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第93章 資本(1 / 2)

093

虛一所習功法破戒自當影響根本,但神奇的是, 若配合歡喜禪, 便能彌補一切。

這是前人留下來的經驗, 因此當慧靜師叔製止時,也暴露其行為全然私心使然, 不想他如此罷了,這才使得他無法接受,並因反抗落得囚塔五十年。

為了一個女人如此,值不值得?

在選擇淩綰時, 他早已有了心理準備, 因此沒有所謂的值不值得,隻有‘本該如此’與‘我還是不夠強大’等想法。

如果足夠強大, 他與淩綰不會遇到這樣的事。

隻是,兩人到底分開太久,一時間, 要再適應身旁多了個人,且在做事前得替她著想,抑或為她做點什麼……由於生疏,他對她, 就沒再進一步發展, 隻想給彼此多點時間熟悉。

沒想這般,圖惹非議。

今日事, 讓他看明白了一切, 著實無法忍受議論她的人, 若不是共體時艱,以他過往脾氣,這些人哪還能在此蹦躂?

還是不夠強大……

再次上了個現實課,虛一認認真真研究師傅給的本子。

他想,與魔族之戰勢必拉長,實力怎麼的都得快速提起來,就是這提……

想起淩綰第一次對他又咬又打,啜泣如小貓樣,他當下也沒比她好受,便隻能吸取教訓研究好,這一次,包含後頭無數次,應當臻至美好,讓她歡喜才是。

……

於是,對這種事猶如幼兒的虛一,想的簡單又直白,毫不知情的淩綰,根本不知某人打算給她一個‘驚喜’。

當然她不知也是正常的,隻因距離鬨事到現在已是過去了數日,某人依然啥都沒改變……

見他每天和眾大佬商談外頭事,自己因為實力不錯也被叫去,怎麼不知他忙什麼呢。

心係眾生忙著幾日後的偷襲事,怎麼有心思談情說愛。

淩綰明白,也知曉他對自己的情意,這就夠了……反正都在鍋裡,啥時候吃不是吃?

淩綰頓覺不急,沒將這事放在心上,隻專心注意那叫廖瀅的女修。

這名女修有問題。

鬨事那天,她便發現這名女修很有技巧的帶動氛圍,指引其他女修說閒話。

廖瀅做的很隱蔽,要是不夠了解女人的,很難發現隱在閒話中的異樣。

一般說他人閒話,無非是無聊了八卦一下,或是出於嫉妒心思等情緒,但若不斷的拋著引子,技巧性的引導輿論,就很奇怪了。

於是,她沒在第一時間把人處理,便有了看戲發展。

她就想看看是誰指使廖瀅乾這種事。

覆巢之下無完卵,如今正道處於隨時被滅局勢,人人擰成一股繩,就是沒有的,也不會拖後腿,所以……

可還沒等她將計就計,便有人將廖瀅抓了起來。

而這人,還是個不速之客!

淩綰被動靜引去時,就見扼住廖瀅纖細脖子的手,蒼白能見底下青色脈絡,其上,寬大帽詹遮擋了容貌,隻露出色澤淺淡如水的薄唇,無數圍著他的修士一副如臨大敵樣。

“如今正道少了慧靜那禿驢,就沒一個能看的。”黑袍修士如是說道,甚至奚落諷刺。

“不僅落得棄守宗門龜縮在這彈丸之地,連魔族混進來都不知道……嘖嘖,我看你們還是早早俯首稱臣,彆浪費勁了!”

奇怪的是,黑袍修士說是這麼說,卻幫他們抓住欲前往通風報信廖瀅,還要了取信他們將廖瀅身上偽裝褪去,露出隱有魔族血脈的銳角。

廖瀅缺氧漲紅的臉上,幾條魔族特有的紋路緩緩、如擁有生命般蠕動著。

魔文不止象征魔族血脈,也是力量來源,如今被製住,連帶魔氣調動不得,幾番掙紮無果,廖瀅死豬不怕開水燙,蒼狂大笑,“哈哈哈……就是抓了我又如何?!待吾王攜魔踏平這裡,我等將是這個世界的主宰!”

彷佛聽到了什麼讓人愉悅的事,黑袍修士寬大帽簷下,薄淡顯得無情的唇瓣為之勾起。

“你沒這機會。”涼薄的低嗓音一出,下秒,本還張狂的廖瀅發出驚般的吼叫。

“不!不可能!你怎麼可能孵化魔卵!不──”

廖瀅最後的掙紮,揮落了黑袍修士寬大的黑帽子,露出底下蒼白俊顏。

但見這張臉,周旁頓起數道驚呼聲,許多修士甚至退了一步,而沒退的,再見掙紮中的廖瀅肉眼可見的成了具乾屍,除實力能與之堪比的大佬一動也不動,其餘修士皆是倒退數步。

“邪魔!膽敢來這放肆!”

“放肆?”看著叫囂卻不敢動手的正道修士,景襄好笑的重複對方話,後道:“真放肆你們可承受不起。”

“你……”

“彆在那你的我的,誰可主事?”景襄沒啥耐心說廢話,扔掉手裡屍體,動作之隨意,彷佛對待件垃圾般,還帶著幾分嫌棄。

做完這動作,一雙多情的桃花眼掃向場上,於目光觸及淩綰時,微微停頓了些會,便看向神色不善的虛一。

同是男人,虛一從淩綰言語中,多少感覺到景襄對她的態度與糾纏代表什麼,隻是察覺是一回事,真正看到時,又是另一回事。

在意的人受到覬覦,惹人心頭不爽的就想將人打廢,但這股衝動在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與天魔幾近相似時,狐疑間,頓時將之壓下。

虛一鳳眼微之眯起,明知故問道:“所來為何事?”

“當然是為了天魔。”

幾名宗門長老聞言,嘲諷齊開。

“你認為我們會和你這邪魔聯手?!”

“嗬,為天魔怎麼是來找我們,簡直笑話!”

“我們正道就是再落魄,也不會將背後交給邪魔!”

“就是為了天魔,孤身一人的你,憑甚麼讓我正道相信你?”說這句話的是乾坤書院的和玉。

以和玉煉虛修為,根本不可能察覺異樣,但因雜學甚廣,因此反而是除專克邪崇的佛修外,得以感受到景襄異樣的人。

於是和玉這話一出,較為熟知他的修士,抑或心思靈巧通透的,輾轉反應過來,猜想了幾個可能。

“哦?!我還以為你們正道都是群頑固的老古板,沒想還有開竅的。”景襄半是嘲笑半是誇獎,沒賣關子,直接顯露他有恃無恐的資本。

隻見景襄蒼白病態的臉上,浮現了魔族特有的黑色紋路,其額頭上,冒出了隻小巧銳角,背後衣袍嗤拉裂布聲,破膚而出了對同款的小型骨翼。

雖然銳角和骨翼非常小,可落在從天魔手中逃出一劫的修士眼裡,已是毫無兩樣。

場上修士無不變了臉,就是虛一,唇辦也抿成了一條線。

“打從我融合了天魔卵,得了不亞於天魔的力量時,我就想,是要儘我所能,弄死天魔,自己當這世界的王,還是和天魔一起,滅了你們?”頂著眾修士不善的目光,景襄笑的肆意狂傲。

“決定在你們!”

這一副將主導權交給他們樣,怎麼的都讓人奇怪,不信、懷疑等言論再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