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芝芝現在就很頭痛,也有些被糾纏久了的煩躁,職業的特性讓她討厭這樣莫名其妙的日子,更厭惡和人糾纏不休。
蔣施現在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一顆大雷,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炸的那種,一旦炸了那她也不用在這個圈子裡混了,不…在這個互聯網社會都沒法混了。
不管神經病是誰,不管被糾纏的又是誰,徐芝芝都覺得這是一件很丟人很沒臉的事情。
她好麵子,也喜歡獨善其身。
而這件事情對她來說就像是無妄之災,飛來橫禍,和她本質上沒有任何關係,所以她怎麼能不氣?她靠在門邊等著那人出來。
青年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本來就不多的衣服,脫的差不多可以說沒穿,濕漉漉的發梢還滴著水,強壯有力的身體就這麼毫無保留的展露在她的眼中。
這人剛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徐芝芝都快無語了,她不是一個容易害羞的人,也並不羞澀於看到男性的身體,拍戲讓她裸露過身材,也穿過性感暴露的衣服,更和其她男性有過親密接觸。
所以在看到蔣施這樣有些過分暴露時,也沒什麼想法,隻不過工作是工作日常是日常,他們倆的關係並沒有好到能夠坦誠相見。
“你彆出去我去換一下衣服,蔣施我覺得我們該好好談談,談談我們倆的關係。”她撿起被自己扔在沙發上的衣服,頭也不回的往衛生間走。
她現在渾身不自在,唇上也有些腫,徐芝芝沒談過戀愛,但上輩子卻拍過吻戲,她不太確定這是不是被那人弄的,但徐芝芝可以確定肯定不是蚊子咬的。
“好,我等你。”蔣施今天心情還不錯,雖然芝芝還是和以前那樣冷冷的冰冰的,但總好過前些日子對他的愛搭不理。
她要和他談,正好他也想和她談,他今年也不小了過了二十六就是二十七,他們那個圈子裡和他差不多大的男人,孩子都一兩歲了。
家裡催得緊,以前也說好了今年年底辦婚禮,這都快七月末了,婚紗戒指請多少客人、在哪裡辦婚禮、去哪裡度蜜月?都要規劃,還要安排兩家人正式見麵,那麼多事情。
總不可能到年底再弄,那樣多倉促,蔣施雖然已經請了婚慶公司在弄,但新娘本人也該看一下,有不滿意的就要改。
總不可能她這個當事人,什麼都不管,他打了個電話讓私人助理送兩份午餐還有兩套乾淨的男女服裝過來。
以及讓婚慶公司那邊送幾份他們最近設計好的婚禮方案過來…正好就著今天這個機會談一談。
王金是蔣施的私人助理,也是蔣家那邊專門安排跟在大少爺身後的特助,他的主要工作是處理蔣施的私人生活,以及處理蔣施名下的那些金融債券,股票投資,對他還是個高端人才。
不是跟在大明星身後的保姆。
被突然叫去做這種跑腿的事情,他也不生氣…畢竟這也算是他的工作一部分,隻是王金有些奇怪一套男裝為什麼還要帶一套女裝?兩人份的午餐。
還是送去那樣私密的地方,蔣施有很多住處,中心區的頂樓俯瞰整個城市,富人區寸金寸土的彆墅,以及世界各地的房產。
但他最常住的還是XI娛樂專門給他安排的私人休息室,因為一些特殊原因,他在那裡住了快兩年。
除了工作,其餘時間都在那裡。
女裝,私人臥室,他談戀愛了?還是酒後亂情?不是王金要多想,而是這些東西組合在一起,都太讓人容易想歪了。
當然,王金也嚴格按照了自家老板的要求,專門去他市中心的大平層高級公寓裡拿那些衣服。
不對…女裝?女士內-衣,不是他老板家怎麼會有這些東西?王金都快淩亂了,他老板不是一直都單身嗎?家裡麵怎麼會備有這些東西?
當他打開衣帽間,看著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整個人就跟被雷劈了一樣。
蕾絲連體、禁欲係空姐製服、護士小姐、女服裝,嗯…他老板玩的挺花的。
紅色的,黑色的,白色的,天藍色應有儘有,各種妖嬈的,嫵媚的,開放的,大膽的,小鳥依人,市麵上有的這裡都有,市麵上沒有的這裡也有。
看著這些東西王金整張臉都快裂開了,他心目中高冷禁欲舉手投足都是清心寡欲男神級彆的人物形象就那麼崩塌了,碎得跟豆腐渣一樣,拚不起來。
好了,王金可以確定了他老板不僅是個好色之徒,還是個色中惡鬼。
戴好手套消毒,他看都不敢看就隨便拿了一套看起來最正常不過的黑色蕾絲,裝進了禮盒裡。
整個過程,他麵如死灰。
感覺自己整個心靈世界受到了巨大衝擊,他臟了,他的思想齷齪了不純潔了。
……
另一邊,浴室內。
徐芝芝仔仔細細的洗了個澡,雖然知道沒發生什麼但她總嫌洗不乾淨,身上怪怪的讓人覺得反胃。
沐浴露香皂,一遍又一遍的往身上塗抹,揉搓起泡泡,再用溫水衝掉,洗了不下四遍,徐芝芝總算覺得自己身上那股屬於蔣施的味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