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床(1 / 2)

在“小陽台”上風了會風,尢蘭便沿著小道下山了。在山腳下她遇到了昨天陪過她的哈魯。

“本來今天我們今天要去附近采果子的,不過尢蘭姐你剛來,我先帶你熟悉環境,穆辛哥交代過我讓我照顧姐姐的。”哈魯笑眯眯道,他很喜歡尢蘭,因為姐姐是穆辛哥的雌性。

“那不是耽誤你的時間了嗎?”尢蘭道。

“不耽誤,彆人都羨慕我能幫穆新哥做事呢”,哈魯胸膛一挺,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尢蘭不由默然,原來穆辛有這麼多迷弟迷妹的嗎?看來她還是有些低估了他在族內的影響力。

同哈魯聊了一會,尢蘭才知道族裡的男人天還沒亮就出去打獵了,穆辛也在其中。

而雌性和小孩則會在部落附近采摘一些野果子,但是這片荒原野果子本來就不多,這是尢蘭這一路走來早就發現的,要不然她係統裡的金幣也不會那麼摳搜。

更何況他們天天出去,附近能采的果子基本都采摘的差不多了,所以他們隻能把采摘的範圍不斷擴大。

但其實收獲也不算多,也就隻能當個零嘴,了剩於無,所以沒有跟著采集隊外出哈魯並不覺得有什麼。

畢竟他們最主要的食物來源還是靠男人打獵。

哈魯的父親就在狩獵隊裡麵,他一直都是跟著他阿爸生活的。

“那你阿媽呢”,尢蘭問道。

“被彆人搶走了,等我長大了我也要像穆新哥一樣厲害,幫阿爸把阿媽再搶回來的”,哈魯緊握拳頭一副鬥誌昂揚的神態。

這真是一片神奇的土地,果然還是跟著穆新保險一點,好歹他還是荒原的戰力第一,不用擔心哪天莫名其妙就就被人給搶了。

在哈魯的帶領下,尢蘭對黎部落很快就熟悉起來。

不過她最想去的那片月亮湖,哈魯卻沒帶她靠近。

他說這片湖泊是部落的聖湖,所以族人對月亮湖極為敬畏,輕易不會靠近,而且隻有經過巫的許可才能飲聖湖水。

尢蘭心裡著急但並未表現出來,通過這兩天的觀察以及她之前看過的劇情描述,這裡的人對神的信仰很虔誠。

如果她跟哈魯說自己想要從月亮湖取水製鹽,他估計不會有現在的好臉色,甚至連穆新都會跟她直接跟她翻臉,將她趕出族內是小,要是因為她褻瀆神明把她當成異端燒死那她連哭都沒地方哭。

總歸小心無大錯,畢竟這裡不是她所熟悉的法治社會,而是一個人吃人的蠻荒時代。

不過尢蘭也從和哈魯的對話中問到了一些自己想知道的事,他極單純,基本問無不答,事無巨細。

他說過他雖然沒有嘗過聖湖水,但據彆人說,聖湖水與普通的溪水味道完全不同,這水非但不能解渴,反而會讓人越喝越渴。

也側麵向她印證了這的確是一片鹹水湖無疑,甚至含鹽量不低。

製鹽大業她是不會輕易放棄的,看來隻能另想它法。

這事暫時被她按下不提,雖然無法靠近月亮湖,但是黎部落並非隻有這一處水源,他們平時都是在離部落千米遠的一個小溪取水。

小溪蜿蜒向前,沒入茫茫的荒草中,清淺的溪水最深剛沒過她得膝蓋,水底撲著一層光滑的鵝卵石。

這片荒原唯一值得她稱道的就是原生態的自然環境。

哈魯走遠後,直到看不見他的身影,尢蘭仔細觀察了周圍環境,這條小溪的地勢十分開闊,小溪旁有半人高的草叢。

見四下無人,她才脫了牛仔褲和襯衫,隻穿了內衣褲後,蜷縮身體蹲在溪水裡,溪水恰好漫過胸部。

尢蘭還從來沒有試過露天洗澡,所以有幾分羞恥和緊張,生怕視線裡會闖進人來。溪水非常冰涼,哪怕現在溫度很高,她也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一個星期沒有洗澡,渾身又癢又難受,頭發也全結在一塊,趁著這個機會,她仔細搓著身上的泥,仿佛身上的皮都要給她搓掉去。

用極快的速度洗了澡,她又將襯衫和牛仔褲搓洗了一遍,然後挪到岸邊直接將濕衣服給套上,然後在太陽底下站著,等它自己曬乾。

她剛剛洗澡的時候就嘗了一下溪水的味道,是淡水。不過也正常,她隻聽過鹹水湖,還從沒聽過鹹水河,一般活力比較強的流水鮮少會含鹽。

而且黎部落平時生活取水就在這裡,溪水更不可能是鹹的。

在小溪邊待了近半個小時,她得衣服乾地差不多了,洗完澡後才覺得神清氣爽。

尢蘭揉了揉被太陽曬的通紅的臉。返回前,她在四周四處尋找可以盛水的容器,早知道她該把礦泉水壺帶出來的,好在她在一處草叢裡發現了幾個和之前差不多的碗狀硬殼。

這種殼在這片荒原很常見,之前所經之處都有不少,她原先還以為是什麼果子的外殼,後來才知道原來是這片荒原一種小動物刺鼠死後留下的殘骸。

刺鼠體型小,形狀似刺蝟,身體被一層堅硬的外殼包裹著,繁殖速度非常迅速,擅長打洞,這種生物是這片荒原十分獨特的一道風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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