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 孤山五凡(二)(2 / 2)

若他所說是真,那她是怎麼飛出去的?

而後來的雷,又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那道氣機發現到她要bug劇情,借虛一的手遮掩一二的痛下殺手,後發現她沒死,抑或,她這個異數已成,天降落雷,要將她劈成灰,卻又……bug重生了,才導致她身體這般?

淩綰順著他話,啼笑皆非的想著,可想著想著,想到最後,忽然覺得,以這文的尿性,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雖然這個想法不符合邏輯,腦洞大的誇張,可除卻這個,還有什麼能解釋當下情況?

所以若真想給個合理解釋,似乎,這樣還挺合情合理的。

當然,就心裡而言,是人都會對有好感的人偏頗了些,不願意相信他是那樣不堪的人,所以當解釋一出,自己稍稍想了一遍,很多不理解不通順的地方也都有了去處與合理解釋。

就這麼幾個眨眼時間,淩綰想通了,這時因他過於的靠近,鼻端滿溢冷鬆般的清冽氣息,不自在的蹙了眉。

“冷靜了,你……”她緊了緊被抓住的手,“你鬆開我。”

虛一瞅著已顯平靜的麗顏,逐鬆開箝製,人也下了床,走到桌案前,將憑空出現在手中的茶壺杯子上桌,自顧自添之際,突兀的問起她的名字。

“如何稱呼施主?”

“淩綰。”淩綰道了自己名字,後問,“你想怎麼解決?”

“鏟除因果,一切即可迎刃而解。”

“什麼意思?”淩綰不明白因果跟解決有什麼關係。

“歡情花為因,果為我破戒,你身子出了問題,看似誰也不欠誰,可蘊含千絲萬縷關係……果報相乘,就以你而言,身子出了問題又不管,今後修為不斷倒退,直到身死,這樣的你,難免心生怨念恨憎,之後會做出什麼事來,多少能窺豹一斑。”

“既知如此,何不先行下手解開?”

淩綰懂他意思了,隨言問:“如何解?”

“你如今的情況除非與我雙修,否則不能減緩。”在淩綰麵色微變時,虛一話又接著下來,“但這是不可能的,便隻能用另一方法,即是成就另一副身子,從根本解決問題,便能解開締結下來的因果,淡化關係。”

對於雙修,淩綰不願意也接受無能,至於虛一……以他得道高僧的身份擺在那兒,怎麼可能會乾這種繼續破戒的事兒呢,所以整句話的重心在於後麵這句話。

淩綰從臨白嘴裡得知自己狀況,本是抱著努力修煉的心思了,此時得知還有其他方法,自然是意動的。

“另一副身子?怎麼成就?”

對於淩綰詢問,虛一多少感到訝異。

要知道,即知自己是佛門中人,淩綰還能對自己下手,於耳旁說儘渾話,逐見對自己有那份不為人知的想法,所以打一開始他便做好對方回答雙修後,說服她打消念頭的等話,卻不料連提也沒提……

虛一意外的不行。

畢竟她表現出來的所言所行不是這般……難道是他誤會了?

短暫的疑惑晃腦而過,便拋開的接著說:“靈精聚天地靈氣孕育而生,本身無形體,哪怕你已經修練出本體,也脫離不出無形之物的局限。”

“就修真軼文錄記載,但凡無形之物之靈,可以借由鑄體獲得實體身軀,達到臻至入凡境地,就此獲得新生,隻是曆萬年來成者,屈指可數,但不試,又如何得知能成否?”

其實無體之靈再怎麼差,也不會拋棄自己好不容易修煉出來的本體,冒險去換成有形之體,這除了風險甚大外,麵對的是修為散儘,打掉重練的局麵,所以不是嚴重到非換不可,一般不會踏出這一步。

而就臻至入凡是什麼意思,簡而言之,套用在修士上,便是高階修士飛升無望後,選擇的散功兵解,兩者名詞不一樣,意義卻是相同,都是為了新生,重新修練。

淩綰聽完虛一的話,倒是認可。

如果不試,她修行得比常人努力數倍,而這數倍僅僅是保持修為不掉落。升階,不可能,隻能說,終身止步於此。

而比起修為不漲會掉得窘境,她更害怕香餑餑的自己被契約,成了誰的禁臠。

“如何鑄體?”

“鑄體並不容易,除卻過程疼痛難忍,一旦失敗,功虧一簣,有可能就此消散天地,即便這樣,你還是願意?”

有些話得在事前說清楚,免得事到關頭不願意了,那這一切準備也成了瞎忙活。

所以……淩綰當然猶豫。

和多數人一樣,即便知道鑄體對自己擁有絕大好處,但人還活好好的,總會心存僥幸的認為自己犯不著為了鑄體而鑄體……隻因鑄體成了,人沒事就算了,倘若失敗呢,悲催掛掉,儼然得不償失。

這時的淩綰自然也在乍聽下,生了幾分退意,一對黛眉緊跟著蹙了起來。

但是,她又比誰都清楚,以自己身份及身體狀況,若不鑄體,將來麵對的,可能是比死更讓人無法接受的事。

比如劇情,比如種馬男,比如……已成異數的自己,未來灰蒙一片不清。

孰輕孰重,在躊躇了幾秒後,淩綰終是點了頭。

“我願意鑄體,需要籌備什麼材料?”

窺其沉聲毅然的態度,虛一覺得自己對她真是誤會了,微冷帶了絲慍色的麵龐,終在這一刻緩和了幾分。

“鑄體材料種類繁多,甚以天才地寶為主……”虛一說著材料名稱,見她聽的一臉茫然,逐拿起一枚玉簡,將需要等物都列的一清二楚的刻入簡子內,遞給她,方便她隨時察看。

“你彆擔心,我會儘量幫你。”他說。

淩綰聞言,拿一雙大眼直直的瞅著他,問了句,不知是心存想法,還是不解他行為的話。

“你為什麼要幫我?”

“本僧,”他話聲驀地頓了下,再次開口,是毫無遲疑的聲線,“本僧不過是為了了卻因果。”

是了,否則還能是什麼?

一個不染紅塵俗事,不陷入男女情愛的得到高僧,這樣的人,你希望他回答什麼?

是隱隱可惜呢,還是心頭落寞,不管哪一種情緒,淩綰都知,對他,她是不該心存什麼想法的。

但又有那麼點的……

她看著桌前人,眉目清冷,神情吝嗇,素手添茶,動作悠然自得,隨意中,透了幾分獨有的矜貴之態。

嫋嫋茶湯白煙,氤氳朦朧了那張略顯冷硬的麵部輪廓,衝淡了自抑下,顯得異常禁欲的顏表,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起,身陷欲靡之端時,這人喘在耳畔的聲聲自重,卻如狼似虎的……

她心頭跳了跳。

為這人當時的表裡不一,堪稱禽獸兩字。

也為那份莫名滋生出來的思維……

怎麼辦,看著這樣的他,吃了還想再吃腫麼破_(:3 」∠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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