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一個人待在野外太危險了,如果碰到野獸怎麼辦”,阿彌搖搖頭,他怎麼可能幫她找穆辛。
“你腳走不了路,還是我背你回去吧!”
尢蘭心底越發疑惑了,她實在搞不懂這人葫蘆裡到底賣了什麼藥,她心思飛轉,警惕心不減。
“不用麻煩了,穆辛會來接我的。”
眼見太陽已經完全落下,皓月當空,晚風吹得草叢東倒西歪,尢蘭心中不由有些著急。
但她麵上還是穩定了下來。
她慢慢往前移動著,不是她矯情,而是她摸不清這人的底細,根本不敢讓他幫忙,讓他背,她寧願自己慢慢騰挪回去。而且穆辛如果回去山洞沒見到她,應該會出來找她吧!她不確定地想。
對於她的不領情,阿彌真是懊惱到了極點,隻是他不能表現出來,他還記得自己的目的,是讓她愛上自己,心甘情願為自己生下幼崽,一時的憋悶他忍了。
他耐著性子跟在她身邊。
“我不喜歡有人跟著我,你可以先走,不用管我”,尢蘭加重語氣道。這個男人跟在她身邊,反而加重了她的不安,她很不喜歡。
“荒原沒有可沒有拋棄雌性的先例,你也不想我被族人嘲笑吧!”阿彌溫柔笑道,似乎絲毫沒有被她的冷臉所嚇。
如果尢蘭是個未經人事的小女孩,估計早就要被他的溫柔體貼俘獲。可是她不是,都是進了社會的人了,怎麼可能那麼天真,被男人的三言兩語迷惑。
更何況她對人氣息的覺知非常敏感,彆人對她是否懷有善意,她稍稍一相處就能感覺到,哪怕麵上彆人對她笑得如沐春風。
這男人不用深交,就知道肯定不是善茬。
隻是此時獨身一人,她不好把話說得太絕,要是惹惱了他,他動手的話吃虧的還是自己。
想到這裡,她緘默不語,他要跟就跟吧!
隻是越往前走,腳踝上的疼痛也越發清晰,尢蘭一直咬著牙,傷筋動骨一百天,實在非常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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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辛快步走回山洞,隻是洞內漆黑一片,根本沒有熟悉的火光,他站在洞口喊道:“尢尢。”
回應他的隻有自己的回聲,他將在山下撿得柴火扔在地上,健步跑下了山。
哈魯帶著小喘跑到穆辛跟前,一雙眼睛亮得像星星,“穆辛哥,叫我有事嗎?”
“哈魯,看見尢蘭了嗎?”穆辛問道。
“沒看到啊!”
“她回來以後去了哪裡?”
哈魯想了會,道:“我們采集隊回來後,尢蘭姐一個人去溪邊,然後我就不知道了。”
尢蘭喜歡去小溪邊,是采集隊裡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基本上她每天回來都會去那裡打水,不過今天他們回來的時間比往常晚了一點。
小溪邊嗎?穆辛喃喃道。
腦海中一個想法一直揮之不去,讓他更為焦慮。他記得之前阿彌離開部落就是往小溪邊走的,他出去後就一直沒回來,連食物都沒來得及領,他離開公共山洞前他都還未回來。
以阿彌的性格,這實在太過反常。
他拍了拍哈魯的肩膀,叫他進去,然後往小溪邊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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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本來就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他在尢蘭身邊跟了一會,就不想在磨蹭下去。
而且誰也不敢保證穆辛會不會找過來。
既然她不吃溫柔體貼這一款的,那他就改變策略。
變強勢一點,他知道族內的雌性都喜歡勇猛強勢的男人,犯賤地喜歡被征服的快感。
說不定眼前的雌性也是如此,哪怕她是神使。
阿彌狹長的眼睛微眯,直接將人抗在肩膀上,大步往前走。
一瞬間天旋地轉,尢蘭嚇壞了。
“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她手撓腳踹。
此時小黃鴨背包被壓住,根本不好拿出電擊棒。
她心慌意亂,下意識對著阿彌的臉一陣亂撓,尖利的指甲完全沒有留手,人的臉部是最薄弱的地方,哪怕荒原人皮再厚實,也擋不住她下了死手的九陰白骨抓。
阿彌臉上被她抓出了幾道很深的血痕,他痛叫了兩聲,將尢蘭甩了出去。
尢蘭悶哼一聲,好在屁股先著地,但還是火辣辣地疼,已經撕破臉皮,尢蘭趕忙從包裡掏出電擊棒,將電流調整至最大。
他要是敢動手的話,電死他,她牙關緊咬。
阿彌此時的努火已經達到頂點,他捂著被抓破的臉,憤憤咬牙,也裝不出溫柔,正用憤恨地目光緊緊盯著這該死的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