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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魂界的到來雲吞等人並不意外,甚至在當天下午的時候,狐之助就已經得到情報。
用狐之助的話來說,屍魂界是一個很極端的地方,他們可以為了保護人類不計較任何犧牲,但同樣的也會為保持五界魂魄均衡濫殺無辜,甚至默許十二番隊抹消流魂街數萬民眾。這些機密的事情,連許多死神都不清楚,而時政則因為可以穿梭時間的便利,得知了許多隱秘情報。
“雖然是為了保持魂力的平衡,但這種做法也太過火了吧……”身為被人類所鍛造出來的刀劍,哪怕是變成付喪神,秋田也難以接受這種做法。
“他們會做這種事情也很正常,一代代傳下來的思維,屍魂界的誕生,本來也不乾淨。”狐之助歎了口氣,臉色有些怪異道:“你們聽說過靈王嗎?”
“那位是…屍魂界的神……”露琪亞作為死神,也沒有接觸過這方麵的存在,她儘管是五大貴族之首朽木家的小姐,可作為養女也不被允許接觸到王族的**。
“錯了,他是人間、屍魂界、虛圈、地獄等所有界麵的構成者,你要說他是神?那真是太可笑了,你見過被削成人棍的神嗎?他隻是一個被關押在靈王宮的支柱罷了。”頂著除了雲吞之外所有人震驚的目光,狐之助表情沉重道:“在這個平行空間中,靈王和五大貴族的祖先都誕生在混沌時期,魂魄互相吞噬,最終可能會形成一隻虛,導致世界進入靜止狀態,而靈王的誕生則打破了這樣的困境。所以屍魂界流傳著這樣的故事,靈王的左右手司管前進和靜止,這傳說是對的。”
“這…這怎麼會……”完全顛覆傳說的說法,讓露琪亞有些難以消受。
狐之助沒有回答,繼續說道:“可是五大貴族不滿意這樣的世界,但靈王的力量遠勝於他們,於是四大家族趁著誌波家與靈王談話的時候偷襲,將靈王封印,並斬下他的雙臂、雙足,又挖出心臟,將所有內臟剁碎扔到下界。但儘管如此,靈王依舊沒有死,失去代表前進與靜止的雙臂,他陷入了不生不死的狀態,隻有精神在引導各個世界發展。”
“這不……”“噗!”狐之助拿出一瓶噴劑對著露琪亞噴下,對方立刻失去意識向後倒去,看著被後藤接住的露琪亞,他皺眉解釋道:“這件事是屍魂界的機密,她還是不知道比較好,不然就算是這次活下來,後續也會被屍魂界抹殺的。”
等後藤帶著露琪亞離開後,狐之助才繼續道:“之所以和你們說這些事情,就是希望大家能夠對屍魂界有一個正確的認知,或許死神裡確實有很多像露琪亞小姐那樣友好的死神,可受到環境的熏陶,一旦我們立場相悖,對方絕不會手下留情。所以我希望審神者大人,還有諸位付喪神大人能意識到這點,哪怕日後我們作為同盟有和平接觸,也要時刻保持戒備。”
眾付喪神麵麵相覷,而安定看了雲吞一眼,便平靜的點了下頭。
全程聽完屍魂界黑曆史的雲吞依舊沒有什麼反應,就平靜的坐在狐之助麵前盯著他,後者被她看的頭皮發麻,不自在的站起身道:“既然這樣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屍魂界隨時可能攻進來,我先去聯係下其他同盟,做好應對準備。”
目送狐之助離開後,在場的付喪神紛紛起身做戰前準備,江雪和數珠丸與雲吞一樣坐在原地,沉默著望著同伴離開。等天守閣的主屋靜下來的時候,江雪道:“這個因廝殺開始的世界,就沒有一條通往和睦的道路麼……”
“有。”雲吞說著,站起身道:“他本可以引向滅亡。”
江雪怔了下,驚訝道:“你是說?”
“或許並不是五大家族的偷襲得逞。”數珠丸猜測出雲吞的意思。
作為世界運轉的支柱,擁有前進與靜止之力的神,或許靈王早就預測到了那樣的未來,並心甘情願的被封印。雖然靈王現在以那樣的狀態被封印著,可他的意識一直在引導這個世界的進行,如果他滿懷怨念,那這個世界就不會擁有未來。
隻是,以那種狀態存活了百萬年,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後悔過。
…
入夜之後,在神社周邊活動的人類已經離開,妖怪們也收到可能會發生戰爭的傳信,暫停了夜市前往其他城市避難,整座並盛山如今隻剩下藏在本丸內的雲吞和付喪神們,當然附近還有正在進行雲守戰的彭格列一夥,但他們的位置並不處於並盛山範圍。
儘管狐之助吐槽屍魂界的行事作風狠辣,但總隊長也並不是個濫殺無辜的人,在諸死神降臨之前,附近就已經佇起了靈子屏壁,把所有的衝突都控製在並盛山範圍內,普通人在圈外,也受不到致死的波及。居高臨下的望著包裹著神社的結界,山本總隊長斜瞥向碎蜂道:“開始吧。”
“是!”
隨著雷鳴響動,碎蜂隊長卍解了她的斬魄刀,那是名為雀蜂雷公鞭形同核彈的武器,一旦使用出來敵人必死,用在破開時政的結界上麵,也實在是大材小用。
在死神們的靈壓出現在神社的時候,本丸內的雲吞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察覺到對方的意圖,她起身準備迎戰,而狐之助則上前攔住她道:“接完這玩意兒你的靈力也用完了,先彆動,我有辦法搞定!”正經起來的狐之助展現出他作為高材生靠譜的一麵,將雲吞攔住之後,他開始操作起本丸的結界,並在同時聯係支援。
做好結界的設定後,狐之助握拳揮了揮給自己鼓了下氣,隨後他便馬不停蹄的往鍛造所走去道:“時政發來了通知,說是升級了鍛造爐,鍛刀和修複都不需要冷卻時間,可以使用加速符來加速。”狐之助興匆匆的帶著雲吞趕到鍛造室,打開了嶄新的鍛造爐,隻是雖然機器升級了,符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