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模特(1 / 2)

溺愛 扁平竹 20971 字 6個月前

麵對調侃,寧春和臉一黑:“你暫時彆和我說話。”

小警察樂樂嗬嗬的坐在一旁, 似乎很滿意她的反應。

“你今天給你哥帶的是啥?”

寧春問把保溫盒往桌上一放:“你的骨灰。”

正好寧準從審訊室裡出來:“什麼骨灰?”

小警察看熱鬨不嫌事大, 告訴寧準:“你妹說今天給你帶的是骨灰拌飯。”

寧準輕笑一聲:“這事她也不是乾不出來。”

寧春和一臉鬱氣的坐在那。

寧準從自己的櫃子裡拿了盒牛奶, 打開以後遞給她:“喲,祖宗您這是怎麼了,誰又惹您不高興了?”

寧春和問他:“是不是你把我在江訴家自拍的事說出去的?”

寧準愣了一會,原來是在生這件事的氣啊。

他坐過來, 把保溫盒的蓋子擰開:“不是我, 當時看監控的不止我一個。”

寧春和眉頭一皺:“還有其他人?”

寧準想了想:“大概有三四個吧。”

……

“不是,你們抓個小偷而已,弄這麼多人乾嘛啊。”

“這不是涉及金額太大了嘛。”

……

寧春和徹底頹了,窩在椅子上不想起來。

她的老臉全給丟完了。

不知道是誰進來了, 裡麵的人紛紛喊道:“陳局。”

就連寧準也喊了聲:“陳局。”

然後把寧春和給揪了起來。

正喪氣十足的寧春和看到麵前的男人後,乖巧的喊了聲:“陳叔叔。”

男人看上去五十好幾了, 依舊精神抖擻。

手裡拿著個茶杯,透明的杯壁,還能看見裡麵茶葉晃動的軌跡。

陳局看到寧春和了, 和藹的笑道:“聽說最近談戀愛了?”

……

傳播範圍還真是挺廣泛啊。

“沒有的事,您彆聽他們亂講。”

他笑了笑:“不過我也是昨天才知道, 江訴那個小子居然去當教授了。”

聽到江訴兩個字,寧春和愣了一瞬:“您認識江訴?”

“豈止是認識啊。”

他坐過來, 把茶杯放下, “他讀書那會可沒現在聽話。”

寧春和疑惑:“沒現在這麼聽話?”

“喜歡打架, 而且打的還挺猛, 就是不愛說話這點沒怎麼變,當時我還在想,這小孩八成也就這樣了。雖然長的挺乖的,但就是不服管。”

打架?

寧春和在心裡小小驚歎了一會,原來她的六叔居然這麼……

帶感。

不過看他平時斯文儒雅的模樣,一點也不像會打架的樣子啊。

從警局回家以後,寧春和滿腦子都是陳叔叔和她講的那幾句話。

她印象裡的江訴,怎麼看都是那種,沉默寡言,熱愛小動物,雖然不愛笑,但內心溫柔的人。

--

迷迷糊糊的想著,又迷迷糊糊的睡著。

她做了一個夢。

天晴,有太陽。

她和顧季也約好,去市裡新開的遊戲廳打遊戲。

可她在公園裡等了他半個小時,都沒有看到他的人影。

手機也關機了,打不了電話。

寧春和往前走了一段路,正好聽到輕微的喵嗚聲。

疑惑走近,看到前方的空地上,好幾隻流浪貓和流浪狗。

小小的,應該剛被拋棄沒多久。

旁邊放著很多小碗,每個裡麵都剩著不少貓糧和狗糧,應該是住在附近的居民喂給他們的。

不過這個點,還沒人出來活動。

安靜的很。

寧春和看到,少年微蹲在那,手邊放著剛開的罐頭。

他的側臉,在陽光的勾勒下,格外明晰。

手臂抬起時,襯衣扯出的褶皺。

寧春和記得他。

那天給她遞創可貼的人。

想不到居然還能再見麵啊。

她在心裡感歎了一會以後,便心安理得的偷窺了起來。

好看的人,誰都喜歡。

至少在那個時候的寧春和眼中,顏值大於一切。

更何況,他還這麼好看。

有什麼毛絨絨的物體在自己腳邊蹭來蹭去,寧春和疑惑垂眸。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條黑白相間的小狗發現她的存在,跑了過來。

它嗚咽的輕叫。

寧春和心口一軟,沒忍住,蹲下身抱著它。

它一直往她懷裡拱。

寧春和家裡從來沒養過任何寵物,她也很少踏足寵物店,這還是她長這麼大,第一次和小狗這麼近距離的接觸。

真可愛呀。

恍惚間,她也忘了身旁還有一個人。

直到無意抬頭時,發現少年的視線,正好落在她身上。

那張清冷的臉上依舊寡淡情緒,那幾隻流浪貓吃飽後已經跑了。

他站在那裡,消瘦卻不單薄的身影,帶著幾分少年感的挺拔。

陽光化做樹影投下,寧春和看著他的眼睛,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跳的好快。

館陶說,一見鐘情直白點講,就是你想和那個人睡。

寧春和覺得她真的沒有半點情趣。

自己明明,隻想在陽光正好的天氣,窩在他的懷裡睡懶覺。

譬如,現在。

噴嚏聲打斷了寧和的氛圍。

寧春和突然覺得喉嚨疼的不行,耳根到脖頸也莫名的發燙發癢。

渾身都不自在。

一個接著一個的噴嚏,懷裡的小狗掙紮的跳了下去。

寧春和的胳膊也開始癢。

第一次出現這樣的症狀,她害怕的緊咬下唇,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可能是要死了。

她深呼了一口氣,覺得很不甘心,自己都沒有談過戀愛,怎麼能這麼快死呢。

似乎是注意到她的異樣,江訴走過去,低聲問:“怎麼了?”

