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看了眼手腕和腳踝處被勒出的紅痕,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嘴唇默默的抿緊了。
魔尊。
嗬,魔尊!
見一個愛一個,這副身體明明是彆人的,他依舊很感興趣,怎麼就沒見你對我的本體感興趣!
不對,我現在思考的重點明明是:魔尊竟然把我擄回去了!我錯看了他!
擄回去了啊,那證明他還是對我感興趣的……咳!重點又錯了!
總感覺我現在變得很奇怪,被人做了這種事竟然不是太生氣,反而還有一點……竊喜?
不,那一定是我的錯覺。
魔尊竟然對我有那種想法,我應該和他絕交!
……還是禮尚往來?
禮尚往來啊……
他眼睛亮了亮。
正好,魔尊答應把大桃花給他玩,作為這事的報複,大桃花他就不客氣的收下了!
做好決定,他立刻換好道尊馬甲,原路返回去在藥泉大殿裡看了看,沒找到人,便直衝重淵的小院而去了。
重淵的小院一片寂靜,院子裡都沒有設結界,屋裡朦朦朧朧亮著燈,兩扇門大大的敞開,像是在歡迎即將到來的來者。
卿止莫名有點緊張,他深吸口氣,邁步走上前去,來到門口停住了腳步,抬手在門框上輕輕扣了三聲,“魔尊?”
並無人應答。
卿止蹙了下眉,直接進了屋子,又叫了一聲,“魔尊?在嗎?”
依舊沒人應答,倒是裡間的床上發出了一點輕微的聲音,沙沙的,糯糯的,像是某種柔軟的東西在摩擦床鋪……
卿止眼睛一亮,原地光影一閃,風聲一動,以此生最快的速度直接來到了床前,不出意外在床上發現了一朵紅豔豔的大桃花!
卿止:“!!!”
大桃花坐在床鋪上,兩片充當腿的花瓣二郎腿似的翹起來,充當手的花瓣環胸抱著,最頂端一片花瓣高高揚起,趾高氣昂的模樣活像個大爺。
見人來了,它柔軟的花瓣微不可察的一僵,立刻又放鬆下來,把翹起的二郎花瓣放下來,伸出一片花瓣,懶洋洋在床上一點。
好好好……好可愛!
卿止努力的忍著那股心癢難耐像立刻把桃花抱進懷裡的衝動,順著它點的方向看過去,那裡放著一張紙條,上麵用龍飛鳳舞的字體寫著一句話:
魔宮有事,本尊先行回宮,一個時辰之後自來取花。
後邊用紅色的字重點寫了四個字:不——許——虐——花!
……虐花什麼的,才沒有!
卿止臉微微紅了一下,又看了眼大桃花,實在沒忍住,一個彎腰伸手就把花捧自己懷裡了,直接把臉懟到花心裡蹭蹭蹭!
啊,感覺瞬間活過來了!
重淵:“……”
都說了不要虐花了沒看到嗎?要被擠死了!你親哪親哪親哪?登徒子滾開!
他拿兩片花瓣努力推著麵前的臉,可惜花小力薄,沒成功,氣得他拿花瓣在卿止臉上一拍。
“啪啪啪!”
卿止以為他在撒嬌,還特彆開心,兩手捏起他兩片小花瓣揉啊揉揉啊揉,覺得心都快化了,蹭了好半響才不舍的抬起臉來,感覺臉上癢癢的似乎又要開花,立刻運起劍氣在臉上一掃,避免了滿臉開花的悲劇。
重淵抖了抖被親皺的花蕊,氣得在他手上一拍,寫道:不許親我!
卿止一臉淡淡然,“我親你一次給你一滴血。”
重淵九根花蕊立刻翹了起來。
這個……似乎有點劃算的樣子……
卿止見他不曾反駁,滿意的抱起他往出走去,一邊道:“魔尊讓我照顧你一個時辰,並沒規定在哪裡照顧,我帶你回道宮吧。”
重淵:“……”
他立刻花瓣一歪緊緊扒拉住一邊的床帳,死都不跟他走。
失策失策,竟然忘記讓他不要把自己帶回道宮了,他可不要去那個此生最大陰影的地方。
可惜卿止不打算理會他的意見,直接運起劍氣在床帳上一劃,把他抓的那一小片劃斷了,理所當然道:“這是你監護人的意思,你還小,不懂大人的想法,乖,到時魔尊會來接你的。”
說完,他把桃花直接往胸口一塞,貼身藏好,在床上留了張紙條,告知魔尊他把桃花帶去道宮了,便化光往道宮方向飛去。
重淵掙紮不出,他現在暴露在外邊的實力隻有分神期,若是實力過強極有可能暴露馬甲,隻好憋屈的窩在他胸口裡,肆無忌憚的拿花瓣摸他皮膚作為報複。
緊趕慢趕,以比上次快了兩倍多的速度來到了道宮,隻花費了不到一個時辰。
時間已經快到了!
卿止落了地,把桃花拿了出來放在地上,抬起頭來目視遠方,臉色肅穆,嚴陣以待。
重淵不明所以,估摸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在地上寫道:一個時辰到了,你該把我還回去了。
卿止看了他一眼,淡淡然道:“魔尊說自來取花,我等著他來取你。”
重淵:“……”
卿止揚了揚眉,語氣有點得意,“這裡的結界被我改造過,隻要他來,就絕對出不去,留不住花,我至少能留住他的人。”
重淵:“……”
卿止一字一頓,語氣涼涼的說:“然後和他算一算,他對夜無邊所做之事的那筆賬。”
重淵:“……”
好……好恐怖的道尊……
作者有話要說: 卿止:莫遵魔尊快到碗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