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形容那是個怎樣的女人。
一身大紅色的豔麗紅裙,一頭如水般流暢的銀發,一雙風流多情的桃花眼,容色之豔冠絕天下,眼睛卻是奇異的玫紅色,左眼尾處點綴著三瓣粉紅色的桃花,眼波流轉之間,便有濃鬱的豔色流蕩而出。
無需做什麼動作,她整個人便是“豔”這個字的代名詞。
她舉起一隻白皙纖細的皓腕,輕輕搭在了重淵的肩上,整個人柔弱無骨的倚在他身上,紅唇嘟起,往他耳邊輕吹了口氣,柔媚入骨的聲音便傳入他耳中,“看你又招了個小可愛,給我玩玩如何?”
重淵伸出手扶了她一把,免得她真軟到地上去,唇角的笑帶上兩分無奈,“他可經不起你的玩弄,這人我得自己留著。”
美人歎氣,滿是遺憾,讓人於心不忍,“這樣啊,好吧,那就勉強讓給你了。”
她隨即輕輕轉了個圈,大紅色的衣袖像是蹁躚蝴蝶般在半空拂過,搭在了卿止肩上。
那張絕世傾城的豔色容顏逼近自己,塗著丹蔻的食指在他下巴上輕佻一抬,上下打量一圈,微笑道:“這麼可愛的小美人,可惜隻能看不能玩,唉。”
從沒被人這麼近身接觸過的卿止整個人都僵硬了!
他抬手把下巴上的手拿開,再把肩膀上的手拿開,用劍柄抵在美人肩上,禮貌的請她退了三步,高貴冷淡的說:“男女授受不親,姑娘請自重。”
然後他張開嘴,毫不清純做作的打了個噴嚏,“阿嚏!”
香味太濃了。
他想。
還是魔尊身上的好聞,清清淡淡的桃花香,不膩不淺,聞之醉人。
他打完噴嚏之後,四周有一刻的寂靜。
他眨了眨眼,不明所以的轉頭一看,腦袋頂的桃焰鳥不知什麼時候跑美人手上去了,兩隻爪子抱著人家的手臂幸福的蹭蹭蹭。
他有點不太好意思,叫了聲“討厭”,伸手把桃焰鳥抱回來重新塞回腦袋上。
然後四周似乎更加安靜了,隱隱還有倒抽冷氣的聲音響起。
他轉頭看向重淵,麵上雖還是清冷無波的,眼神卻有點茫然。
重淵忍不住了,他仰起頭直接笑出了聲,“噗哈哈哈哈哈哈,母親,你也有出手失敗的時候哈哈哈哈……”
美人額角青筋一抽一抽,細白的牙齒咬了又咬,哼道:“笑什麼笑,都給我憋回去!”
周圍弟子們隱隱的抽笑聲戛然而止,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裝看不到。
重鸞柳眉一挑,逼視著麵前這個第一次失利的小美人,很不甘心的咬了咬牙,“我不美?”
卿止點頭,“美。”
重鸞一哼,“那你怎麼不喜歡我?”
卿止看著她,道:“有毒。”
美則美矣,奈何豔色太過,明顯有毒,所以敬謝不敏,遠觀即可。
重鸞對這個回答比較滿意,手指摸了摸下巴,沉吟,“下次換個淺淡點的妝容試試。”
她若有所思的站到了一邊去,招手把三胞胎徒弟叫到身邊,認真討論著下次該換個什麼樣的妝容比較合適。
重淵笑眯眯的看著他,有點想知道他對自己的評價,饒有興趣的問:“她有毒,我呢?”
卿止認真的打量他一會,道:“你像王。”
雖然同樣的豔,但她豔色逼人,明顯有毒,而你氣勢淩人,像……
卿止想到一個絕好的形容,眼睛一亮,“像一朵霸王花!”
重淵:“……”
我再也不想從你嘴裡聽到任何讚美我的詞語,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