她拉住他的衣袖,終於沒忍住,哭了出來:“哥哥能送我去醫院嗎。”

......

她被嚇得腿軟,走不了路。

江訴沉默片刻,走到她麵前蹲下:“上來吧。”

寧春和趴在他背上,哭的梨花帶雨:“我有點想吃良品鋪子家的芒果乾,你能滿足我最後的遺願嗎”

......

他點頭,喉間低恩。

附近正好有個門診,離的近,江訴背著她進去。

寧春和說:“不去市一醫嗎。”

他淡聲說:“這裡也能治好你。”

寧春和不太放心:“要不還是去市一醫吧。”

江訴沒理她,把她放下以後,醫生正好出來,看了她一眼,問江訴:“怎麼了?”

江訴平靜開口:“狗毛過敏,您給她開點藥吧。”

狗毛過敏?

寧春和急忙說:“那我剛剛怎麼還走不了路?”

醫生看了眼她脖頸的紅斑,打開抽屜拿出病曆本:“一是嚇的腿軟,二是想占便宜。”

......

寧春和小聲辯解:“沒有的事。”

醫生建議她輸液,好的快一點。

江訴交完錢出來,寧春和正好在做皮試,疼的彆開臉,不敢看。

見他要走,寧春和急忙叫住他:“你先等一下,我朋友馬上就過來了,我讓他把錢給你。”

“不用。”

話說完,他推開玻璃門準備走,寧春和急忙跑過去攔住他,“用的。”

前者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以及被整個擋住的去路。

隻能沉默的轉身,在長椅上坐下,等待她口中的那個朋友過來。

顧季也很快就來了,咋咋呼呼的進門。

護士皺眉:“麻煩安靜。”

他立馬噤聲,小聲說:“不好意思。”

寧春和剛從注射室裡出來,護士舉著藥瓶,問她是坐著還是躺著。

她說:“坐著吧。”

然後就看到了顧季也。

他應該是一路跑來的,氣都沒喘順:“沒事吧?”

寧春和搖頭:“沒事,多虧了那個人送我過來。”

顧季也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他拿出錢包,走到江訴麵前:“請問醫藥費是多少......”

後者抬眸,對上視線的那一瞬間,他愣住。

然後寧春和聽到顧季也喊了聲:“六叔。”

???

夢境到這裡就停止了。

因為寧春和被嚇醒了,她從床上坐起身,安撫自己這隻是一個夢。

可惜,這是真實存在過的場景。

她懊惱的想,自己為什麼這麼蠢。

兩次見麵,都沒能給他留下一個好印象,所以自己才會暗戀這麼多年,仍舊沒有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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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寧母很早就開始做飯,鍋裡還煮著骨頭湯,從早上就開始煮。

因為館陶說了今天要過來吃飯。

寧春和打開冰箱,從裡麵拿出一袋芒果乾:“當初在醫院你和館陶他媽是不是抱錯了孩子。”

寧母聽到她的話,停下打蛋液的手:“什麼意思?”

寧春和嘴裡嚼著芒果乾:“我感覺館陶才是你的親女兒。”

寧母眉頭一皺,火氣上來了:“我倒是希望小陶是我女兒,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工作也不找,二十幾了,還窩在家裡白吃白喝。”

寧春和歎氣,她怎麼就愛沒事給自己找事。

館陶過來的時候,帶了一整套的口紅,還有各種水乳。

“阿姨,這些都是我特地挑的,適合您的膚質。”

寧母樂的合不攏嘴,哪裡還有半點訓寧春和的凶猛模樣。

寧春和坐在茶幾上看電視,館陶走過來,挨著她坐下:“阿姨剛剛又凶你了吧?”

寧春和疑惑:“你怎麼知道?”

館陶起身,把茶幾上的芒果乾拿過來:“剛剛和我埋怨呢,說你家四個,她就操心你,學什麼不好學攝影,這都快畢業了,還沒找到工作。”

“我又不是沒找,人不要我,我也沒辦法啊。”

館陶說:“我有個在雜誌社工作的朋友,他們缺個攝影師,你要不要去試試?”

寧春和自然一萬個願意:“好啊。”

館陶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她:“你先走過場,投個簡曆。”

“謝謝爸爸。”

“父子之間不用客氣。”

晚上下起了大雨,寧母讓館陶乾脆彆回家了,留下來住一晚上。

“雨天路不好走,你今天晚上就和春和擠一擠。”

館陶笑著說:“好啊,謝謝阿姨。”

即使下大雨,可悶熱的程度依舊沒有被衝刷掉半分。

案子終於結束,寧準難得的不用加班,開車從局裡回來。

打開冰箱,裡麵空的什麼也不剩了。

隻有幾盒寧春和住在這裡時,放進去的布丁。

猶豫片刻,他把冰箱門關上。

給江訴打了個電話。

“在家嗎?”

“恩。”

寧準說:“出去喝一杯?”

“好。”

很簡單的一段對話,似乎也很熟練。

他們從初中開始就是同學,一直到高中。

寧準和他的性格截然不同,他話多,朋友也多。

江訴從小到大,都安靜到詭異,很多時候,他可以一整天都不說話,因為在他看來,這種事情很麻煩。

和人交流,太麻煩了。

可不知道為什麼,這樣完全相反的兩個人,會成為朋友。

他們沒去多高檔的酒店,反而是附近的燒烤攤。

老板搬了一箱雪花過來,放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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