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白沙的請求,皇帝的回複相當直接∶
等你什麼時候自己當皇帝了,你就算給自己建個豹園我也沒意見。
令塞西爾·羅寧生氣的是,他此言一出,白沙居然真的陷入了嚴肅的沉思!
什麼意思,他之前這麼“威逼利誘”,都不見她動搖,現在倒好,還真考慮起來了是吧
你這沒出息的。塞西爾羅寧沒好氣地說道,你知道你這種行為像什麼嗎?像個癡漢!
白沙微微挑眉“我怎麼就癡漢了”
你剛從人家那裡回來,扭頭就跟我說要養幾隻人家精神體的同款。我如果同意,這風聲要是傳出去,你不是癡漢是什麼?”皇帝恨不得當場給她翻個白眼,但出於優秀的禮儀教養,他沒有這麼做。
“唉,彆人不知道,您還不知道嗎?”白沙說道,“我明明是——”
“你明明是饞人家的精神體。”皇帝麵無表情地接著說。
白沙“其實我隻要擁有一個同款我就————”
皇帝“彆想了,精神體和真正的動物之間還是存在天壤之彆的。不信你找個動物觀光園試試,肯定覺得不一樣。”
白沙的眼神頓時失落起來,但那蠢蠢欲動的光芒並沒有徹底熄滅那您的意思是,我隻能對紀倫下手……”
皇帝∶“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些什麼?我再重複一遍,精神體對帝國人來說是特殊的象征。你隨便摸摸也就算了,你情我願,沒人要你負責。但你不能在公共場合表現出什麼獨占欲,明白嗎?我不想在你的身份還沒完全公開之前,就提前在那些八卦媒體上看見你的花邊新聞……
皇帝一聊起這些話題來簡直是滔滔不絕,這也是他第一次開口勸白沙把心思放在學習上————這話一出口,連他自己都有一瞬間的沉默。
白沙一直對機甲外的事物興致缺缺,積極性不高。養貓擼豹子這種事,可以算是她身上出現的“唯一不理性的欲望”。
在某一刻,他還真不想做個扼殺孩子興趣愛好的家長。
但當他想起在白沙寢宮裡作威作福的那些貓,那瞬間的動搖又被壓製下去了。
“總之,你有貓就夠了。”皇帝說道,“軍校的通知已到,你馬上收拾東西上學去,用汗水洗刷你的靈魂去吧。”
這還是白沙第一次在塞西爾·羅寧盼著她走的情況下離開幽都星。
她乘坐太空船回了天權軍校。四校競選的第一階段結束,參與聯合軍演的學生名單已經公布。四大軍校都迎來了短暫的休整時間,也讓學生們處理一些學業上的事情,很快這些入選的學生就要被接去集訓點開始封閉式培訓。
白沙用自己的ID卡刷開宿舍樓下的門,剛走進會客廳,就看見岑月淮盤腿坐在地上的背影。她身邊擺滿了瓶瓶罐罐,麵前的光屏上劃過許多文字。
白沙“你這是在乾嘛呢”
岑月淮一回身,臉上露出笑容∶“呦,殿下,你回來啦!”
白沙蹲下來,隨手撿起一瓶藥劑讀了讀上麵的標簽“你這是……”
知道我入選軍演代表隊後,我家裡還是挺高興的,我姐給我寄了一個超大的包裹,裡麵就裝了這些東西。”岑月淮說道,“我正在分門彆類搞分裝呢,到時候也分給你、西諾和俞言一份。”
仔細一看,是各種傷藥,比如什麼基因修複劑、精神穩定劑……岑家在藥理上也相當有名氣,家族內不缺帝國有名的藥劑研發人員。這些東西都是最頂級的,都是價值不菲,岑家會送來這些資源完全不奇怪。
角落裡還有一小瓶墨綠色的,岑月淮把它單獨放在一邊,似乎打算裝進真空子彈裡。
那又是什麼白沙的視線落在那個有些特殊的瓶子上。
“哦,那是精神中樞抑製劑,也可以看作強效麻藥。”岑月淮瞥了一眼後,麵不改色地說道,“不過這麻藥是家裡人給我準備的……雖然是從小的慣例,但我已經很久沒有用它了。上一批子彈的藥效都快過期,所以我自己製作一批。”
白沙無言了幾秒,說道“我感覺你的精神力也不常暴走啊。”
“或許是鍛煉方式得當來了天權軍校之後,我的精神體是沒有超常暴走過。”岑月淮歪了歪腦袋,回想道,“除了和B班的那個家夥打架那次……想握還真是神奇。”她說著,長舒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幸好當初我堅持來天權軍校入學了。”
其實,沒有什麼比一直戰鬥更好的、鍛煉精神力操控水平的方法了。
從前岑月淮的精神力就像一團隨時會傾覆的死水,現在好歹將那團死水活化,雖然偶有溢出,但也變得更加可控。
或許也還有什麼彆的因素,但岑月淮也沒太多的功夫去琢磨這些。就把這件事當做是老天賜予她的小小奇跡吧。
製止她暴走的麻醉子彈什麼的,或許她這輩子都用不上了!
說是這麼說,但岑月淮還是按照習慣製造了一批麻醉子彈,並且隨身帶著幾顆,算是某種意義上的“紀念品”。
“殿下,你也可以開始收拾東西了。現在離集訓時間沒剩下幾天。”岑月淮掰著手指頭算,“我還得趁這幾天去給機甲做個保養、去做幾門課程的提前結業,還報名參加了蒂西雅老師的冥想特訓班……”
那是蒂西雅老師的獨門絕活,說是冥想,也可以算作一種心理暗示,一直修習有助於提升精神力的控製能力。但這是個水磨功夫,必須持之以恒才有效果。
白沙光是聽,就覺得她最近挺忙的。
既然回了天權軍校,白沙當然要抽空去一趟薑歸那邊。
誰知薑歸看見她的一次眼,就傳來了一個不怎麼愉快的消息∶“噬星蟲實驗體並沒有分到我手上。
白沙有些驚訝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