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知道，要不要體驗一下。”亞諾走到離凱裡一步的地方，低頭看他，淡淡出聲問道。
地上的凱裡艱難的擦了擦嘴角溢出來的血沫，渾身都劇痛，骨頭像是碎了一般。
“還是說，你要和萊恩·羅斯特一起，在醫療艙裡躺上幾個月。”
亞諾語氣散漫，就像是日常問候一樣平淡，不過在凱裡聽來，卻有些驚駭，睜大了眼看著亞諾。
“嘖。”一個不知什麼時候靠在牆壁上的黑發少年走近亞諾，臉上帶著笑意。
黑發少年蹲下.身子，看著凱裡露出個燦爛的笑容。
“我說拜爾德，你可真是一如既往的蠢啊。”季堯說了這句話後，看到凱裡紅一陣白一陣的臉色，笑出了聲。
站起來後黑發少年季堯看了看周圍，看到那些眼神閃躲的，也沒說什麼，笑吟吟的，羅斯特還是不死心，買通了不少人，以為這樣就能給亞諾造成麻煩，這些人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
“跟上。”亞諾轉頭對顧澤說道，表情有些不耐煩，省的這個麻煩的beta又被人堵著。
一直跟著亞諾來到了五樓的私人訓練室，這裡平時不對外開放，亞諾得到了羅斯特那邊的消息，對這種上不得台麵的小把戲實在看不上，不想有人打擾了他的訓練，找校方將這間訓練室要了過來，之前顧澤在三樓的訓練室沒看到他，就是去辦這件事，來的遲了點。
當時亞諾打算直接去五樓，不過想起那個一直等他的beta，還是先到了三樓。
亞諾將水杯扔給顧澤，自己進了裡間去換訓練服，季堯在一旁笑眯眯看著顧澤，有些好奇。
顧澤乖乖給水杯接滿了水，放到傳感器前麵的架子上，這裡的設備比三樓要齊全，看起來也更高端一些。
“我是季堯，你叫什麼？”黑發少年跟著顧澤坐到了沙發上。
“顧澤。”小顧澤看出來對方和少爺的關係不錯，也就告訴了他。
“顧澤啊。”季堯尾音拖長了一些，之前知道有這麼個beta跟在亞諾後麵，不過沒見過，碰到亞諾的時候問了句，那座冰山淡淡看他一眼沒有回答。
“你和亞諾是什麼關係。”季堯表情有點八卦，他知道亞諾受歡迎，不過就連艾文都沒有拿下他，這個這麼弱小的beta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偏偏湊到亞諾跟前。
雖然聽說了一些事情，可耳聽為虛嘛，季堯總是想直接問問這個蠻有勇氣的小家夥，亞諾那麼冷，他也不怕凍著。
聽懂季堯在說什麼，顧澤擺著小手，表情有些驚慌，不過沒等他說話，換好訓練服的亞諾就出來了，聽見季堯的話，冷冷開口：“他十歲。”
季堯訕笑一下，這個beta看起來確實小了些。
“沒事你就可以出去了。”亞諾上了傳感器，看都沒看季堯。
露出一個誇張的表情，季堯捂著心口哀嚎：“亞諾·埃爾維斯，你可真絕情，我聽說羅斯特要搞事情還特意過來看你，你就這麼對我。”
亞諾不為所動，開啟了重力長跑訓練。
季堯討了個沒趣，不過他也習慣了這樣的亞諾，撇撇嘴，他就是來看熱鬨的，也絲毫不擔心亞諾會吃虧。
“好了小顧澤，我先走了，下次再找你。”季堯看著這個坐在沙發上的小beta，覺得看起來很乖，還蠻順眼的，就笑眯眯朝他道彆。
顧澤下意識跟往出走的季堯揮揮手，示意再見，季堯笑的更加燦爛了，怪不得亞諾那個沒什麼耐心的冰塊能讓他留在這裡，這麼乖啊。
季堯走了之後，訓練室就隻有顧澤和亞諾兩個人了。
這裡很安靜，顧澤又想起凱裡說的話了，那段他一直不願意回想的記憶浮現在腦海裡。
賭癮成性的父親、棄他而去的母親、陰暗潮濕的“家”，最後是他聽見父親把自己賣給那個人口販子的對話，那是個從事紅燈區行業的人口販子。
小顧澤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他反抗，卻沒有起任何作用，依舊被關進了狹小的籠子裡，然後被運上了黑星艦。
“走了。”清冷沒什麼感情的聲音將小顧澤從回憶中喚醒。
看著走出訓練室的少爺，顧澤有了一瞬間的安心，這裡是帝星，他還要照顧少爺。
瘦小的beta追在銀發少年的身後，這麼一跟，就是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