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我不是…我隻是太想你了,我好不容易才見到你,我想見你。”
“打住,我不想聽。”對方又要開始狡辯,徐芝芝直接搖了搖頭表示拒絕。
每次都是一樣的話,她怎麼可能還信:“你知道你這樣是在做什麼嗎?”她喝了點水潤了潤嗓子才開口。
女人的眼尾狹長,看向他時沒什麼表情也不怎麼在意,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個關係並不多的人。
甚至,沒了三年前的厭惡。
這算什麼?他什麼都不是,蔣施臉上的神情漸漸歸於失落,他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可又說不出來。
焦慮、絕望,他不知道他還能做什麼。因為不管他說什麼,徐芝芝都會不喜歡:“對不起…”
低下頭雙手攪在一起,那是不安時才會做出來的動作。蔣施很難過,他想解釋想說彆的,但他知道徐芝芝不想聽。
聳拉著肩,將自己縮在沙發椅上,口罩滑落露出了他的一半側臉,線條流暢的骨架,漂亮的眉眼。
因為身體不好,他的皮膚呈現出一種病態的蒼白感,可憐無助、又弱小。
在察覺到徐芝芝的視線落在他身上時,還會偷偷抬眼看她…像是做賊心虛一樣的,容易讓人心軟。
但徐芝芝從來不是一個容易心軟的人,他看起來除了腦子不是太好,身體與心理上都好了很多,是一個可以為自己行為負責的正常人。
而他能出青山療養院,顯然也是經過了幾輪測試,這家夥的認知也都歸於正常,自然而然她也不會在把他當病患。
“蔣施我不想聽對不起,這三個字是最不值錢的,你也已經和我說了很多遍,並且你每次向我保證的事情,你都沒做。你知道嗎?”她放下了玻璃杯,再一次嚴肅道。
比以前正式,也比曾經氣氛融洽,沒在爆發衝突,蔣施也沒大喊大叫這一點是徐芝芝喜歡的。
她可不想被人看笑話,也因著這一點徐芝芝才敢繼續道:“是這樣的,你也知道我的職業比較敏感,如果被爆出和你有關的新聞會很麻煩。”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徐芝芝可以說把這輩子最好的脾氣,最多的耐心都給了蔣施…
“還有,蔣施我說了很多遍的我們不合適,你不要再浪費時間了。我們不會有結果的。”說到底這人三番五次來找她,都是因為那所謂的喜歡。
“這是個不會改變的事情,你知道嗎?”因著對方不吵不鬨,徐芝芝就多說了些。
一句又一句都在說不可能。
明明一直都知道不可能,也知道她不喜歡他,可再次聽到這些話時還是難過,不願相信。
他癱坐在沙發椅上,試圖去理解事態為何會發展成這樣?去回顧他們相處間的一且,他想說什麼的可喉嚨像是被梗住了一般,說不出話。
明明剛剛還好好的,為什麼突然就要說這些話,說這些讓人不喜的話。
青年的反應全部落在徐芝芝的眼中,他壓抑著情感,不敢全部爆發出來,慌亂的視線泛紅的眼尾。
雙手不知道放在哪裡他在緊張,並且狀態有點不對,可徐芝芝並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她隻以為這人是被拒絕了,開始難受和不安,現場的氣氛並不適合再多講什麼,徐芝芝適可而止的閉嘴了。
她不說話了,蔣施卻想要開口。
明明心裡有很多話,但到嘴邊卻是支支吾吾,語塞到說不出來。
“芝芝,對不起。”以前的他是健談的,也很自信。
可現在蔣施自卑、敏感。
他在徐芝芝身邊沒有任何優勢,他還有精神病,他是瘋子,蔣施快要受不了了,他不想被討厭他也不想聽到那些話。肺中空氣仿佛被抽乾一樣,呼吸困難。
他難受極了,他急需徐芝芝的一句肯定。“芝芝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不會再纏著你的,我也不敢要求你喜歡我,我隻是太久沒見你我隻是想見你,我以後不會這樣了,你不要討厭我好不好。”他抬起了頭,眼中噙著淚。
他哀求著將自己的姿態放到最低,不要臉麵,也不要什麼尊嚴。
他的麵上都是痛苦,那痛苦壓的他喘不過氣,好像即將死去一樣。
“芝芝,我求求你了。”
“我隻是想見你,你答應我的你會去醫院看我,可沒有你一次都沒去你騙我,你騙我了…”他的情緒又一次失控,或許是腦中出現了什麼讓他傷心的事情,青年眼角的淚越來越多。
他表情扭曲,可還在控製著不讓自己做出傷害徐芝芝的事情。
“你答應要我去看我的,可一次都沒有…芝芝我真的好想你。”三年的時間,今天才第三次見麵。
蔣施又怎麼可能不心理崩潰。
徐芝芝不會知道,在青山療養院裡他有多想她,想的發瘋想的快死了,他試過很多方法緩解這樣的心情,可都沒用,最後的結果就是打鎮定劑吃安眠藥來助眠,隻有睡著了才會不難受。
青年現在的狀況不對,徐芝芝敏銳的察覺到,他似乎又發病了。
徐芝芝不明白蔣施為什麼那麼喜歡她,明明在她看來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值得記住的美好回憶,第一次見麵是在學校裡。
那天,她剛從圖書館出來。
在路過學校的大禮堂時被人攔了下來,而攔她的人是個很年輕的黑t男生,精致的五官修長的身形。
長得很正眉眼帶著肆意,一看就是家裡寵大的孩子,驕矜自傲,就連搭訕這種事情也顯得高傲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