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當走個過場,反正黎部落的人心中早已認定她可以溝通神明,至於怎麼溝通神明,主動權在她手上。
部落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平日往來基本沒什麼秘密,尢蘭要為妮娜祈求神原諒的事情,不到一日的時間就在部落裡傳開了,一眾人隻期待著尢蘭如何溝通神明。
尢蘭還未到,答拉就早早的將妮娜背了過來。
此時的妮娜不比之前的張揚跋扈,枯瘦的臉上蒙上了一層灰敗。
“阿爸,神真的會原諒我嗎?”妮娜嗓子沙啞且乾枯,缺少了應有的活力。
答拉摸了摸她的頭發,堅定地道:“肯定會的。”
他隻希望經過這次事後,妮娜能夠真正的有所成長,收斂自己的性格,不然他怎麼放心得下她。
尢蘭不曾想,月亮湖會來這麼多人,密密麻麻的幾乎全是人頭,這些人齊齊匍匐在地,穿著獸皮裙的荒原人散發著原始的野性,此情此景,在尢蘭心中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而站於眾人前的是一位佝僂老人。尢蘭知道那是部落的巫者。
據說巫者是整個部落智慧的象征,可知前後五百年,雖然她覺得有點吹牛的成分在裡麵,就跟她一樣是個大忽悠。不過不妨礙部落的族人對他推崇備至。
她覺得自己可能走錯了地方,這場子明顯已經被人占了。明明是她預定好的。不過也隻好算了,畢竟這怎麼說也是人家的地盤。
她剛要轉身,巫者向她走了過來,他雙手捧著一根筆直的木棍,木棍上刻有一些紋路。
荒原人的生產力水平極其低下,工具也非常原始,這根木棍上的花紋卻屬複雜與精美之流,甚至隱函一種象征意義。
尢蘭一時間搞不清狀況,所以也不知該接還不該接,尤其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巫者,這是什麼意思?”尢蘭問道。
“接過它,你就是繼任者。”
尢蘭:……
你們黎部落選巫者這麼隨意的嗎?
尢蘭退後的半步,搖了搖頭。她很清楚接過這根木杖她就多一分責任,而這分責任恰好是她不願意承擔的,如果萬一她將來能夠回家,必然不會再留在這裡。
作為精神象征的巫者對一個部落有多重要,尢蘭很清楚,她既不想自己的腳步被牽絆住,也不想耽誤人家部落的發展。
“你不願意嗎?”巫者的聲音多了一些起伏。
匍匐於地的族人此時也摒住了呼吸。
尢蘭搖搖頭,“我帶著神的意誌而來,而神隨時會召喚我歸去,隻要神需要我,我會隨時離去,所以我不會成為巫者。”
“你會離開”,巫者的聲音緊了幾分,“不,你不會。”
我會的。
尢蘭沒有繼續跟他爭執下去,不過那根木杖她卻怎麼也不肯接。巫者最後也隻好作罷。
登上巨石,巫者則從上方退了下來。
假裝與神溝通,姿態自然要做足,她頭呈四十五度仰望天空,雙手握拳置於胸前,嘴中念念有辭。
“唧唧複唧唧,木蘭當戶織……”她用極其嚴肅的聲音背誦木蘭辭,她非常熟悉的一片文章,當然是用漢語念。
“永和九年,歲在癸醜……”
聽在黎部落人的耳中,便是她在用神國的語言和神在交流。他們將自己的身體匍匐地更低。
念完了三篇短古文後,她才轉過身。
“神說可以原諒,但機會隻此一次,若是再敢藐視她的威嚴,就不僅是懲罰這麼簡單了,妮娜,你聽到了嗎?”
妮娜匍匐在地上的身形微微顫抖著,“聽到了。”
“答拉,剛剛神和我溝通時,要求部落每日供奉他聖湖的聖水,而且這水隻能由我每日親自取……”
—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妮娜的身體逐漸開始好轉,也越發向部落人證明了她的能量。
不過最讓尢蘭欣喜的還是她獲得了鹽湖的開采權,每天取水沒了限製,她也能曬出更多的鹽來,到時不止可以自己吃,還能夠和係統進行兌換,形成一個良性循環。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