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爾羅寧一直沒有說話,讓星船內保持了輕鬆的交流氛圍。等他們一群人下星船的時候,已經能熟稔自然地稱呼彼此的名字了。
“舅舅,我要把他們領到我的宮殿去。”白沙對塞西爾說道,“那您……先去忙?”
塞西爾點了點頭,用堪稱溫和的表情對白沙的夥伴們露出一絲微笑:那我去處理公務,你們自便。”說著,領著自己的秘書和護衛徑直離開了,一句話都沒多說。
白沙:……是錯覺嗎,怎麼感覺舅舅在特意裝溫柔蒙蔽他們呢。
而尚且不知塞西爾真麵目的聯邦學生們再次鬆了口氣。亞寧更是和靜怡直言:“這位皇帝看起來脾氣不錯呀。”
“……那是托了殿下的福。”畢竟也算混熟了,西諾不忍見他們就這麼放鬆警惕,他歎息一聲,說,“以前陛下可不是這樣好說話的。有時候他來見我父親,我恰好碰見,那壓迫感,我甚至不敢大聲喘氣。不過有了殿下之後,皇帝陛下的脾氣似乎確實收斂很多,也更穩定了。但這絕對不代表他是個好說話的人,千萬不要在他麵前失儀————明白嗎?”
亞寧恍然大悟,跟著點了點頭。
“走吧。”白沙伸手喚來一架小型的浮空飛船,“先去我住的地方。”
望著眼前一片發光的宮殿群,亞寧隻覺得眼花繚亂:“簡直就像畫裡才有的場景一樣……”
現在全息模擬技術這麼發達,理論上能建造出所有人們能夠想象到的奇觀。但全息的畢竟是假的,和貨真價實的又是兩種不同的感覺。
一群人搭上浮空飛船,靜怡湊到白沙身邊,問:“哪座宮殿是你的?”
白沙眯了眯眼,伸手朝某個虛空的方向一畫:“那一片都是我的。”
嚴靜怡:“……”
“原來我是住一座宮殿的。但是升為皇儲之後,皇儲居住的宮殿也歸我了。”白沙說道,“我懶得搬家,就把這兩個區域連成了一片。
可以根據文場來調整排列和位置
幽都早的許多建築設立在浮空鳥的其礎上
畫都全的什步難以及工任子空馬的基礎上,可以根據工物未同簽即列本位置。
“你們想先去哪兒逛逛?去遊戲室吧。”白沙走在前麵,剛領著他們踏入庭院,就有三四隻癱在地上曬太陽的貓“喵嗚喵嗚”地湊了過來,尾巴在身後愜意地扇動著。
“你養的貓?”嚴靜恰蹲下,摸了摸其中一隻薑黃色貓咪的下巴。這貓也完全不認生,眯著眼任由她魯毛。
“是我養的貓。”白沙說著頓了頓,回頭一看自己的軍校同學們,”……不過,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它們。”
岑月淮如所有羽種精神體一樣,對幾隻貓稱得上敬而遠之,沒有一點上手摸的想法。至於西諾和紀雅,他們就算有心和貓接觸,也會被貓提前躲開——他們身邊就像是存在一個看不見的真空圈,貓貓從不踏足其中。估計是他們的精神體壓迫感太強,貓貓不敢隨意接近。
隻有內斂的俞言能稍微得到貓貓的青睞。
白沙也沒耽擱太久,隨口聊了幾句,帶眾人進入遊戲室。
遊戲室裡的燈逐漸亮起,裡麵堆滿了各種時新的遊戲劃、遊戲設備、全息投影儀、入艙式設備等,看著宛如一個軍火庫。
遊戲數據庫裡除了娛樂向遊戲外,還有很多硬核的軍事遊戲:駕駛機甲、戰鬥飛行器、星艦等等的模擬遊戲不一而足。還有“仿真星艦指揮遊戲”。
亞寧選了星艦指揮遊戲,在跳出的遊戲桌上試了一會兒,西諾走到他對麵的位置,笑著說:要不要來一局?”
“好啊。”亞寧說道,“不過我是自學居多,沒有係統學習過艦隊的指揮知識。”
“這些知識嘛,不必專精,管用就行,除非你以後要轉職,不打算繼續當機甲兵了。”西諾隨口說了幾句,揮了揮手,開始戰局,手下的虛擬艦隊如星子般璀璨,我也就是學著玩玩。
接著,他們整整兩個小時否都沒離開那張桌子半步。
其他人就顯得閒散自在許多,玩玩這個,玩玩那個。這些遊戲雖然充滿了新鮮感,但能給他們帶來的刺激有限,不至於上癮,卻是個打法時間的好方法。
白沙換下了那身黑金色調的軍服,隻穿著一身家常的花邊襯衫和長褲,坐在沙發上翻看光腦投影出來的一片數據。
周影匆匆瞥了一眼,發現上麵閃過的基本都是實驗數據。於是問她:“介意讓我看著嗎?”
“介意。”白沙抬頭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這可是我的專利項目,關係到我未來幾十年的財務收入。現在對外界都是保密的。”
周影對此並不奇怪。他們雖然還年輕,但隻要手上有資源、有人手,做些實驗項目根本沒什麼。
白沙關閉光屏:雖然不可以給你看具體數據,但一會兒可以領你們看看最新的實驗樣品。
周影從桌上摸了一個水果,坐到白沙身邊,慢條斯理地剝皮:什麼方麵的?
“研究新的機甲材料。”白沙說道,“有些東西我倒是可以給你看看。”說著,白沙點出了兩份關於變異黏菌和嗜星蟲的報告,讓周影自己看。
周影隻看了幾分鐘,眉心皺起,就沒有再平下去過。
“新的變異星蟲?”他低聲問道,“聯邦內部從來沒有聽到過類似情報。”
“帝國對它們在最大範圍內進行了滅活處理。”白沙意有所指地說道,“但我們這次還是碰見活的了。”
周影想起賽場上的那一幕。
“之前噬星蟲也在帝國進行軍校聯賽的時候鬨過一次。雖然對外宣稱是意外,但調查結果是,有人刻意把它混進了機甲師所用的塗料裡。白沙回憶道,這次,那些變異星蟲又是從賽場的牆體裡冒出來的……”
細想起來,要讓星蟲在建築原料裡安安分分地呆著,等賽場建成、觀眾就位、選手入場後才開始四處蔓延,恐怕也是采取一些特殊的控製手段才能達到的效果。
最重要的是,這兩次的事故手法幾乎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