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白鱗問了他不下十次,次次都是同一種理由,重淵道:“還沒完善,貿然修煉會很危險,等我確保萬無一失才會交給你。”
白鱗從一開始的信任,到後來的懷疑,再到後來的猜忌,長期的忍耐終於瀕臨極限,他以為重淵一直在找借口不想給他修煉功法,加之父母的仇未報,他急需這部功法修成真龍之身回去報仇,便動了些心思,想去偷來修煉。
重淵從來沒防備過他,他很輕易就得到了功法卷軸,豈知上麵所載是一種很陌生的文字,他一個字都認不得,壓根沒法修煉,萬般無奈之下隻得策劃了一場行動。
他以妖族秘術分化出一具一模一樣的化身,這具化身乃用他的一部分身體所製,不止看上去,就連摸上去都是一模一樣,完全是兩個白鱗。
他把本體用鬥篷遮掩的嚴嚴實實,暗自改變了聲音,自己拿了一柄劍出去。
於是當晚發生了一件事:尹墨和重鸞被一黑衣鬥篷人打暈,要下殺手時白鱗忽然出現,兩人陷入了打鬥之中,白鱗不是他的對手,被他一劍駕到了脖子上。
當重淵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鬥篷人持劍抵住師弟白鱗的脖頸,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他當即出聲道:“住手!”
鬥篷人見了他,卻是動也不動,嘶啞的聲音戲謔道:“哦?要我住手,可以啊,一位妖族皇子的命,你打算拿什麼東西來交換呢?”
重淵毫不猶豫取出一封卷軸,道:“此法名返祖之術,可以讓體內有高階血脈的低階妖族返祖成高階妖族,不知可否抵得上他的命?”
鬥篷人像是有了點興趣,“果真如此?你且展開容我一看。”
“白鱗”叫道:“師兄不可!那是你辛苦推演出來的,不要……嗚嗚!”
他的嘴被鬥篷人施了禁言術,再說不出話,唯有表情還是不甘的。
重淵看了眼白鱗,輕輕一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一揮手,卷軸在半空展開了小半,上麵的字跡竟是能看得懂的!
就是它了!
鬥篷人激動的一抖劍尖,道:“好,你自鎖靈脈,把它拋過來,不然我殺了他。”
重淵看著劍尖在“白鱗”脖頸上劃下的血痕,不敢猶豫,抬手重重兩下按在自己琵琶骨上,暫時性的封鎖了靈力。
他揚手一拋,卷軸在半空劃過一道弧度,恰恰離鬥篷人隻有一手的距離,眼看它就要落在地上,鬥篷人下意識往前踏了一步,劍尖離開了“白鱗”的脖頸。
卻就在這時,重淵猛然往前一衝,他拚著筋脈爆裂的危險強行衝開了封鎖的靈脈,一口鮮血當即噴出,他卻絲毫顧不得自己,以此生最快的速度直直撲向鬥篷人,打算把他推離師弟身邊。
他是想要確保“白鱗”徹底的安全,不惜冒著自己會被鬥篷人打傷的危險。
但“白鱗”和鬥篷人本就是一個人,他的動作自然看得清清楚楚,白鱗本來的目的隻是想要拿到返祖之術,並無意傷了重淵,此事過後隻要身份不暴露,他依舊可以做師兄的師弟,每日裡被他寵在掌心護在身後。
前提是身份決不能被發現。
隻要被師兄近身,鬥篷一旦掀開,裡麵的容貌就會暴露出來,白鱗自然不能容忍這種事的發生,電光火石之間,他做出了一個讓他後悔終生的決定。
鬥篷人下意識手腕一轉,劍尖就朝重淵刺了過去,重淵因為撲的太猛,這一擊很難躲開,但被刺一劍對於化神期的他來說也不算很要命的傷,因此也沒想著要躲,隻求以最快速度解決麵前之人,把師弟從威脅之中解脫出來。
然後便“嗤”的一聲響。
那一劍的確刺中了,刺中的卻是“白鱗”的身體。
他擋在了他前邊。
刹那之間,鮮血橫流,“白鱗”一身殷紅倒在了他身上。
重淵一瞬間慘白了臉色,一聲淒厲的呼喊泣血般的響徹夜空:
“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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