上,此時椅子倒了,凱因緩了好半天,才再次睜開眼睛。
用一種詭異的角度看著那個怒不可遏的男人,凱因哈哈大笑起來,“你是他的新歡?有意思,看你這麼生氣,應該是很在乎他了,但那又怎麼樣呢,我的現在,就是你的未來。早晚有一天,你也會被他拋棄,然後狠狠的羞辱,哎呀,可憐的小寶貝,看看你現在猙獰的模樣,你已經離被拋棄的那天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